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果然就是叶凌月这歹毒的女人,害死我女儿的。还请圣上明察,给我儿一个公道,让叶凌月偿命,蓝应武教女无方,也当严惩。”南宫将军一听搜查除了黑药粉,顿时如打了鸡血似的,一番血泪控诉。
“圣上,黑药粉是从南宫将军府里搜查出来的,而且末将还发现,南宫将军府的密室里,藏了近一千斤黑石粉,以及一封私通敌国的密信。”御林军统领厉声说道,呈上了一封信函。
早一刻还声泪俱下的南宫将军,如遭雷击。
一千斤的黑石粉,私通敌国的密信,从他府中的密室里,被搜出来了
这怎么可能。
“冤枉啊,圣上,臣是被冤枉的,臣没有私通敌国,更没有私藏一千斤黑药粉。这些全都是有人诬陷微臣。”南宫将军和仇总管,全都懵了。
夏帝一听,面色剧变。
他接过太监手中的信,看了一眼。
信件上,分明就是南宫将军本人的笔迹,他还详细写明了,已经联合了仇总管,储存了一千斤的黑石粉,准备在皇宫年末的宫宴上,点燃黑石粉,炸毁整个皇宫。
这件事,幸亏发现的早。
夏帝看得,冷汗淋淋,龙颜大怒。
啪的一声,将那封信件摔在了南宫将军的脸上。
“南宫剑,仇总管,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意图谋反。”
仇总管没想到,自己也被牵连了进去。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不过是想要铲除叶凌月和梅方士,怎么一下子,就变成了通敌叛国,意图谋反了。
南宫将军,跪在地上,磕头不止,可是任凭他怎么哀求,夏帝都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
“除去南宫剑的军权,交由军部审讯,即日起,有蓝将军代替其行使兵马大将军的职责。仇总管一并压入天牢,听候审讯。”夏帝烦不胜烦,下了一道圣旨后,就退了朝。
朝堂之上,六皇子和蓝应武松了口气。
太子宏和太子太保洪放等人,则是一脸的阴沉。
整个事情,犹如骤风急雨,南宫将军告状到被革职,打入天牢不过是几句话的功夫,他们根本来不及求情。
况且夏帝正在盛怒上,一千斤的黑药粉,这可是个惊人的数目,若是说南宫将军全不知情,被人嫁祸,那对方的手段,简直就是通天了。
南宫将军的军权被夺,对于太子宏而言,直接等于被断了一臂。
太子宏愤愤不已。
洪放却是将目光,转移到了金銮殿的另外一处。
一直跪在那里的叶凌月的身上。
从被“栽赃”到被审讯,有一个人的举动,让洪放很是在意。
三品郡主叶凌月。
身为一个只有十四岁的少女,面对这样的祸事,她的表现未免太过冷静了。
自作孽,不可饶。
从头到尾,都跪在一旁的叶凌月,也就是埋着头。
跪地久了,她的腿脚都有些发酸了。
正欲起身时,她的面前,突然多了两只手。
两只手,都如玉雕般,修长有力,一只来自凤莘,另一只,却是来自六皇子夏侯颀。
“凌月”
同样关切声音,叶凌月微微一怔,抬起脸来,看到了两张同样关切的脸。
“凤莘,六皇子,多谢两位。”
叶凌月迟疑了下,揉了揉微麻的膝盖,自己站了起来。
眼前的两个男子,同样优秀,也同样俊美,但是身怀仇恨的她,眼下,却没有心思去动的多余的男女之情。
站在不远处的洪放看到了这一幕时,不由动容。
原来如此,看来,不理世事的凤王今日可不是为了御医院而来。
蓝府的这位二小姐,还真是不简单。
六皇子,凤王,同样都是人中龙凤。
掩饰了眼底的那一份暗淡,六皇子夏侯颀笑了笑。
凤莘和叶凌月对视了一眼,两人的眼底,同时闪过一抹促狭之色。
等到蓝府的车辇出了皇宫,蓝应武迫不及待地问了起来。
“凌月,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南宫剑怎么就通敌叛国了,那一千斤黑药粉你又是从何处得来的”蓝应武对叶凌月再了解不过。
今日在金銮殿上,这一切,都必定是自己这个生了颗玲珑心的义女做的。
蓝应武和南宫剑当了死对头这么多年的死对头,虽然对方人品是不怎么样,可是对大夏是忠心耿耿的。
南宫剑绝不可能通敌卖国。
“义父,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们能买通了蓝府的下人,我们自然也能买通了人,偷偷在南宫府的密室里,挖一条密道。”叶凌月轻描淡写道着。
“地道、买通都还好说,那一千斤的黑药粉又是怎么一回事”蓝应武是军人。
他很清楚,一千斤的黑药粉,绝对不是如今的叶凌月可以**买到的。
只怕连军部的方士们的手中,都未必有那么多的黑药粉。
“那一千斤黑药粉,你就得问他了。”叶凌月说吧,蓝府的马车停了下来。
车帘一掀,凤莘已经站在了车前。
叶凌月从孟副总管那里得到了密报后,就已经开始谋划。
地道、南宫将军府的密探,这些鬼门都可以解决。
可唯独是黑药粉这种东西,叶凌月没有门路。
她于是找到了凤莘,叶凌月的原话是,让凤莘找一块黑药石来,哪里知道,凤莘居然一下子弄来了一千斤。
北青的凤王,竟然手下可以动用那么多的黑药粉
蓝应武听得,一阵心惊胆战。
“蓝将军,你不用误会,凤某对政治素来没有兴趣。”凤莘含笑说道。
他只是觉得,除了一个南宫倾霖,免不得南宫将军府还要惦记着叶凌月,既是如此,就索性干脆彻底些。
也亏了,凤王是个体弱的闲事王爷,若是他身强力壮,又能习武,加上他的计谋和决断,只怕大夏早晚会被北青吞并。
这是蓝应武第一次,意识到,凤莘不愧是前凤王之子。
商场如战场,凤莘在商场上磨砺出来的手段,用在政治上,同样有用。
他不玩政治,只因为他不愿,而非他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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