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
张紫宸走进房间,重重的关上房门。
“姬小菲在这儿管理一个小小的酒楼,这其中肯定有可疑之处,只是不知她有没有跟踪我”
张紫宸满脸心事,然后一咕噜坐在床上。
可没坐两分钟,张紫宸又站了起来,他踱步来到房间的窗前。
窗外光线昏暗,天空乌云密布,大雨不停的下着。
噼里啪啦的雨声,让张紫宸的心情异常烦躁。
而正在这时,张紫宸竟然看见了一队身穿土黄色盔甲的士兵,他们在大街小巷上巡逻。
整个阳石城,气氛异常紧张。
张紫宸的心情,也非常紧张,紧张之中,带着一丝烦躁。
忽然,张紫宸心口一痛,噗地一声,吐出一口黑血。
“我受了内伤吗”
之前张紫宸一直战斗,根本就没有去在意自己的伤势。
而且,张紫宸的体内有桃树精魄,它的治愈能力可是得到了张紫宸自己的认证。
即便有再重的伤,只需给桃树精魄些许时间,那一切都能恢复。
可现在胸口疼痛,还吐出黑血,这让张紫宸自己有些不解了。
“那我得赶紧瞅瞅自己究竟伤在哪儿了。”
张紫宸原地坐下,立刻神识内视。
顿时间,张紫宸就看见了自己体内的所有一切。
经脉、内脏、骨骼等等东西,全部一览无遗。
可是,经过一番探视下来,张紫宸并未发现异状,即便是心脏,也没有任何不适。
可是刚才,明明是心脏疼得要命。
“究竟是哪儿出了问题刚才我的心脏忽然疼痛了一下,可现在查探又毫无问题,到底怎么了”
张紫宸越想越焦急,越想越烦躁。
这种焦急和烦躁,都是张紫宸以前从未有过的。
张紫宸的心境,本来就非常平静。
可是现在,这一切似乎发生了变化,张紫宸发现,自己的性格正在慢慢改变。
渐渐地,一层淡淡的红芒,出现在张紫宸的眼中。
虽然,张紫宸看不清楚自己眼中的这些红芒,可是这种感觉
这种失去自我,这种暴戾之气入体的感觉,张紫宸却非常的熟悉。
“是副作用”
张紫宸立刻发现,原来自己的情绪变化,正在慢慢被改变。
使用太古混沌诀,而导致自己走火入魔,随时随地都会发生
“不能在这儿不能在这儿绝对不能在这儿走火入魔”
张紫宸不断的压制着自己焦躁的杀戮情绪。
如果此时,张紫宸在这儿进入走火入魔的状态,那一切都完了。
自己的身份肯定会暴露。
一旦身份暴露,那张紫宸肯定逃不出阳石城
“不能不能绝对不能”
张紫宸握紧拳头,用尽全力去抑制这种杀戮的感觉。
果然,在经过盏茶功夫心理挣扎之后,张紫宸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只是这时,张紫宸忽然发现,他的浑身衣物,已经被自己的汗水给全部打湿了。
张紫宸本想使用真气将汗水全部给蒸发,可是他刚刚动用真气,却忽然发现,自己浑身肌肉疼痛得要命,哪怕是运气,他都觉得异常困难。
“算了,还是先脱下来,等它晾干了再穿吧”
张紫宸轻轻地叹了口气,转身就脱下了衣服。
可是忽然,门外传来的敲门声。
“叩叩叩叩叩叩”
敲门声连续了六下,便停了下来。
张紫宸警惕的问道:“何人”
“是我,陈公子。”门外的女人传来回话,“陈公子,我给你准备了可口的饭菜,你要不要吃一点儿”
“饭菜”一听这声音,张紫宸便知是姬小菲,于是立刻回绝,“不需要你端走吧”
门外安静了一下,想必是姬小菲愣了一下。
“陈子辰,你有病吧”门外传来姬小菲的声音,“我这么一个大美女给你送饭来吃,你竟然拒绝我”
“拒绝又怎样”张紫宸回道,“你走吧别打扰我我要休息”
“切装模作样,你拒绝本小姐,本小姐偏要进来”姬小菲完全不屑,然后张紫宸便听见哐当一声,大门被姬小菲一脚给踹开了。
卧槽
老子还没穿衣服
这一刻,张紫宸和姬小菲都愣住了。
张紫宸愣在房间里面,而姬小菲愣在房间门口。
愣了一下,张紫宸率先回神,惊叫道:“姬小菲,给我关门”
“那那个哦哦哦”姬小菲手里端着饭菜,她立刻走进来,将房间门给关上了。
张紫宸见状,惊得下把都快要掉下来了,他既然忙喊道:“姬小菲,我不是让你进来关门,而是让你出去关门”
“啊是是吗”姬小菲满脸通红,立刻转身,又准备走出房间。
可是就在姬小菲准备打开房门走出去时,她停了下来。
姬小菲眼珠子转了两圈,忽然转身看着赤着身子的张紫宸,笑道:“陈公子,你在干嘛呢”
“我干嘛与你何干”张紫宸怒道,“姬小菲,你要不要脸要不要脸我可是男人,你出去,出去出去”
“急什么嘛”姬小菲慢吞吞地走来,将手中饭菜放在房间中央得桌子上,媚眼一闪,笑道,“哎呦还不小啊”
“你你这个荡妇”张紫宸受不了姬小菲直勾勾的眼睛,一把跑到床上,用被子盖住身体。
“哈哈哈”姬小菲则在一旁,笑弯了腰。
“你走”张紫宸驱赶姬小菲的原因,最主要的并不是因为自己没有穿衣服,而是因为,张紫宸的体内,那股暴戾之气还未散去。
这股杀戮之气,一直在和张紫宸做斗争,似乎随时都想要发泄出来,占据张紫宸的理智。
刚才,张紫宸卒不及防,吐出了一口黑血。
直到现在,张紫宸还是心有余悸,生怕自己进入走火入魔的状态,到时候谁都救不了自己。
“你走,你走啊”张紫宸说完这句话,心口一痛,咕噜一声,喉咙一甜。
又是血
张紫宸非常清楚这是一口正待吐出来的鲜血,可是此时此刻,张紫宸绝对不能让姬小菲察觉出异状。
于是,张紫宸深吸一口气,立刻忍住,将一口已经抵达口里的鲜血,强行给吞进了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