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当晚各大频道的晚间新闻,不论是官方台发布的还是地方台发布的,全都被仙府剿灭的事件给占领了头版头条,声势几乎不亚于之前老魔头被捕。看新闻的时候,王令心里就想着,还好这圣兽他给藏起来了,不然那群恐怖的爱好动物者协会的人一定会趁着这件事的风头开始作妖……
爱护动物本身并没有错,但过度的保护往往就是虐杀。
圣兽之流原本就是凝结天地灵力从上古时期依靠进化血脉力量所成的群体,按照现代的话来说就是进化和变异,其实在上古时期的时候也就没有多少。搁到近代,几乎已经完全找不到踪迹了,好不容易发现了一匹银角兽,就这么白白交上去实在有点可惜。
当然,在王令眼中,圣兽其实也是“动物”的一种,然在更多情况下,应该更尊重“动物”本身的意愿才对。
巨大的暗派势力被剿灭,自当是有人欢喜有人愁。
松海市城心区,那栋最豪华的嘉世广场办公大厦顶层,膜仙堡堡主的秘书堡娘在里面坐立不安。
晚间新闻她已经看到了,仙府被剿灭了。冬市,是仙府的核心据点。里面所有的长老、弟子、核心人员……整整百来号人,一个不剩!其余下分散在全国各地的小势力也都正在一个个各地警方联手清缴。
堡娘看到被抓的那名仙府府主还是散仙后期巅峰,抓到手的时候整个人就跟已经疯过一遍一样,面容枯瘦,头发花白……这到底是经历了什么?
堡娘靠坐在偌大的沙发上,目光隐隐有些失神,她昨晚加了班连夜把膜仙堡与仙府之间的账务往来给洗了个干净,然而这股火虽然现在不至于烧到膜仙堡……但依然是让堡娘有种惶恐感。
仙府,到底得罪了什么人?
思索中时,那原本透明的落地窗一道阴霾突然笼罩而来,这窗前映射的人影让堡娘一怔,连忙起身鞠礼:“参见堡主!”
这黑影轻轻“恩”了一声,旋即那影子一步踏出,脚步落地之时无穷的黑鸦凭空出现形成一股小小的鸟潮,而等鸟潮散去后,一个面容有些阴沉、留着络腮胡和长发的中年男子立时出现在堡娘眼前。
络腮胡男人看了眼堡娘,毫不客气的靠坐在老板椅上,冲着堡娘招了招手:“别愣着了!去,给我冲杯奶茶来,上次用八百年灵犀的鲜乳做得奶粉就不错,就拿那个来,再给我加两颗冰糖。”
“好的……堡主……”堡娘的嘴角抽了抽,完全没想到堡主居然会亲自来到这里。她这办公室里的橱柜,有着不少上等的好茶,不过唯独有一罐奶粉是为这位领导特意准备的,在膜仙堡里也只有堡娘一个人知道堡主有一个特别的爱好,就是喜欢喝奶……
“仙府的事,你处理完了吧?”在堡娘冲奶粉的时候,男子啧了一声,问道。这声音让堡娘拿勺子手颤了颤。
堡娘点点头:“放心吧堡主,账面上的关系都已经撇干净了,查不到我们头上来。”
“那之前,不是还有两位姑娘么?一个叫阿左,一个叫阿右,两个去追杀宋青书,结果现在一个躺在医院半死不活,另一个就这么直接死了。”中年男子坐在老板椅上,十指交叉,托着下巴说道:“这两个人虽说只是仙府外门,但也要格外慎重,以免露出马脚。”
“阿右已经身死,无从得知下落。至于阿左,我会妥善处置的,请堡主放心。”
堡娘点点头,将一杯热腾腾的奶茶亲自送到男人跟前,默了默,旋即低下头开口问道:“不知堡主这次亲自到属下这来,有什么事需要亲自交代?”
男人端起杯子,吹了吹热气,顾不得烫,直接喝了一大口,嘴唇上边儿都沾着一层奶沫子。
随后,这才心满意足的点点头:“恩……这次过来也没别的事,就是交代下后续的工作问题。”
“之前,本座想靠石鬼面崛起,结果还没下文,那位魔头蹦跶了连半个月都没有就被抓了……”
堡娘:“……”
“然后,本座又发现仙府发展的很不错。结果合作协议书还没递上去,人家核心部门被人连锅端了……”
堡娘:“……”
“所以结合上述种种状况,你有没有发现一个问题?就是这两件事好像都与同一人有联系。”男子说道。
堡娘:“是和宋青书投靠的那位作死大前辈有关?”
“不然也。”
男子摇摇头,盯着堡娘:“你听说过,卓异这个人么?”
是他?堡娘恍然,这是最近一直风头很盛的那位百校总署正总署。
“你仔细想想,最近发生的几件大事,从影流事件,再到老魔头被捕,最后仙府被剿灭,是不是都与此人有联系?”男子哼哼一笑:“所以……我们的重点从一开始就错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男子摸了摸自己的络腮胡,发现刚刚有两地奶沾在胡子上了,连忙用手指一刮,然后舔了个干净。
舔完手指,男子一笑:“因此,本座以为我们后续的重点应该落实在这个男人身上!很有可能,所有的计划都是此人一手操办的,是个深不可测之人呐。”
“可那位作死大前辈以及那郊区别墅里的神秘高人……”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男子摆摆手:“本座坚信,这所有的万恶之源,都是从这个叫卓异的人身上开始的!”
堡娘:“……”
男子盯着堡娘,看上去自信满满:“在来这里之前,本座调查了下此人曾经的过往。结果在他的高中里,查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人。”
话说之间,堡主手上灵光一闪。
下一刻,他手上多了一张照片,推到了堡娘跟前:“看看这个人。”
“这是……”堡娘接过照片,蹙了蹙眉。
照片上,是一个正在讲课的胖子,看上去年龄也不算特别大,约莫三十出头,讲课的时候还靠着讲台,手里还夹着一根辣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