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有意识的记忆是这么强地与肉体内的知觉相连,所以虽然在睡眠中你离开了肉体,醒时的意识却通常还记得有这一回事。
在睡眠状态,你记得在梦中你遇见过的每一个人,虽然在你的日间生活里你可能没见过有些人。在睡眠状态中,你可能与完全住在世界另一部分的人有多年的密切交往,在醒时状态他们对你却是陌生人。
就如你日间的努力有其意义与目的,你的梦中探险也是如此,在其中你也达到你自己的各种不同目标。在死后经验里你会继续这些事。在你肉体存在背后的活力、力量、生命力与创造力,都是由这另一个次元中发动的。换言之,在许多方面你是你作梦的自己的一个有血有肉的投射。
不过,你所理解的那个“作梦的自己”,只是它自己实相的一个影子,因为作梦的自己是个心理的参考点。以你们的话来说,是一个心理的连续点,把你本体的所有部分都带到一块儿。对它更深的性质,只有发展最高的人才能知觉到。换言之,它代表你的整个本体的一个强力的统合面。就此而论,它与你所知的具肉身的你经验一样生动,“个性”一样丰富----事实上还更丰富些。
暂时假设你是个孩子,而我正试着做这件特定的工作向你解释发展到最高峰的成人的你将是什么样子----在我的解释里,我说那成人的你在某程度已是你的一部分,是现在的你的一个自然发展或投射。而那孩子说:“但我会怎么样?我一定要先死了才会变成这另一个我吗?我不想改变。如果现在的我不死,怎么可能变成不是现在的我的这个成人的我呢?”
当我试着向你解释这内我的本质时,我多少处在同样的地位,因为你虽能变得在梦中知觉到它,你是不能真正赏识它的成熟或能力的。但它们却是你的,就跟那大人的能力属于那小孩一样。在梦境里,你除了学其他的事之外,你还学着如何建构你自己日复一日的物质实相,正如在死后,你学着如何建构你下一个具体的一生。
在梦中你解决问题。在日间你(只)是有意识地知觉到你在睡眠中所学到的解决问题的方法。在梦中你定下目标,正如死后你定下下一生的目标。
且说,没有一样心理结构是容易以言语来形容的。只为了要解释一般所知的“人性”,就用到了各种各类的术语:原欲、潜意识、自我、超我;所有这些都用来区分组成具体人格的互相交织的活动。作梦的自己是同样的复杂。因此你可说它的某个部分处理物质实相,具体的操纵与计划;某部分处理保证肉身存活的更深层面的创造性与成就;有部分处理沟通,而与现在一般尚不知的人格更广博的成分打交道;有些处理你可称为“灵魂”或“整个的个人存有”,那个真正的多次元自己的持续的经验与存在。
灵魂创造肉身,而创造者很少会鄙视他的作品。灵魂创造肉体有其道理,创造具体的人生也有其道理,因此这些都不是要导致你厌恶世俗生活,也不是要使你对那些围绕着你的感官之乐无动于衷。任何内在的旅程应让你在现在所知的生活中,发现更大的重要性、美和意义;但完全的正确的了解,你现在便很可能对死后的景象、环境与经验变得相当熟悉起来。你会发现它们与任何你已知的世界一样栩栩如生。此种探索将完全改变你们先入为主的对于死后存在的阴郁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