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不是。”
身后传来清风天师撕心裂肺的喊叫，“你们是什么人，来我这里干什么啊！！！”
叶少阳试着站着清风天师的角度想了一下他现在的心情，虽然有点同情，但是……实在忍不住有点想笑。
在树下抓到了一个道士，问了水月洞的位置，两人直接追了过去。
“砰！”
碧水蛟被打翻在地，从腹中吐出了一枚外丹，对着道风打去。接着又是砰的一声，碧水蛟连同外丹一起被打落，道风也不追击，说道：“换一件法器。”
碧水蛟从身下提起了一只玉树，再次反击，又被道风打落，摇摇头道：“再换一件。”
“什么再换一件，你到底要干什么！”碧水蛟快要哭了。
一连被打落了几件法器，最终碧水蛟拿出了一件闪着寒光的环形法器，很快被道风抢在手中，研究一番又丢给了他，带着叶少阳飘然离去，身后想起碧水蛟憋屈的怒吼……
幸亏道风可以御风飞行，几处道观、洞府之类也相距不远，师兄弟二人马不停蹄，一口气挑了五个对手，这时候几个小时也过去了，名单上几个人一个不拉的全被道风试了一遍，最后直接破开虚空，带叶少阳回到人间。
姚梦洁已经回去了，走廊上没人，叶少阳去倒了一杯水，回到房间里，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这次行动，道风虽然是主力，他跟在后面，不免也对付了一些次要对手，累得气喘吁吁，不过想起这一行的经历，尤其是那些对手被欺负后，屈辱又一脸懵逼的模样，十分不厚道地大笑起来，怕被人听到，急忙用被子捂住嘴，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道风没他这好心情，坐在床上怔怔呆。
叶少阳笑了一阵，爬起来，搂着他的肩膀说道：“那个，你怎么知道那些都不是金刚琢，你见过金刚琢？”
道风道：“不是就不是，我能感觉出来。而且这些人实力都差的太远了，青牛斩却两尸，如果才这么点实力，完全没有投胎轮回的必要了。”
“那你还打到最后，逼他们把环形法器拿出来。”想到那一幕幕场景，叶少阳再度笑起来。
“去都去了，当然要验证清楚。”道风看着他，“还有没有符合的目标了？”
叶少阳敛起笑容，说道：“有，黎山老母。”随即耸了耸肩，“喂，你可别想用这么粗暴的法子去检验一番啊，我绝不陪你。”
道风道：“这个要从长计议，想想办法。”
叶少阳大笑，“原来你道风也是欺软怕硬。”
道风不耐烦地瞥了他一眼，道：“黎山老母是空界四大势力之一，我跟她打过一次，当时没出杀招，因此没分胜负，如果死战，我也没有把握打赢她的，更不要说她还有那么多厉害的弟子，你真以为我是白痴？”
叶少阳听了他的话，立刻想到了一些民间传说，黎山老母在华夏民间有着非常高的人气，传闻她有几个女弟子，基本上是人尽皆知：钟无艳、樊梨花、穆桂英、刘金定、甚至还有白素贞。甚至还传闻祝英台死后也被她收为弟子。
对这些民间传说，其实连法术界都是没法去证实的，不过黎山老母的名头实在太大，在人间一向是被当做神仙来供奉的，如果不是自己到了青冥界，叶少**本不知道原来黎山老母飞升到了这里。
仔细想了想，叶少阳问道：“你找青牛，是为了应什么天劫是吧，这对整个人间来说，是大好事一件啊，你可以告诉黎山老母真相，如果她配合你不就更好了，如果她不配合，咱们再想别的办法，你觉得呢？”
道风也想了一下，说道：“几乎没有说服的可能，应天劫，或许是要流血牺牲的，她在青冥界快活了几十年，我不确定她愿意舍弃现有的一切，况且天劫想必落不到青冥界。”
叶少阳皱眉道：“修道之人，尤其是飞升的这种，不是应该有慈悲之心吗？”
道风看了他一眼：“哪有什么慈悲，真正的强者，早就堪破了七情六欲，无悲无喜，无善无恶，悲天悯人，你想多了。”
叶少阳心中一震，道：“这话说的，难道地府那些阴神，都是你说的这样？”
“那些阴神，也不过是想维持阴司的统治，维持所谓的天地律法，就算是大帝，也不过如此，哪有什么悲天悯人之心？”
叶少阳震惊地看着他。
“人间有饥荒，有灾难，有生死不平，从古到今，哪有什么道理可讲？”
“可是……不该是这样吗？”叶少阳喃喃道。
“该是这样，所以所谓的天地律法，本就是无善无恶，芸芸众生，自生自灭，如此而已。你需要的不是了解善恶，而是选择相信什么，无极鬼王一生目标，就是推翻现有的律法，想要重新制订规则，大帝想要延续现有的规则，敲敲打打，维持下去，如此而已。”
叶少阳豁的一下站起来，失声道：“无极鬼王是这样的？你怎么知道？”
道风瞥了他一眼，道：“也是时候让你知道一些了。”
无极鬼王……居然是为了这个理念而跟阴司分庭抗争，虽然叶少阳之前也是略有了解，无极鬼王并非大恶之人，不过如果不是道风说，自己还真不知道这一层。
“那个，鬼王究竟什么来历，是不是道门七绝之一，或者叫鬼门七绝？”
道风沉吟道：“这些，你现在还无需知道。”
叶少阳吐了一口气，看着他，道：“你好久没有一口气说这么多话了，感觉又回到了小时候，你教我各种道理什么的。”
道风道：“那是你长大了。”
叶少阳道：“是的，所以你说的这些，我觉得有问题，我得慢慢消化思考一下。”
道风道：“随你，先说正事，你刚说的有到道理，至少先礼后兵，你去找黎山老母问一下，她是不是青牛，如果是，劝她随我应付天劫，如果她不干，你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