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灵异小说 > 我当道士那些年 > 第九十二章 小院中的神秘来客

  尽管眼睛可以睁开,可是我却说不出话来,那个神见我睁开了眼睛,放开我的手,气定神闲的站起来,一背手,神情很是满意的样子。

  “陈承一,我是谁?在这个世间我就是神,无所不能的神。你就算想死,也没有资格。”

  他的声音一字一句的敲打在我的耳边,我反倒没有想和他说话的冲动了,我不以为他是神,他也就真的什么也不是,自以为的,也只是自己眼中的,难道还能立在别人的眼中吗?

  先自立,这个神根本就没有立正自己。

  师祖说的话萦绕在我耳边,其实他并不是要我把谁真的看成是乞丐,他只是在告诉我,看任何人你都可以看成‘赤身裸体’,拿掉围绕在他身边的一切,他和你并没有不同,这样你自己自然可以心态平和,不卑不亢,不羡慕亦不看低,不争辩亦不迷茫。

  “好好照顾他,我看再有三天,这小子就彻底的恢复了。到时候我再开坛做法”见我没有任何的回应,表情平静,神倒是有些诧异,不过更多的应该是无趣,他说完这一句就走了。

  他一走,整个房间里压迫的气场就没了,我是没有和他说话的冲动了,但如果说话可以顺利的话,我其实真的不介意告诉他,我要死不死,和你是不是神没有关系,是我师祖救了我。

  我的法器被拿走,唯一剩下的也不过是随身带着的虎爪和沉香串珠。

  我可以理解吴天不拿走,因为他本就和我师祖是一个层次的人,这些东西自然没有放在他的眼中。

  至于这个神,应该更骄傲?

  我不是很清楚他,不过我终于可以打量我所处的地方。

  这里是一个木屋,整个房间散发着一种天然木料特有的香气,原本这样的屋子应该朴实,一两点画龙点睛之笔就能突出整个房间的格调,可是房间的主人好像欣赏能力与众不同,这样的一间房间竟然被他弄得‘金碧辉煌’,处处透着富贵。

  就比如那墙上的画,我觉得应该是出自名家之手,一挂就是一整排。

  这样的房间我很难去欣赏,看了一会儿就觉得无聊,然后打量起房间里站着的三个人。

  这些人的打扮和圣村人的打扮一样,都是穿着黑色的唐装,带着一个看不清楚脸的斗篷,就算注意到我的目光在打量着他们,他们也完全无动于衷的样子,只是站在房间的角落,一动不动。

  这些人身上完全不能体会到生气,只是站在那里都能感觉到一股机械僵硬的气息。

  我想起了那些所谓的追踪者,这些人也应该是?

  总之,这里的一切如今对我来说都是迷,我知道如果不亲自探索一番,光凭想象也是不能知道什么具体的,我还不如安心养伤,一切谋而后定吧,既然一场轰轰烈烈的寻师之旅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也不急在一时了。

  这样想着,我又闭上了双眼,心中不停的在默念着静心口诀,这样做是因为身上那种奇痒的感觉又来了,而且一次比一次强烈,强烈到让人觉得如果不去狠狠的抓挠痒发泄一下,简直就可是我也明白那个神说的有道理,之所以会有这样的反应,是因为伤口正在朝着良好的趋势发展,默念精心口诀,只是克制着自己不要去抓挠它。

  不管神是有什么目的,而我却是明白,如果不能痊愈,一切都是枉然,这样的我能做什么?

  之前,在睁眼的刹那,我就看清了自己的情况,我目光所及的地方,几乎都涂抹着一层淡绿色的药泥药泥之下,有很多皮肤都触目惊心的样子,被雷劈了,想一想都会是这样的,好在总算已经可以不绑着厚厚的绷带了。

  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前些日子那个神应该是在我身上用了作用奇好的,并且异常珍贵的药,才会有那么快的恢复速度。

  我心里挂念着凌青奶奶,因为我在神这里,凌青奶奶她不过,我并没有那种悲伤的直觉,那应该就说明凌青奶奶没事儿,我相信我重要的人如果出了事儿,再怎么我的灵觉也会给我一点儿提示的。

  在一次又一次的默念静心口诀后,我就渐渐的忽略了身上奇痒无比的感觉,又一次昏昏沉沉的睡去

  而接下来的日子泛善可陈,就是每天吃饭,吃药,抹药,养伤我表现的分外安心和安静,既然急不得,我就利用神给予的一切条件,来恢复自己吧。

  值得一提的是,这样无聊的养伤日子,神也来探查过几次,他不关心别的事情,唯一担心的只是我的伤势恢复问题,我总觉得他是有一些迫不及待的感觉。

  三天以后。

  我的伤疤开始结痂脱落了一些,也不知道那个神给我用的到底是什么药,新长出的皮肤除了稍显得白了一些,并没有什么突兀的感觉。

  而我也可以自由的活动了,当然在那三个黑衣人的眼皮子底下,也只是在房间内走动走动。

  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是在自己的地盘上,神对我比较放心的缘故,所以那三个黑衣人除了白天我需要照顾的时候,夜晚我睡觉以后,都会离开我的房间。

  每当那种时候,我就会走出这个‘金碧辉煌’的屋子,到屋外去转悠一下,也当是熟悉环境。

  第一次出去的时候,我的心里还会有些紧张,怕遇见个什么人是神的眼线,后来我才发现这种担心是多余的。

  我所在的地方,好像是一个非常大的院子,独门独户,夜晚除了我一个人外,这个偌大的院子里根本就没有什么人,安静的连任何的动静都没有,包括鸟叫虫鸣都没,像一幅根本不存在于现实中的画,一切都是静止的。

  院子很大,也很华丽,中间翠竹,花园,山水,长廊错落有致,可是出去的第一晚我就发现了,这些布置看似随意,其实暗合了某种阵法,第一眼以为没有防备,事实上这阵法很精妙,那夜,我只是随意的走动了几步,就发现自己绕了一个小圈子。

  这让我惊疑不定,绕圈子是小事儿,但是在几步之间,就能让人绕一个圈子,这可就是大本事了。

  我站在院中,根本不敢轻举妄动,再仔细朝着院子里的一切布置看去,就越发的觉得看不透这重重阵法的精妙,推演不出这些阵法的布置结构,毕竟对于阵法我也是粗通,水平绝对算不得很好的。

  不过,这院子里是复合阵法,我怎么也是能看出的,至于复合了几重阵法,暗含了一些什么机关,我却是不能知道了。

  所以,这个神根本就不是自信,而是他真的不需要特地派人来防备我,只是这么一个院子,就可以把我‘关死’在这里,他或许就是这样以为的。

  可是,我又怎么甘心坐以待毙?每一天的夜里,我都会出门,仔细的推演院子外的阵法,争取一点一点的破阵,到如今,既然已经急不得了,我就当自己是什么都没有,就有时间了。

  尽管我对阵法算不上大师,可是好歹基础是扎实的,所谓万变不离其宗,我就当自己是在学习,总有一天也能把这阵法给破了。

  于是,这样的日子又过去了五天,一切都相对的平静,除了神来得分外频繁了一些,我感觉到了他不仅贪婪的情绪在外露,也有了那么一丝急切夹杂在其中。

  这让我暗中警惕,表面却越发的不露声色。

  而这一夜,我又照常在那些黑衣人离开以后来到了院子中,再一次的开始推演这院中的阵法只不过,或许因为太沉迷其中,我根本没有注意到在这一夜,院中好像有了那么一点儿不同。

  因为几个晚上的精心推演,我在院中已经能够顺利的前行到池塘的位置,而不走任何的错步,不触动任何的机关。

  说起来,从屋门到池塘的距离也不过十七步,不过这十七步对于我来说,简直是一个巨大的进步。

  站在池塘的边缘,我俯下身去,捧了一捧清澈清亮的池水,想洗一把脸,清醒一下因为太过全神贯注而疲惫沉重的大脑可是水刚泼到脸上,我却听见了一阵儿鼓掌的声音,我警惕的抬起头,忍不住问了一句:“谁?”

  然后,我看见在月光下,一个身影就站在离我不远的,池塘中的假山上,身穿着合身的黑袍,一头长发随着夜风微微的飘扬。

  这是谁?我不动神色的站起来,表面上很是淡定,可是心里却是异常的防备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