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果的后背贴上架框,硌得有些疼,许初见微微蹙眉的当口,夏波清又欺身而来,将她控在自己的画架之间不能再动弹。【】双手抵在他敞开的胸膛上,许初见心跳如雷,困难的吞了一下口水:“你,你,你……”
“说好了给我画的,怎么?想反悔?”
他口鼻之间的热息,喷在了耳垂,令她浑身不自觉的汗毛倒立起来。这个男人,虽然已年过半百,可仍旧有迷死人不偿命的气质。就只是被他这样对待,她就觉得全身的气力都似要被抽干。
“可是,我还没有准备好。”
在许初见仅有的记忆里,她是第一次和一个男人如此亲近,而且更让她感到不安的是,现在的她几近全果。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样的感觉,总觉得这一切的发生也是顺理成章,她们都是成年人了,虽然她一直守身如玉地守了40多年,虽然,他一直就是她心中最适合的那个人选。
可是,她还是很介意他的心里有别人这个事实。
从他过来退婚开始,整整二十七个春秋,在这漫长的岁月里,她的记忆中都是孑然一身,可他却经历了聂倾城,许虹,慕千雪………
她明明是最早和他有所纠缠的人,她明明是他一开始就命定的人,可偏偏排在了最后。不是她矫情,只是,太害怕又经历一次,太害怕他又放弃一次,三年了,她也想过随便他怎么自己,可他从来都君子得像个柳下惠,唯有今日,如此霸道的样子,陌生得让她心慌意乱。
感觉是要发生什么了,有些期待,又有些害怕。仰高了头,静静地看着他的脸,她动了动嘴,除了不停地喘息以外,什么也做不了。
夏波清扣着她的小蛮腰,指下的肌理让人有些不受控制,原本温柔的眸光渐深,略带着侵略性,低头,看着怀里双手环胸的小女人,笑得温和无害:“我准备好了就行。”
“可………”
想反抗的,可他已不打算再给她机会。当温热的唇倏然辗压上来,许初见整个人如遭电击。这是她记忆之中的初吻,过去的四十多年岁月里,很多记忆的细节都模糊了,她仅能记得的只有那么几桩大事件,而放在心上的男人,也只有这么一个。
没想过要再续前缘,可他却来了。
没想过要缠绵绯侧,可他却吻了。
带着火一般的热情,带着狂情的霸道,他的吻细细绵绵的,不容她有任何躲闪的机会。那种陌生的感觉,和想象中完全不同,许初见心口一紧,有股冲动的浊流狂乱地涌动着,似冰山遇火即熔,似烈焰遇水而熄,带着点辛酸,带着些犹豫,甚至是痒入深心的渴望。
记忆有片刻的凝滞,回忆有片刻的断层。
有些残缺的片刻交织在脑海,她分不清哪些是自己的,哪些不是自己的。又仿佛全都是自己,可她就是分不清,眼前的一切都模糊了,唇上的感觉真实,却带着一种摧动人心的力量,将她内心深处某些断层的记忆都抽拨了出来。
猛地瞪大了眼,被自己脑子里混乱的一切所吓到。
明明是第一次和他接吻,为什么她又感觉不是第一次?断层的记忆似在脑海里撕开了一道裂缝,她看着面前他压低过来的深邃眉目,心突然狂跳起来。
好熟悉!好熟悉!好熟悉!
仿佛在内心深处某个地方,她一直在期盼着他,明明她的记忆只有三年,三年的共处,可她却仿佛觉得是一辈子。那一刻,许初见不能动弹,手脚也不知该如何安放,忘了挣扎,忘了回应,只那样安安静静地任他亲吻着。
唯有左胸处那咚咚如雷的声音提醒着她,她对他的行为反应有多强烈………
大手,顺着她玲珑的曲线缓缓油走着,仿佛带着魔力,触手所及之处如火如焚,烫入她心。心一慌,紧紧地抓住了他的大手,不让他再放肆。
“别动。”
低哑的声线传来,他松开她柔软芬芳的唇,轻抵着她的额头,那么温柔的声音,那么压抑的颤抖。许初见能听出他声音背后的隐忍,也仿佛听到了他内心的挣扎。
“让我看一眼可以吗?”
声落,他滚烫的大手覆在她右处的软雪上,粗砺的指尖从顶端滑下,在软雪之下的某处轻轻触碰着:“初见,我就看一眼。”
他突然叫着她的名字,那个她要求了三年,他始终不肯叫出口中的名字。带着些无奈,带着些痛苦,带着些难以言说的挣扎与渴望。
“为什么?”
几次三番被要求脱衣服,她又不傻,怎么会猜不出来他另有心思?一直拒绝,是为羞涩也是不想被自己猜中什么,可现在都这样了,她还能拒绝么?
“我不想说让你不高兴的话,可是,今天我一定要看看。”语毕,他已再缠上她,油走的大手再度横行。紧跟着,他眸光倏地一沉,手指又在那处徘徊不止。
“阿虹,我就知道是你。”
“…………”
潮红的小脸倏地惨白,许初见任他捧着自己的右胸,红唇轻抖,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了。心中的某个猜测一旦被证实,有些酸,有些疼,有些懵。从他看到她的第一眼开始,他一直叫她阿虹。无论自己多和排斥,他从不曾改口。直到方才他叫她初见,她终于以为他心里已排除了其它人,可是,可是…………
又是阿虹,又是阿虹。
为什么他一定要让自己做别人的替身?她自己是不是许虹她自己不知道吗?她的记忆里从来没有任何关于许虹的记忆,她怎么能是那个女人?
眼泪突然就来了,她知道自己这样很不争气,可还是哽咽着滚滚而落。她知道自己不应该和一个死去的女人计较,可是,他这样会让她没有安全感,会让她觉得自己随时会被取代,随时会被丢弃。如果得不到他的全部身心,那么,不如就此打住。
这么想着,她突然拼命挣扎起来。夏波清控着她,突然很沉重很沉重地叹了一口气:“就算你不愿意承认,可也改变不了你是她的事实,阿虹,你不记得这伤痕怎么来的没关系,我记得就行。”
“都说了我不是她,你为什么总是听不懂人话?”
看她眼中夹裹着的眼泪,夏波清一叹:“你25岁那一年,为我挡了这一刀,要是再偏向左边一点,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自己………”
“………”
她为他挡了一刀?在心口附近的位置?
“你可以说你不是她,可这伤怎么来的?三角形的匕首,三角形的伤疤,你要告诉我世界上就这么巧的事。你们长着同样的一张脸,就连身上还有同样的疤?嗯?”一直不愿意逼她,直到现在他终于发现她确实是‘不记得’那些旧事了,他才真正决定要打破这样的僵局,引导她找回那个和自己有着相同记忆的许虹。
“不可能,不可能,我是许四小姐,怎么会是那个………”
以前不介意,是因为她从来就不相信,可当她终于开始动摇,许初见也开始惊慌失措。
她怎么可能是许虹?怎么可能是?
“我不知道你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也不知道你怎么会忘记了一切忘记了我,可你就是阿虹,就算没有这个伤痕,我也知道是你们。我每次都叫你那个名字,不是想伤你的心,是想让你想起来一切,想起来你爱过我,爱了整整二十四年”
“………”
让她想起来一切,让她想起来她曾爱过他24年。
二十四年,再加上这三年,她这一辈子算不算是都扔在这个男人身上了?可是,如果她真的爱了他二十四年,为什么她一点也不记得?为什么她哥哥从来没跟她说起过?可如果她不是许虹,为什么他给她的感觉就是那么熟悉?为什么在家门口遇见他的那一次,她会被他轻轻松松就调动情绪?
那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促使着她一步一步走向他,直到现在,她们如此亲密,如此………
难道,她真的是许虹?
---------------
她脑子里有完整的关于这四十五年的记忆,虽然久远的那些记不清,可近年的全都记得很清楚。分明就没有关于另一个女人的记忆,可正如他所说,一样的长相,一样的年纪,甚至还有一样的伤疤,怎么会这么巧?
如果她就是许虹,那么夏波清这三年陪在自己身边的意思是,他终于要接受那个暗恋了他二十四年的可怜女人?她曾有多么鄙视许虹,现在就有多么的可怜自己,二十四年,她怎么能傻到为了这么一个男人委屈自己那么多年的岁月?
眼眶微热,有潮湿的水雾在弥漫,她就那样怔怔地看着他,突然觉得心酸无比………
伸指试去她脸上的泪,他的声音难得一见的温柔:“我从来没告诉过你我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你怎么会知道的?我从来没说过小雪长得像倾城,你是怎么知道的?还有我喜欢的穿衣风格,我喜欢配的领带,我喜欢的手表,我喜欢的鞋子。阿虹,我不可能认错你,因为你是你所以我才接近‘许四小姐’,不是因为我见异思迁,也不是我想利用你许家的强大势力,我只是想把我不小心弄丢了的你找回来,你明白吗?”
他只是不小心弄丢了她,他只是的后悔自己傻了二十多年,他只是想要挽回一切,挽回她的心,仅此而已!
“我,我………我好乱,好乱!”
其实已经相信了,只是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她吃了三年的醋,结果吃的是自己醋?
“你看着我。”
扣住她抖动的双肩,夏波清压低了自己的头,脸与脸之间不过两厘米的距离。四目相对,她慌乱的眸子里闪过各种复杂的情绪,夏波清牢牢地盯着她的眼,用眼神蛊惑着她开口:“现在告诉我,我是谁?”
“姐夫………”
情不自禁的那一声姐夫唤出口,许初见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她怎么会这么叫他?姐夫?这是什么烂叫法?她都没有姐姐,怎么会有姐夫?
“因为倾城,因为你一直当倾城是亲姐姐,所以,倾城的丈夫你当成是姐夫,所以从来不敢向我表白。”
“………”
原来是这样一个姐夫?一切合情合理,又完全不合情理。那一年,他来许初退婚也是事实,如果自己不是许初见,那他退的是谁的婚?那如果自己是许初见,又怎么会当聂倾城是姐姐?所有的一切都透着诡异,诡异到让许初见觉得世界上是不是还有另外一个自己,以许虹的身份生活在聂家。
可是,他从来没听哥哥说自己有双胞胎姐姐或是妹妹,就算是真的双胞胎也不可能让自己的身上长出一样的疤痕………
那她到底是谁?许虹?许初见?
她的惶然他看在眼里,长指又伸来,轻轻触碰着她的脸:“也是我不好,倾城离世之后我觉得生无可恋,对任何女人也提不起兴趣,也从未想过再婚。不是不知道你的心思,总以为你这样好的女人,应该找一个更值得你爱的男人,才能给你幸福,所以,你不说我也一直没提起,直到………”
直到那个让他撕心裂肺的日子到来,他才恍然发现,心里不知在何时已住进了另一个女人。
“我很迟钝,当我发现我离不开你了,你却突然消失了。”话到此处,夏波清微微一顿,似是调整了一下呼吸的节奏,才又沉声道:“阿虹,你永远都不知道我在许家门口遇见你的那一刻有多感激上苍,你让我有了一种死而复生的感觉。可是,我找到你了,你却忘记了我,也许,这是老天对我的惩罚,惩罚我因为太过固执让你委屈了二十四年,我认罚,也认错,可现以已经又过去三年了,是不是也该罚够了呢?”
这样的问题,许初见心里一软,可嘴上还是硬气得很:“二十四年和三年,这也能划上等号?”
“我怕我们等不了下一个二十四年,你说呢?”
“………”
二十四年,人生有几个二十四年,他说怕他们等不了,其实,她也怕。好不容易能有机会重来,谁不紧紧抓住幸福的尾巴,他们不年轻了…………
“我知道是我让你受委屈了,可我愿用余生之力,爱你,护你,疼你,惜你,你可愿再给我机会?”说罢,他又锢着她,扣着她腰的右臂微微用力:“如果你一定要我回等你二十四年才觉得公平,我也愿意。”
原本想到二十四年这么久,她还想小小地报复一下他的狠心的,可这个男人以退这进,如果小心翼翼地跟自己说这些,许初见就又心软了:“我又没说一定要你等那么久。”
她说话的声音不大,可夏波清还是听到了耳里,微微一笑,他一本正经地逗她:“那,你打算让我等多久?”
“我,我………”
其实,她根本就是那么一说,哪里有想过要他等多久的时间?更何况,他有一句至少没有说错,他们不年轻了,真的熬不起另一个二十四年。
“如果你还没有想好,可以慢慢想,不过,现在咱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办。”声落,夏波清偏着头看她,那意思不言而喻,许初见假装不懂。
“有什么事情能比这个更重要?”
“当然有了,比如………”
他若有所指的望着她笑,也不说得那么直白,只等着她主动投降。许初见虽然未经人事,但也不是什么也不懂的小姑娘,被他的话所刺激,她下意识的舔了舔干枯的嘴唇,也不知怎么地就溜出来一句:“比如什么?”
“需要我教你吗?”
他坏坏的笑,那眼神,让许初见觉得自己就是他咬在嘴里的肉。
“不,不要。”
她惊跳起来,下意识地朝后缩,身后的画架摇遥,轰地一声倒在地上,她惊跳着捂住耳朵的同时,夏波清猿臂一伸,痛痛快快地将人拖进了怀里。他又笑了,暧昧得很:“咱们都错过那么多年了,现在,我想换个方式等。”
“不换!”
闻声,他淡笑不语,只是邪邪的盯着她早已熟透了的脸,眼中闪烁不定的华光潋滟,是什么她却不敢再细究。
“真的不换?”
他等着她的回答,她却半声不敢吭,正在心里左右开攻地挣扎着,抱着他的男人突然就松了手。
“算了,我还是走吧!”说罢,他真的转身要走,许初见原本就是言不由衷,一看他这反应,反而慌了手脚,反过来拖住他死活不撒手:“不要走。”
她的反应原本就在夏波清的意料之中,他背对着她,也不动,也不开口,只用沉默慢慢撕裂空气中凝滞的浮燥。许初见他怎么也不吭声,还以为他是生自己气了,顿时有些六神无主。这三年,看似她处处占了上风,看似他处处让着和,但许初见很清楚,那是因为他还愿意让,所以她才有机会在他的面前作威作服,一旦这个男人生气了,后果,很严重很严重很严重…………
其实也不觉得自己有错,可一想到他因为自己生气了,她就慌了神。缓缓绕至他身前,用赤果的上半身贴紧他,抬眸,对上他清华绝玉的眼眸,缠绕在心尖尖上的情丝万楼,又开始慢慢兹长。
主却掂起了脚尖,闭上眼,毫不犹豫的送上了自己的红唇。
这是许初见第一次主动亲吻夏波清,或者,也许不是第一次,在她不记得的那二十四年的岁月里,她觉得她应该是吻过这个男人的。甚至很有可能是偷吻,可是,她不小心丢掉了那一份记乙。所以,此时此刻,她青涩得像个小女生,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只是轻轻地轻轻地用唇去碰她的嘴。
起初,夏波清没有反应,只任由她学习似地浅浅的吻着他。似是为了让她学会,他很有耐心地由着她折腾,等她自己慢慢发掘自己的潜力。
两相依附,他西装革履,她衣衫不整。说好的要画画,说好的要写生,两个人似乎都忘记了应该要办的正事………
他的唇微冷,比想象之中还要柔软。
四唇相贴,那些阵年旧事一一涌入她的脑海,过电一般,那些曾经亲密无比的时刻,那些年少的青涩时光,还有那些刻骨铭心的爱与恋。她温柔地吻着他,像蝴蝶轻轻落在花瓣之上,那么的小心,那么的紧张。
还在探索,却突然察觉到他的异样。他开始回吻着她,同样温柔的回应,似乎在引领着她一起回忆起当初的那些。
脑子里白光一阵一阵,有爆破的声响在耳边炸响,天地间似乎都只有他们两个人了,还有彼此相贴的唇………
----------------------------------------------
ps:ybscorpio846亲,你说你对老小三爱不起来,所以为你加的那一更顺延到明天十点,给你其它的福利肿么样?你懂的!!!!
然后,我给虹姐骂了,她说我把她写的太‘单蠢’了,有吗?有吗?
可素,虹姐不单蠢老小三肿么穿金腰带啊?素不素?
(灭哈哈哈哈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