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终于出来了!炭治郎!”
“炭治郎!即刻出发!炭治郎即刻出发!嘎!”
“这么快?!”刚被【隐】的大人们蒙着眼睛七拐八绕的放到了路边,鎹鸦便怪叫着带来了新的任务。
回头看向了【隐】们消失的方向,炭治郎心情沉重的踏上了征途。
昨日还有说有笑的伙伴,今日便会深埋在墓地里。
这就是鬼杀队……
“必须要,杀掉他……鬼舞辻无惨……”怒火随着炭治郎的呢喃声渐渐升腾,又逐渐凝结成了坚定的决心和信念。
“东南偏南!东南偏南!东南偏南!接下来的工作!位于东南偏南!!!”鎹鸦尖锐的叫声围绕着炭治郎,让他心烦意乱。
“好好好,我知道了。拜托你安静一下吧,求求你了……”
“——拜托!!”一阵熟悉的声音尖叫着远远传来,打断了鎹鸦那聒噪的催促声,二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满头金发的少年正紧紧抱着一名少女苦苦哀求着。
“——拜托拜托拜托!!请嫁给我吧!”少年一本正经的说着极其差劲的无理要求,被他抱住的少女满脸惊恐,拼命的想要将他推开。
“求求你了答应我吧!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没命!!所以想赶在死之前先成个家!!你就答应我吧!!”
我妻善逸一把鼻涕一把泪,全抹在了少女的衣服上。
“我妻善逸?这是什么情况?”炭治郎一脸奇怪,一只麻雀焦急的扑棱着翅膀飞了过来,上下翻飞急切的“啾啾”叫着。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啾?啾啾啾?啾啾啾啾!!!”
“嗯嗯!我可以听的懂哦,你说的话。放心吧,我来想办法!就交给我吧!”炭治郎对着麻雀点点头道。
“啾啾啾!”小麻雀开心极了。
“就帮忙嫁给我吧!”善逸太过用力以至于少女重心不稳,二人双双跌倒在了地上。
“大马路中间的你都在干些什么啊?没看到对方不愿意吗?另外不许让麻雀为难!”炭治郎一把提溜起我妻善逸,在他耳边大声教训道。
“啊……队服,你不是……炭治郎吗?”我妻善逸鼻子里还挂着鼻涕,勉强算是认出了来人的身份。
“我才不认识你这种家伙!不认识!!”炭治郎忙大声否认。
“哎?哎!!!咱们明明就见过面吧!在藤袭山的时候……”我妻善逸试图帮他找回记忆。
“你认错人了!是你的记忆出了问题!”炭治郎强烈拒绝。
“诶?诶——?”
“没事了,请回家去吧。”炭治郎不理他,转头对着少女说道。
“谢谢您出手相救。”少女对着炭治郎深深鞠躬。
“喂——!人家还要跟我成家呢!因为她已经深深爱上我了啊噗!”善逸的话音未落,少女已经一个大嘴巴子扇了过来。
随后就是噼里啪啦左右开弓,夹杂着少女不时的怒骂和脚踹。
“请冷静一下……”她身后的炭治郎忙将她拉开。
“呜哇哇哇哇……”善逸在抱头痛哭。
“我什么时候说过自己爱上你了!明明只是看你好像因为身体难受而蹲在路上,才好心跟你搭了个话而已好不好!!”少女羞愤的大声说道。
“原来你不是因为对我动了真情才跟我搭的话吗?!”我妻善逸大受打击。
“当然不是!我已经有未婚夫了所以绝对不可能对你有任何想法!看你这么精神想必身体并无大碍吧!我告辞了再见!!!”
少女挣开炭治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等等……等……”善逸哀求着挽留。
少女跑的更快了。
“……”
“都怪你!你为什么要妨碍我!”眼看少女越走越远,善逸转而对炭治郎大声抱怨道。
炭治郎一脸鄙视地看着他。
“你这是什么表情啊!”善逸感觉似有利箭穿心而过。
“快停下!你凭什么用这种好像在看什么非人生物一样的鄙夷眼神盯着我看?”善逸抓狂般的喊到,“负责!你必须负责!都怪你我才没能娶到媳妇儿!”
炭治郎的表情更加微妙起来。
“你倒是说点什么啊!”我妻善逸怒道,炭治郎的目光让他非常难受。
“我接到了新的工作,所以很快就要没命了!你也知道的吧!我简直弱的超乎想象!所以你必须在我成家之前保护我的安全!”
我妻善逸一本正经的提出了非常无理的要求。
“救救我啊炭治郎!”眼见炭治郎无动于衷,善逸“哇”地一声扑了上来,紧紧抱住炭治郎的大腿,眼泪鼻涕糊了他一身。
“让我救你算什么话,善逸你明明这么厉害!想想你是为了什么才成为剑士的?刚刚居然做出那么丢人的事情来!我都替你羞耻!”炭治郎抓住善逸的肩膀将他推开,同时大声质问道。
“我哪里厉害了?而且这话说的也太难听了吧!”善逸立刻大声否认道,“我被女人欺骗,以至于身负巨债。替我还债的老爷子刚好是鬼杀队的【育士】!”
“然后就是日复一日的地狱式训练,还不如死了好呢!我本以为能在最终选拔中痛快的死掉!结果偏偏走了狗屎运活了下来!”
“才不是狗屎运!”炭治郎打断道。
“就是狗屎运!我现在每天都在地狱般的恐惧里苟延残喘!啊——好怕好怕!要死要死!”
“我真的受够了……不要啊啊啊啊!请救救我吧!!”善逸情绪崩溃般大喊大叫着,心里那莫名巨大的恐怖让他止不住的哆嗦。
越想越怕,越怕越想。
“你还好吧,没事吧?”炭治郎轻轻的拍着他的背安慰道,他能嗅出善逸心里那近乎溢出来的恐惧。
(他是真的怕。)
另一边,善逸的麻雀正在跟炭治郎的鎹鸦啾啾喳喳不停吐槽。
另一边,趁着众柱集结的机会召开的【柱合会议】也渐渐到了尾声,虽然众人都被打的挺惨,但是却也是第一次实实在在的与上弦战过一场。
上弦确实很强大,但并非不可战胜。
这一场突如其来的围杀与反围杀虽令众人身受重伤却也着实令鬼杀队收获颇丰。
“既然大家依旧斗志昂扬,那我便放心了。诸君,祝各位武运昌隆!”产屋敷耀哉对着众人的方会议向深深地鞠了一躬,为这场会议画下句号。
散会后,众人依次被人抬着离开,山田冈正领着在会场外沉默等待妹妹回到了老师家,他手里还有一封师兄写给老师的信。
一路沉默无言。
“师兄他还活着,对吧?”终于,鹤井忍不住打破了沉默。
她希冀地看着哥哥,希望从他口中听到那个答案。
“美穗……我们是鬼杀队。失踪……就是死亡……”山田冈正科普似的陈述道。
“他们根本没有找到他的尸体!凭什么就敢说他死了!”鹤井落雨樱哭着反驳道。
“美穗……他们是鬼。是吃人的鬼。”山田冈正声音沙哑,“人终有一死,师兄他只是先我们一步而已。”
“为什么你可以这么平静……”鹤井盯着他,声音阴沉了下来。
“不然呢?和你一样哭哭啼啼吗?”山田冈正反问道,“既然拿上了刀,便迟早会有这样一天,如果连这点觉悟都没有的话,那你最好早点退出鬼杀队吧!”
“这是觉悟的问题吗?师兄他可能已经死了啊!你就一点感觉也没有吗?”鹤井愤怒的大叫着。
“有没有又能怎样?没有他你就过不下去了吗?没有他明天的太阳就升不起来了吗?我也很难过,我也很愤怒,但是我们能怎么办?明天太阳依旧照常升起……过好明天,过好今天,是我们能做的唯一的事。”山田冈正的声音也渐渐高了起来。
“美穗。周围的人终将离我们而去,你要学会习惯。”山田冈正双手搭在妹妹的肩膀上,轻声说道。
(哪怕一个人也要坚强的活下去。)
山田冈正的恢复力已经堪比下弦了,并且仍在持续增长中,这令他心中不安。
这种力量必定走着巨大的代价,或许过不了多久他就会暴毙当场。死亡的阴影一直笼罩在他的心头,不曾散去。
“你果然是冷血动物。”鹤井落雨樱冷冷的嘲讽道,“你这么冷血,估计爸妈死的时候你也没啥感觉吧!”
“啪!”清脆的巴掌声猛然响起,鹤井落雨樱被抽的背过脸去,她的脸颊迅速肿了起来。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哥哥,山田冈正怒目圆睁,眼里却有泪光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