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筱想抚额。
孟队长!哥,哥哥!请问您是怎么做到一本正经一脸严肃地胡说八道的?
说得跟真的一样!
她完全不知道有这回事啊!
但是她也知道,这个时候他的这个方法是最合适的!完全可以把她勾引男人的这些流言和赵二愣喊的那句嫂子的影响完全消除掉。
对于乡下的人来说,哪怕只是一个口头的婚约都相当正式的了,已经可以把她视为有对象的人了。
现在先把这事应付过去,她还小呢,等到她长大,到谈婚论嫁的年龄,也许人家早把这事忘了。
就算没忘,她到时早就不在泗阳村了,去到大城市里,谁还在乎这些?
至于孟昔年——
真要跟他处对象的,估计没人会相信这种事,再说,她这么个小毛丫头也构不成威胁吧?
所以,对孟昔年应该也没什么影响。
这么想着,姜筱就没说话,她只是担心自己外公外婆不给力,当场把孟恶霸的谎言给戳穿了。
那可就是真拆台了。
怎料,她侧头望去,却发现外公外婆都一脸震惊的模样。
那种震惊,不像是被孟昔年的胡说八道给吓到,反而倒像是被他的话开启了什么记忆,恍然想起来的模样。
姜筱愣了。
“这不可能!不可能!”何来娣很受打击的样子,但是,她的语气却有些弱了,这种退怯一下子就被孟昔年给抓住。
他立即就声音沉凝地反问道:“怎么不可能?当年的事你知道多少?”
这句话进退相宜,要是何来娣什么都不知道,那自然是没有资格质疑。
但是,明显她想到了什么的,与他说的话可能有那么几分能够搭得上关系,比如,十几二十年前,姜松海的确是经常跑镇上,那个时候他年轻身体好,跑的地方远,找到的好药材多,也自制了不少好药。
比如双珍酒,当时这药酒是极为难得,对治伤和健体有很好的效果。
正因为知道这些,何来娣才有几分相信了孟昔年的话,进而有了退怯。
但是这个时候姜松涛却沉声道:“同志,你也是军人,咋能乱说?十年前,咱们已经打败敌人了,哪里还有打仗?”
众人又都看向孟昔年。
孟昔年淡定得很,“我什么时候说是十年前了?我说的二十多年前。二十多年前,我父亲都已经结婚了,所以,爷爷才跟外公定的是孙辈的娃娃亲。那个时候还有很多秘密任务,并不是你们所认为的那么安定,至于什么任务,为什么还会有伤亡,这些你们不需要知道。当然,我相信,那个年代,你们也该记得,并不是那么安定的。”
姜松涛无话可说。
“我们一向守信重约,所以,这一次我就是来送定亲礼的,而姜筱也已经收下定亲礼了,以后我们的关系光明正大,她就是我的未婚妻。小小,谁要是不信,把定亲礼拿出来给他们看看。带了没有?”
孟昔年看向姜筱。
眸光深深,黑得发亮。
姜筱一脸黑线。
孟队,这个可以不用说的!
孟昔年眼底渐渐浮起点笑意。
说了更逼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