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凌带着江筱和华心月回到了主宅,他拦住了华心月,先对江筱说道:“你先回茶室吧,我带着华小姐去收拾一下。”
“嗯。”
江筱没有再多看华心月,转身就走。
华心月急了,“樊少,我也回茶室吧。”
她说话的声音,还是沙哑难听。
樊凌打量了她一眼,“我带你去洗洗脸,你收拾一下。”
华心月现在是哭得脸跟花猫一样,而且刚刚摔倒在地上,身上的裙子也有些脏了,手上也拿是脏的,她就这样想进茶室,难道不怕失礼?
“收拾好了之后你还是会带我回茶室的是吗?”华心月巴巴地看着樊凌。
“你不怕宁玦了?”
樊凌看着她,一点都不留情地指出了这一点。
华心月瑟缩了一下。
她为什么会对房宁玦有兴趣的?明明那个人就是魔鬼啊。
她还是应该守着樊凌才对。
“凌哥哥,你会保护我的,不是吗?”华心月立即就改口叫了一声凌哥哥。
樊凌眸里涌起嘲讽。
说实话,一开始他父母是跟他提过这华家的华心月的,如果真的要联婚的话,华心月是一个选择。
可是他不是蠢货,华心月之前在华老夫人的教导下有多现实功利,他又不是看不出来。
她自以为对他保持着进可攻退可守的距离,把他当傻子呢?
想要看看他父亲最后能不能坐上樊家掌舵的位置再决定?谁都会等着她挑选的吗?她还以为她真的是小公主?
以前叫樊少,少盟官,现在知道叫凌哥哥了?
他敢保证,如果是他的大伯父坐上了华家掌舵的位置,她一定又会很疏远地喊他一声樊少盟官的。
“华小姐,如果你愿意听我一声劝的话,最好就主动一点赶紧离开思宁山庄。”樊凌淡淡地说着,并带着她去了洗手间。
“凌哥哥,我......”
“进去吧,我去给你拿新的毛巾。”樊凌没有让她把话说完的机会。
她以为她的小聪明能够用到地方?
以为这里都是蠢货,都会被她们骗得团团转吗?
樊凌转身离开。
江筱则是回到了茶室。
进去的时候墙上已经挂出了一幅画,江筱的目光一下子就被那一幅画给吸引了。
那幅画上月光皎洁,山林被白雪覆盖,因为月光太过冷清,照得厚厚的雪层都泛着冷光。
半山峰一突出来的断树上,裂口锋利,有雪纷纷飘落,上面站着一匹野狼。
看到野狼的时候江筱就愣了一下。
她以为冬夜景可能是雪夜,可是没有想到还会有一匹狼啊。
而且这匹狼画得栩栩如生,眼睛泛着冷光,与雪光一般冷锐,一身皮毛油光滑亮,身形强壮,看着像是一只狼王,那姿态,睥睨傲然,像是在看着它的江山,又像是随时就能对月长啸发起攻击。
雪山,野狼,冷得让人心头打了一个寒颤。
她已经看到了落款,果然与秋景图是同一位画家。
这冬夜景与秋景图当真是完全不同的一种感觉。
那些人都看着冬夜景这幅画在议论着,但是所有人都一致觉得,这幅画绝对可以与秋景图并驾齐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