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筱再翻下去,便有许多孟朝军和年程儿一次又一次的争吵和误会。
后来孟朝军再一次收到消息,说年程儿正与她读书时爱慕的老师相会,他气冲冲地跑了过去,结果却是人去楼空,那旅馆房间里只有一张很是狼藉的床,床上还掉落着年程儿的一只耳环。
那耳环是孟朝军在年程儿生了孟昔年时他送与她的,他当然认得出来。
——原先我并不知道朝军去了旅馆究竟看到了什么,直到后来他与我大吵了一顿,口不择言地说了出来,他说,那床上的狼藉,明显是男欢女爱之后留下的痕迹。无论我如何辩解,说我当时是与老师在茶楼饮茶叙旧,他就是不信,而我也无法解释,那只耳环为何会在旅馆的床上。因为我都不知道耳环已经掉了一只。
姜筱看到了这里不由得倒吸了口凉气。
等翻到后面,她大概也明白到底当年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有人在暗中不停地给孟朝军和年程儿制造误会,但是因为手段太高明,误会总能成功制造成,而让年程儿有苦说不出来,也无从解释。
等到后来,孟朝军对她彻底失望,却是当真与其她爱慕自己的女性有所暧昧,虽未真的发生什么,可也让年程儿看到他与女人说说笑笑,细雨中共撑一把伞。
特别是后来段青青的出现,这个女人一直在贴近孟朝军,更是多次故意让年程儿看到她与孟朝军的亲近。
以年程儿那种性格,也没有勇气去理直气壮地质问孟朝军,只能自己苦苦地压抑着。
生了孟昔年之后,其实她已经深爱上了丈夫,全心系在了他的身上,所以两人之间的感情裂缝,让她很是痛苦。
而最后临终时,段青青去了她病床前,趁着没有别人在的时候。
——我突然惊醒时,她就站在我床前,穿着一袭红色的裙子,年轻,水灵灵的,而我已经如同鲜花失去了所有的水分,在她面前黯然失色。
——我真不愿意相信自己所听到的,段青青竟说,她其实一开始并未看中朝军,她告诉我,她失身给一名男子,可找不到他了,身怀有孕,必须找个男人嫁了,有人暗中给她寄了一封信,信里都是朝军的照片和他的背景,更写明了他的各种喜好,还告诉她,朝军与妻子感情已经破裂,正是趁虚而入的时机......
姜筱啪地一声合上了日记本。
她看向喝着茶的孟昔年,气得咬牙切齿。
“昔年哥,一定是年澈!当年是他因爱生恨,所以一直在给你爸妈制造误会,那个给段青青寄信的人也一定是他!”
孟昔年的太阳穴跳了跳。
“可是,段青青不是说她怀了那人的孩子吗?”
但段青青后来一直没有孩子的。
孟昔年淡淡地说道:“嫁进孟家不到两个月,她就因为被我‘气’到动了胎气,孩子没了。那个时候孟朝军以为是我气没了他的二儿子,把我狠狠的抽了一顿,所以后来即使是段青青一直没怀上孩子他也没有责怪她,因为他以为,都是我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