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搞事的百济贵族事实上也是有霸刀在背后暗中控制。
柳木慢吞吞的开口说道:“这事,礼部调解不了。”
“驸马英明,这事根本就没办法谈,而且我们已经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数次在海边,以及边境运输主干道抢劫物资的不是山匪,是百济的正规军。是百济人先挑起的这场纷争,我们高句丽也是无可奈何。”
渊净土大声控诉着百济人的可恶。
柳木只是安静的听着,却不发一言。
渊净土又说道:“茂山矿区已经有上万高句丽百姓死在矿山之中,而我高句丽却不得不再加派人手只为增加产量,我们需要足够的钱币去购买粮食,今天天灾不断,许多地方都颗粒无收,王城的粮价已经是丰年时的五倍。”
粮价的事情柳木知道。
有些天灾也是真实的,但却没有到渊净土说的那么严重,就闻月阁调查的内容是渊盖苏文将许多粮食秘密的储存了起来作为战备军粮。
这一点,渊盖苏文是在学习隋文帝的屯粮之法。
保证国库有足够百姓吃十年的粮食之后,也就是高句丽对大唐宣战之时。
此时,藏匿在暗阁间的大唐高等参谋们大气也敢不出,他们紧张无比,既定的目标是又要让高句丽发动战争,又要控制这个战争的时间。
眼下他们从柳木与渊净土的对话之间,听不到半点好消息。
突然,柳木问道:“你兄长想打百济?”
一句话把渊净土问愣了,柳木这种简单直接命中核心的说法的方式渊净土不知道如何接话了。
柳木又问了一句:“那么你回答我,是或者不是。别废话。”
“是!”
在此时,渊净土被柳木突然将军搞的措手不及,只能如实回答。
柳木淡然一笑:“那点小心思,躲躲藏藏的以为可以瞒住天下人。”
渊净土无言以对。
柳木再说道:“大唐今年需要的瓷器数量是必须的,这关系到各种合约,你们高句丽想对百济动手,那么要等百济交了明年春季的那批货之后才行,然后再次年春季百济所保证的瓷器数量,你们高句丽要保证质量,保证数量的提供出来。”
“你回答,行,还是不行?”
这么直接的提出要求,提出问题。这让藏匿在暗阁内的大唐高级参谋们几乎就要疯掉了。
可渊净土却如释重负的吐了一口气:“谢过柳驸马,我们保证绝对不会影响到瓷器的供应,我们高句丽也不想与百济兵戎相见,我们会派出使节与百济王沟通,只要他们能够将扮成山匪的军士交给我们高句丽,并且保证不再侵我们高句丽,这事也算是了结。”
“我不管这些。”
柳木摆出一副连听都傻得听的态度,命人送来纸笔,当场写了一份手令:“凭这手令,你回去之前可以在户部以平价买一百万石的粮食,加三成溢价购买三百万石的粮食,户部会派船送到高句丽王城,运输费用你自己去谈了。”
“谢,谢过柳驸马。”渊净土很是激动,他需要这批粮食。
有了这批粮食高句丽与百济开战,可以不动用战备存粮。
柳木又说道:“回去告诉你兄长,我需要他的一份承诺,瓷瓶是用于装香料的,阿拉伯与波斯商人与总舶司有合约,若是供给不了足够的货物是需要加倍赔款,合约就能信用,这件事情绝对不能有任何的影响。”
“明白,保证绝对不会影响供应量。”
渊净土一边回答一边思考着,回去立即开始大量的兴建窑口,趁着明年初春工歇期开战,高句丽的工匠加上从百济抢回来的百济工匠,只要组织得当,绝对不会误了瓷瓶供给的合约,只是攻打百济,此时却不好开口再问。
渊净土明白自己的兄长渊盖苏文是想灭了百济,但这种话却不好开口。
或是换一种办法,就象是对新罗那样,扶持一个自己的势力,百济名义上还存在,却名存实亡。
渊净土还在发呆,柳木开口说道:“今天原本打算宴请与你,但这几天马上就要考核,五天之后我在府中设宴。”
“谢过柳驸马,只是我打算立即赶回去,然后派人尽快将兄长给您的信送过来。”
“也好。”
柳木没挽留,安排人赠送了几件礼物之后就很客气的把渊净土赶了出去。
渊净土离开之后柳木笑骂了一句:“承诺书就是承诺书,还要说是信。来人。”
当下有人过来听令。
柳木吩咐道:“派人去把近卫忠礼与近卫忠智给我叫来,告诉他们,展现忠诚与得到功勋的机会就在眼前,我需要他们的力量,让他们一边挑选精锐,一边按这份秘信布置,然后其中一人到长安来,大唐皇帝要亲自召见并面授机宜。”
“是!”
柳木的护卫接过柳木给的信退离。
至于大唐的高级参谋们在一脸不可思议之中从暗道离开,他们要赶紧回去汇报,并且推算下一步的行动方略。
他们的计划不能说无用。
只是任谁也想不到柳木对高句丽竟然这么霸道,是与不是,只要这种简单的答案。
谁也没想到,高句丽实权的三号人物渊净土竟然面对柳木都不敢直视。
大唐的高级参谋急急的赶回长安之后在尚书省把情况一汇报,杜如晦也是一脸的惊愕,倒是李靖反应很平淡,一副我早就知道会这样的神情。
“药师你似乎早猜到会这样?”
李靖点了点头回答杜如晦:“比我想的还霸道,但高句丽人就偏偏吃这一套,正如柳木以前说过的,倭人象狗越打越温顺,棒子连狗都不如,天下贱种。”
“天生贱种!!?”杜如晦根本就没听过这说法。
“就是你把他人,棒子就感觉自己变成了神仙,非要高你一头。你把他狠狠的踩在脚下,然后随便打赏一点,棒子反而正常了些,感觉自己是个人。木的原话就是,棒子天生是作家奴的,真有机会作了主人反而不会作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