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神权的信仰 > 第29章 权利之争终属王者

  把扎扎扣在神权所,米洛跟本就没有离开议事厅,直到袁族长大摇大摆的走进来没有丝毫的顾及。

  “没想到你竟然真的在等我来。”

  “大宗族长亲自过来,我怎么敢怠慢。”

  “行,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我也就不浪费口舌介绍我自己了,不然头衔太多,我岁数又大了,搞不好就说漏了。”

  一边挑眉,一边坐在了椅子上,还翘起了二郎腿的样子,让米洛的表情多少有些嫌弃。

  “您是为了扎扎而来?还是为了杜宇而来?”

  “都不是,我是为了你而来,顺便替我那死去的哥哥跟你道个歉,你说他那天喝多了,是不是把眼睛给喝迷糊了,这么漂亮且风情万种的女人,哪一点比不上你的妹妹呢?”

  “他都已经死了,说这些已经没有用了,您既然是这鱼凫氏联盟集团的大宗族长,就该知道,限制王者生育,让其声望受损,该是何种罪责?”

  米洛懒得跟袁族长废话,直击主题,却是让这老顽童抓住了机会。

  “也对呀,这罪名可是不小,不过你说,当年洛光可是没有限制我哥生孩子,那怎么他最后就剩了一个孩子呢?假如这件事儿被我一不留神真相大白了,我又该给你定什么罪呢?”

  反击的恰到好处,让米洛瞬间噎在了那里,她知道,这位大宗族长这些年虽然很少出现,但这不代表他不能掌握整个联盟集团内部的消息。

  看到米洛吃瘪的表情,袁族长直接来了精神。

  “我可告诉你,你扣下我们扎扎,我很生气,你用她想要要挟杜宇杀了苦阿茶,我更生气,多么好的一位巫医呀,连你使的小手段,她都能轻而易举的破解,就为了几个孩子就被杀了,不合适。”

  “那您想怎么样?以您的身份,逼我把权利交给一个根本不信奉阿卡天神的女人吗?”

  “对对对,这很麻烦,那你告诉我,你是忠于你的信仰,还是忠于你手中的权利,记得要认真回答哟,不然,韩坎要是被逼无奈给扎扎喝了不该喝的东西,再把你的证人给带走,我估计今晚杜宇得心疼死了。”

  要说这老顽童的废话是真不少,却是每一句废话的背后,都有他想要表达的意思。

  面对这比刚刚更大的威胁,米洛叹了一口气。

  “我最卑微的愿望,就是能再感受一下,来自我父亲手掌的温度,听他在我的耳边再说一句,我会为了你,铁骑踏平这片土地,然后送给你。”

  “你别说,这话倒是的确符合歌尔德的个性,冷酷,没人性还变态。”

  米洛说东,这老顽童往西扯,米洛眼中逐渐升腾的怒火,让袁族长只是瞥了瞥嘴。

  “我是真没想到,你的母亲竟然不怕离开光仑族,会让洛澜祎轻而易举的就夺了她的位置,她应该告诉你,你的身世以及她的无奈,但很可惜,你所有认为那是来自你父亲的关爱,其实都是歌尔德,他会变成那样,你不理解,我可以理解。”

  “你什么意思?”

  “一胎三子,子子容貌皆相同,心意相通互为依靠,倘若其中一个遭遇危险,即便远在千里之外,另外两人也能感知到,这就是三位宗族长能拥有这地位的原因。”

  “那这与歌尔德又有什么关系。”

  “至于一胎两子,同样容貌相同,你以为你的母亲在杀了歌尔迦的时候,歌尔德感应不到吗?那种感同身受的痛苦,在他来到这里查清一切之后,他不会想要罢手,而是会让每一个跟歌尔迦有关系的人,都能体会到这种痛苦,这其中就包括你。”

  原来自己梦中的那人,虽然与自己的父亲有着相同的容貌,却是有着完全不同的心境。

  袁族长的话说的平静,也没有任何嘲讽米洛的意思,反而觉得这个女人多少有些可怜。

  “即便如此,我的体内也流着印欧族人的血液,这难道就是当年丛真没有夺走我人神之身的理由吗?”

  “据我所知,他并非没有对你动心,那时他的正妻死了好久了,是不是纳母亲自前来,让他不要碰你,我真不知道,但你若是能踏入王城的密室,你就会看到,三位宗族长刻印在金册之中,他最后一位正妻的名字,不是你,而是米瑶。”

  “我杀了他所有的孩子,他怎么可能还会把我列入王之正妻之列。”

  落寞的神态,自嘲的笑意,让袁族长坐直了身子,尽量舒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体,他就站了起来。

  “我看的出来,你还是不想背弃你的信仰,但是你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给不了你更多的建议,我只是想提醒你,这人呐,该知足的时候就要知足,看似不争,实际上你所做的一切会让别人记住你的好,你是这王城的大巫师,你现在身边已经没有多少支持者了,别一时想不开,让你不得善终。”

  “就算我此刻不再有任何的奢望,一旦洛澜祎以群巫之长的身份回来,我也不得不走下神坛,你以为她会放过我吗?不得善终,我跟她既然没办法相争,那就让我们有相同的结局。”

  面对米洛这无力的狡辩,袁族长只是仰天长叹了一口气,再次伸了个懒腰,全身的关节那是咯咯作响。

  “我只是难得有闲暇时间,实在也不知道该怎么打发,就来你这里逛逛,你可以当我说的话是风凉话,但是,王权永远属于王者,即便是群巫之长,也终难逃过嫁与王者的命运,但若是王者真心舍不得,让一个人隐姓埋名的活着,其实是很容易的,你跟洛澜祎不一样,真的不一样呀!”

  如果此刻袁族长手中拎着一壶酒,他一定会一边走出大门,一边仰头喝上几口。

  站在原地,米洛的心很纠结,这位大宗族长的话,听着粗鄙,实际是在告诉自己该怎么做。

  只是站在那里愣愣的站了许久,米洛这才摆脱了她烦乱的心思,抬脚走出了大门,就往扣押扎扎所在的房间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