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是真的,现在那家伙还在你肩膀上趴着。”慧根儿走过来,很是严肃的对我说到。
我有些无语,而肖承乾已经坐上了驾驶座,戏谑的望着我,说到:“你不是从小就天才出众,会开天眼吗?开个天眼看看啊,它会给你‘嗨’打声招呼。”
我有些无语加疲惫的坐在了肖承乾的旁边,赵洪和慧根儿也上了车,肖承乾启动了车子,车子在这夜色中平稳的超前驶去。
“你怎么会有事儿在这个城市的?”我觉得人生是很奇妙的东西,我和肖承乾在某种意义上应该是对立的,他们那个组织不折手段的方式绝对不是我所欣赏的,可能也会和我在今后的人生上因为某件事情的交错而彻底为敌。
可此时,他来帮我,我很放松的跟他交谈,这也是一种奇妙的交错。就如,我师父临走时,连我也隐瞒,可偏偏带上了肖承乾上面那一脉的老家伙,这也是种奇妙的交情吗?想不明白。
肖承乾开着车,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他说到:“你知道吗?我外祖父走得时候,也为我安排了一些人照顾我,毕竟我们这一脉呢,也是有一些隐藏的人脉力量。这其中刚好有一个‘大爷’,很大的大爷,哈哈...”
很大的大爷?那也是老怪般的存在?我在想,搁以前一个都不出现,放现在那是排队出现在我的生命里,这还真是...不过很大的大爷,这形容倒真的特别好笑,我也跟着一起笑了。
“对,就是那很大的大爷,知道另外一个更大更大的大爷要对付你,于是就无意中跟我说了。我问他,要对付到什么程度啊?他说,死不了,脱层皮呗。按照那个人的手段,一般就是不知不觉的在你身上放鬼头,其实这鬼头也是咱们华夏人的智慧吧,放南洋,那就是降头术里最厉害的东西。”肖承乾扯得很远,嘴角带着笑容,挺自豪似的。
我跟着笑,手无意的在肩膀上拍拍,说了句:“趴好点儿,多呆会儿,等下我就请你下去了。”
“什么我啊,要说小爷,那些是很大的大爷,难道我们就不能当个小爷?”肖承乾一边开车一边扯淡。
慧根儿在车后座说到:“额觉得小爷这个称呼好帅咧,好吧,以后请叫我慧小爷。”
而赵洪则是听我和肖承乾的谈话到目瞪口呆的程度,什么我肩膀上有东西,什么很大的大爷,什么降头术,我估计这小子又朝着抓狂的道路上狂奔而去不回头了。
我笑着拿出了一支烟,摇下了车窗。
“别,开着空调呢。”肖承乾大叫到。
“第一,不爱闻空调味儿。第二,小..小爷,对吧?小爷我要抽烟,天皇老子来了,我也不会给面子。”说话间,我点上了一支烟。
“看你那样儿,皱巴巴,湿淋淋的烟,你点得燃吗?”肖承乾有些鄙视。
“得了,我知道你高贵如王子,抽大炮的。”我用打火机点了几次,果然这一桶所谓的水把烟打湿的太彻底,点不燃。
“大炮?你们这一脉果然粗俗,那是雪茄!”说话间,肖承乾扔了一盒中华给我。
我高兴的拿出一支,点上了,说到:“不爱中华这味儿,香精味儿重!你们这一脉果然粗俗,连香烟都不懂欣赏,哈哈...”
肖承乾跟着笑,说到:“雪茄呢,就是我去装优雅,装上流时用的,香烟呢,是你不懂欣赏,中华是贵族,你还是去抽用口水舔舔,就裹好的一支叶子烟吧,哈哈...”
这些废话其实挺扯淡的,却无意中拉近了我和肖承乾的关系,夜风吹拂在我脸上,我微微眯起了双眼,对肖承乾说到:“小鬼不好玩儿,你再没原则,也知道那是天怒人怨的东西。不要和我敌对。”
肖承乾没有说话,他貌似也有一些烦躁的点燃了一支香烟,然后说到:“这不是我和你的事儿,这是势力与势力的对决,我们组织牵扯的不是太深,或者说你师父带走了一拨儿人,我们已经没有资格牵扯太深了。我可以和你这样谈话,可是却不能告诉你多余的事儿,可是,你记得,还轮不到我们两个来对决。”
我笑着说了一句:“你打不赢我的。”然后就没说话,只是狠狠的吸了一口香烟,淡蓝色的烟雾在夜色中飘散,仿佛是有许多忧愁在跟着飘散,在很小的时候,我以为可以和师父无忧无虑的过一辈子,修道,练功,日升日落,简单生活。
到了大的时候,也想过仗剑江湖,快意恩仇,想要在江湖中没有我的身影,却有我的传中,梦想当一个英雄。
直到现在,我才知道应了师父的一句话,人生是人与人不停的交错,在交错中是一根叫缘分的线牵扯着,然后你们在交错的瞬间,可能又为彼此绑上了新的线,也就是种下了新的因果。
说这个的时候,师父骂了一句:“我呸,这不就是皮影子戏吗?但不妨碍我演得精彩,卖力过好自己的人生,然后安心。”
是的,不要责怪命运注定,让我们就像提线木偶,木偶也可以在命运中把自己的每一步走得精彩和安心,就如此刻,我想把肖承乾当成朋友,那就一定是狠狠的当成朋友,就算在那之后,命运的安排是我们可能会互为敌人。
这样想着,我忽然望着肖承乾说到:“今晚就别走了吧。”
“我X,你看上了我了吗?”肖承乾难得也有这么粗俗的一面,这让我感慨,毕竟说起来,是一个传承的人,装得再像王子,实际上还是和我一样,骨子里光棍!
“喝一晚上酒而已,别暗示啥,你再暗示我也不会看上你。”我掐灭了烟蒂,淡淡的说到。
过了几乎是有一分钟,肖承乾才说了一句话;“好,但愿你小子不是想把我灌醉了,套话。”
到了目的地,是租用的一个民房,我进屋之后,首先看见的就是元懿大哥,没有什么多余的话,我走过去,狠狠的拥抱了一下元懿大哥。
元懿大哥貌似有一些恍惚,对我说到:“荒村一战,已经是过去了多久?没想到,此生还有能和你并肩作战的机会。”
“英雄是不会倒下的,看我匹马单刀,再杀它一个七进七出!元哥,我注视着你的身影啊,崇拜呢。”我半是认真半是玩笑的对元懿大哥说到。
“臭小子。”元懿大哥哈哈大笑,或者英雄才是他要交给爷爷的最好答卷,我始终还没有对他说起过鬼市的事情,因为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说。
可是在这时,元懿大哥看见了肖承乾,忽然问到:“你是谁?”
“把杨晟带走时,我也在荒村参与了整件事,那时,我和陈承一打了一场。”肖承乾很简单的说到。
元懿大哥愣了,而我说到:“人生是一个奇妙的东西,其实我们真的不用搞的太明白。依本心,求安心,这样活着就已经足够了。”
“是啊,这样是真的足够了。”元懿大哥喃喃的说到。
“其他人还没到吗?”我问到。
“快到了,我是第一个到的。”元懿大哥回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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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场奇妙的聚会,仿佛是很多年以后,我们在做一件重复的事情。
江一给我安排的人,是元懿,孙强,还有一位熟人是高宁,是另外一个道士高宁,而不是在苗寨的高宁。
所以我说这是一个奇妙的聚会,仿佛我们还在当年,那迷雾弥漫的荒村中,那破旧的房子里,等待着和老村长的决战,未知的命运....
只是老一辈的,都不见了。
我们在普通的烧烤摊子上,和普通人一样,让老板在旁边放上了一件啤酒,然后每个人一杯干了。
说不上来是什么心情,好像有一种沧海桑田的感觉,忽然我喊了一句:“来,我们为老村长干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