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些交警都一脸懵逼的离去,便只剩下那个被貂蝉控制着的中年交警。
“快走快走。”我连忙催促着千雨,旋即又望向那个中年交警,说道:“貂蝉,回来!”
“轰、轰——”
车子发出了几声轰鸣,千雨油门一踩,我们便扬长而去。
“哎,你到底养了多少鬼奴啊?你的鬼奴好像都挺特别。”摆脱了交警,黑岩便有些好奇的问道。
“我?我养了......应该有几千只吧。”我随口说着,给了黑岩一个亦真亦假的回答。
他们都认为鬼将是鬼奴,对于这一个问题,我不会去纠正任何人。
“我尼玛,你蒙谁呢?几千只,你魂力早他妈被榨干了。”我话音刚落,黑岩顿时一阵鄙夷。
我也就笑笑,没有去多做解释,黑岩不相信我的话,完全在意料之中。
其实鬼奴也不好养,很耗费魂力,因为鬼奴的魂力不会自行恢复,必须以自身魂力去补充。
所以,即便是有人养鬼奴,也不可能有人有能力去养几千只,因为根本养不起。
一般而言,养个三五只就已经够呛了。毕竟鬼奴不像鬼将,可以依靠御魂殿补充魂力。
黑岩顿了顿,旋即话锋一转,沉吟道:“你说,刚才的那道鬼气是什么来历?好像还不弱。”
“我哪知道,下次有机会遇见再说吧。”我望着窗外,无所谓的说着。
虽然我也挺好奇那股鬼气,毕竟跑车里的那道身影,确实似曾相识。
但现在我根本就没有精力去探究这件事情,自己都忙得不可开交,我才懒得去理会这些事情。
......
因为夜已深,路上车辆已经不多,我们很快便回到了冥街。
而这一次,我并没有将车子停在停车场,直接是将车子开到了店铺门口。
可是,当黑岩将他的大黑棺材扛出来的时候,我们却遇到了一个难题。
黑岩这口棺材,实在是太大了,根本就塞不进车子。
可如果现在去找其他车子的话,时间肯定赶不上。
“我说胖子,你这棺材这么大,你他喵的,到底是怎么弄过来的?”我望着放在地上的大黑棺材,无奈道:
“还有你们阴尸宗的弟子,他们的棺材又是怎么带来的?”
“哦,快递托运过来的。”黑岩坐在大黑棺材上,一面挠着耳朵,淡淡的说着。
“什么?快,快递?”我望着黑岩,一脸愕然的问道:“快递......还会帮你托运这玩意?”
“当然不是一般的快递。”黑岩继续无所谓的说道:
“俺们阴尸宗有一家自己的快递公司,除了给门派挣钱之外,棺材也都是由他们运送的。”
“我靠......竟然还有自己的快递公司?你们门派真是够专业的。”我诧异的说着。
但旋即我又望着黑岩,继续道:“那现在怎么办?就算让你们的车来时间也赶不上了。
你看,不带棺材了行不行,让你的僵尸出来,和我们一起坐车,这样方便,我们时间紧迫。”
现在我能想到最有效,最快速的办法就只有这个了,这样能省去不少麻烦。
“不行,不行......”我话音刚落,黑岩的胖脑袋,顿时像拨浪鼓一般摇晃起来,
“俺这僵尸不一样,不能离开玄铁冰棺太久,不然会坏掉的,修复起来很麻烦。”
“你妹啊!你这僵尸到底有多娇贵,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黑岩的话,气得我直跳脚。
我还真是第一次听说,一只僵尸有这么多规矩的,真不知道他养的到底是一只什么僵尸。
这让我忍不住打开了透视,想要一看究竟。可是,当我用透视望向那玄铁冰棺的时候,却愣住了。
我的透视,竟然不能穿透黑岩这口玄铁冰棺?这是怎么回事?
但我没有去多想,便望着黑岩,有些愤愤然的说着:“那你说,现在怎么办?
反正我是没办法了,你要在想不出个办法,我就要强行开棺带走了。”
“我,我尼玛......”黑岩被我这么一说,顿时挠头抓耳,支吾了半天,愣是没有说话,模样还有点委屈。
“车顶。”这时,突然传来了千雨的声音。
“对对对,放车顶,放车顶!”黑岩闻言,顿时眼睛一亮,连连附和道。
我将目光望向车顶,这车子经过大军的改装,应该足够牢固,看来只能这样了。
最后,我们将那口大黑棺材弄到了车顶上,为了防止棺材掉落,我还让昊渊在车顶上扶着。
......
放好棺材,我们便马不停蹄的往医院赶去。
虽然现在路上行人很少,但车顶放着一口大棺材,回头率极高,路人纷纷侧目。
当我们再次经过交警设卡的地方,或许是因为刚才的事情,那些交警并没有拦我们的车。
不多时,我们赶到医院,黑岩背起他的大棺材,立即往急救室赶去。
我们一路上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希望还能赶得上,我心里焦急的想着。
当我们赶到急救室的时候,发现这里竟然挤满了记者!
而李队和夏雪,还有几个警察,正在极力维持着,回答着那些记者七嘴八舌的八卦问题。
至于李叔和空空他们,则没有看到他们的身影。
难怪刚才在医院门外的时候,一个记者都没有看到,原来都来了这里,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进来的。
“看,棺材都拿来了!”突然,有一个记者看到了我们,连忙举着话筒冲了过来。
“请问,你们拿棺材来这,是不是说明,陈董事长是不是已经离世。”那名记者来到我面前,举着话筒问道。
“是啊,请问陈董事长之死,和鼎盛集团高层连环被杀案的背后,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请问,这口棺材这么大,是不是很贵,你们是要为陈董事举办豪华葬礼吗?”
那些记者全部都向我聚集了过来,一个个问题抛出,一个个话筒朝我怼来,有几个话筒,甚至都要怼到我嘴巴了。
我望着眼前将我围得水泄不通的记者,心里顿时升起了一股无名火。
我想都没想,一把抓起离我最近的一个话筒,直接朝那记者的脸上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