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田!我们又研制出一种新药,来把这个收了!”
忍风风火火地闯进了山田冈正的道场,一开门就看到了静止般的诡异一幕。
“你们这是……在干嘛?实弥,你又在欺负新队员了?”
“要你管!”实弥翻了个白眼,转头对玄弥说道,“既然退出了,就赶紧滚吧!找个地方老老实实成家立业,等儿孙满堂两鬓斑白之后寿终正寝!”
“不要听他的!”炭治郎在不死川实弥手下大声喊到,然后被实弥毫不客气地一拳头砸在鼻子上,鼻血四溅。
“可是,可是我也想要帮助哥哥啊……”
“哈?你脑子坏掉了吧?你个连日轮刀都握不变色的废物在说什么呢?我需要你保护我吗?简直是个笑话!”实弥讥讽道,“赶紧滚,有多远滚多远!这不是你需要掺和的事情!”
“差不多就适可而止吧!”忍忍不住说道,“玄弥他根本没有你说的这么不堪!”
“关你屁事。”实弥白了她一眼,“找你的山田去。”
“你!”忍瞬间火大,小拳头捏的紧紧的,不死川这家伙脾气臭起来真让人气的牙痒痒,“混蛋,你信不信我在你的创伤药里加辣椒粉!”
实弥:“……”
“让亲人远离战场,把所有的苦难都自己一个人扛,你以为就你这样想?”忍紧紧盯着实弥的双眼,一步一步欺身上前,
“你以为山田和他妹妹关系为什么会这么差?你以为他妹妹说的【抛弃】是什么?当年山田把他妹妹托付给祖父母抚养,结果呢?”
“结果?”
“结果他祖父母都被鬼杀死了啊!这个世界上哪里有什么安全的地方啊!”忍的声音越来越大,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只要鬼舞辻无惨一天不死,大家的生命就会受到鬼的威胁!这不是一个人的战斗,实弥!这是人类和鬼的战争!”
“这是我们必须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不择手段,赌上全部也要赢下来的,战争啊!”
忍在战争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更不用说,玄弥实力根本一点都不弱!”
“忍大人……”玄弥有些哽咽。
(果然,还只是个孩子啊。)
“实弥,我明白你想让弟弟得到幸福的心情,但是……现在是战争时期。”忍拍了拍实弥的肩膀,却被对方一掌拍开。
“他这种弱的我一只手就能捏死的菜鸟,根本就对这场战争毫无用处,就该老老实实找个地方躲起来,等我们杀死那个该死的鬼王就好!”
实弥依旧坚持己见,忍不管他,将视线投向了玄弥,“你自己的意见呢?玄弥?”
“我……”玄弥看了一眼自己的哥哥,不死川实弥怒目圆睁,正恶狠狠地盯着他。
“我想留下来……”玄弥低垂下脑袋,“我想保护哥哥……哪怕实力低微,只要能帮上忙就好……我想让承受了太多痛苦的哥哥获得幸福。”
“谁要你保护啊!”实弥立刻反驳道,但是他的最角却不可抑制的微微有些上扬,但很快又扳了下去,“你这么弱能保护得了谁?还是老老实实找个地方躲到战斗结束吧!”
“不许你这么说玄弥!”实弥的怀里,刚刚被打晕的炭治郎从迷迷糊糊中惊醒,闻言一记扬头砸在实弥的下巴上,“咚”地一下把实弥砸的眼冒金花。
“不许你打我哥哥!”玄弥一把拉过炭治郎的衣领怒气冲冲地说道。
“我们才是一伙的啊……”炭治郎懵了。
“哼!”实弥傲娇的哼了一声,“想明白了就赶紧滚吧!我还没弱到需要你来保护的程度。”
说罢,实弥将炭治郎扔了回去,拍了拍手离开了这里。
“切,死傲娇。”忍对着他的背影吐槽道,“不对,等会,山田呢?不死川,你把山田藏哪去了?”
“我不知道!”不死川实弥头也不回地说道,想了想,他又停下了脚步,“如果你找到他的话,帮我跟他说一声:对不起……谢谢。”
“哈?要道歉你自己去说啊!真是的!”忍的气还没有消,然而实弥已经消失在了转角处,她气呼呼地跺了跺脚,“算了,你们呢?你们知道他去哪里了吗?”
忍转头问向那些正在苦战的剑士们,大家面面相觑,摇了摇头。
“不知道,熔柱大人他好像和风柱大人吵了一架,然后就突然化成一滩水消失了。”
“……原来锅在你身上吗实弥!”忍更生气了。
山田冈正化作水流逃走后,并没有去找叶枝,而是一个人静静地来到了鬼杀队的公墓里。
他呆呆地站在妹妹的墓碑前。
“对不起……”
他低声呢喃,无有人听见,风吹过碑前放着的白色菊花,花儿摇曳,似是妹妹有了回应。
“南无阿弥陀佛。”
低沉的佛号从山田冈正身后响起——是悲鸣屿行冥。
悲鸣屿行冥静静地为陵园里的每一个墓碑都放上了一朵菊花。
“悲鸣屿大师。”
“山田。”
二人相互打了声招呼,又回归静默。
“世尊,彼阿弥陀佛国,有何妙乐胜事,一切众生,皆愿往生彼……”
悲鸣屿行冥清唱梵音,超度亡魂。昏暗的天光似乎都变得光明了些。
“真的有天国吗?”山田冈正轻声问道。
“……有的,我坚信不疑。”悲鸣屿行冥认真地回答道。
“这样啊……”山田冈正没再说话,呆呆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沉默的令人压抑。
“主公很担心你,山田。”
悲鸣屿打破平静,将山田冈正放飞的思绪拉了回来。
“忍研究说,鬼的血液会让人的欲望失控……”
“放心吧,我没事。”山田冈正平静的说道,悲鸣屿却敏锐的察觉到了那压抑在平静下的愤怒和悲伤。
一如曾经初见时那样。
怎么可能会没事呢?
父母的仇,师兄的仇,妹妹的仇,可还全都在他的心底积压着,日日夜夜不停的向外面咕咚咕咚冒着黑水呢。
悲鸣屿行冥静静“盯”着山田冈正看了好一会,良久,才念了一声佛号。
“南无阿弥陀佛。”
佛音在寂静的墓园中轻荡,主公交代的事情,他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另一边,躲在炭治郎身后的光发少年意外的收到了一封麻雀送来的信。
“炭治郎,接下来的训练,我就不参与了。”善逸紧紧握着手中的信,声音无比压抑。
“怎么了?”炭治郎突然从善逸身上闻到一股无比愤怒的味道。
“没事……”善逸的脸上面无表情,再无任何的嬉皮笑脸,“我想一个人静静,炭治郎,谢谢你。”
“是发生什么事了吗?如果有什么我能够帮上忙的,你尽管……”
“炭治郎就去做炭治郎该做的事情,”善逸打断道,“你真的很为别人着想,很讲义气,是个值得信赖的可靠的朋友,但是……这次不一样。”
“这是我无论如何都必须独自突破的难关。”
语毕,善逸提着木刀头也不回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