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拉抿嘴摇了摇头,说:“要是奚教授在就好了,他老人家在这方面的造诣非常高。”
而她,只能看出来至少在五千年以上,具体年代她也不好判断,不过这头骨颌部向后上倾斜,枕外隆突达,眉弓达,乳突大,应该是个男性……
这都能看出来?这妞不会是研究木乃伊的吧?!
我见她还捧着头骨又看又摸的,没来由的打了寒碜,难道这妞是法医出身?
说真的,我对这种所谓有文化价值而没有经济价值的玩意,不是很感冒,又不考古,要这玩意能干嘛!
相较而言,我对那些棺材板更有兴致,看着就结实耐烧,谁叫我们此刻全身又湿又冷的,冻得我嘴唇都紫了!
既然没有什么幺蛾子,我也不客气了,任凭普拉跟那研究死人脑袋,我一个人忙活起来,拆了几块棺材板,又扯一些布条,哆哆嗦嗦的从怀里掏出火折子来。
这玩意真是好,外面一层油木,泡了这么久,依旧能用,我吹了一会儿,终于点燃了碎布,慢慢的搭起一个火堆来,室内一下子亮堂了许多,身上暖和了,心里也安定了下来。
黑格尔说过,存在即合理!每一具棺材都有它存在的价值,先人诚不欺我!
我伸出被水泡得皱巴巴的双手在火上烤了一下,身上水哒哒的实在难受,就脱了上衣,扭了扭,用两根木板条架着烤了起来。
暖和!我看了一眼普拉,说:“你要不要也烤烤?”
普拉将头骨小心翼翼的放在一旁,拽着连体紧身衣的上半截,说:“里面可真就什么都没穿哦,师兄是不是想看?”
我被火烤得头脸热,心里正暖烫烫的,普拉的话一下就让我脑补了个遍,差点鼻血滴了下来,说:“要不你先烤吧,我出去看看外面什么情况!”
说着我扯下上衣来,一手就去抓地上的喷子,普拉咯咯的笑了起来,说:“平常也看不出你脸皮这么薄啊,放心吧,跟你开玩笑的,过来帮我脱下,太沉了!”
哥向来就是正人君子好不好,你还当我是大牙那猥琐货啊!
我按下砰砰将起的心跳,闷闷的走过去,黑色紧身衣紧紧的裹着她的**,我要扶住她的腰身,才能使上力气把拉链拉下来,靠这么近我已然有些耳根热,心想赶紧帮完忙赶紧完事。
也不知道这小妮子是没站好还是故意,身体一个顺势就软到了我的怀里,拉链也登时被拉开,紧身衣失去了弹力,一下就褪到了脚踝。
一股柔嫩细滑的触感从手上传来,这妞不会真的什么都没穿吧?只是这盈腰玲珑有致,多一分显胖,少一分显瘦,一时竟叫我舍不得放手!
“师兄…”普拉气吐如兰,软声细语,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挠着,不知道是不是离火堆近了些,只见她两颊细润如脂,秀眸迷离,真真是一个尤物!
我看到普拉瞳孔里的我一点点放大,红唇娇艳的亟待勾人采撷,佳人如此投怀送抱,饶是我心志再坚定,小兄弟也不答应啊,所谓兄弟为手足,我这人别的没有,就是讲义气,为兄弟两肋插刀,绝不含糊。
在我刚要把普拉横抱起来的时候,突然寒气袭来,虎躯一震,一个响亮的喷嚏犹如醍醐灌顶,一片暧昧瞬间消失无踪。
我靠!真它妈的大煞风景,尴尬中,我内心鄙夷了自己一把,赶紧把她放下来,便嘱咐她快去烤火,便转过头去,我可没忘记这妞现在是寸丝不挂!
“师兄!”普拉语气无限委屈,我下意识的回过头看她,一眼之下,心头落下些许的失望。
原来这妞还穿了一件小抹胸,下面一件打底蕾丝西边,看着有点像是***呀,唉,套路啊,满满都是套路!
春光依旧,只可惜我刚那一喷嚏打得满屋都是些尴尬,再想下手心里都有点怪怪的,只好围着烤了一会儿火,气氛慢慢散了开去,我盯着火堆愣,普拉拿起那个骷髅头又看了起来。
真是坑爹啊,活生生一条汉子在边上,却对那干巴巴的玩意感兴趣!
见她皱着眉头将骷髅头翻来翻去,我有些悻悻的问:“怎么了?”
普拉指着右侧顶骨靠后部的一个圆洞说道:“你看这里,此人应该做过开颅手术!”
开颅手术?!我吓了一跳,说:“我读书少,你可以别忽悠我!”
要真如她所说的,这头骨至少五千年往上,而我大天朝的信史也才三千五百年,也就是从公元前八百多年周朝那会儿开始,再往前那都是扯淡的洪荒时期,祖先们还都猫在洞里用石头砸果子呢,怎么可能有开颅手术!
“会不会是蒙古人捡到了这个头骨,觉得它长得帅,就把它钻了个孔,当成巫师的道具?”
我看着那个黑黝黝拇指粗细的小洞,越想越有可能,萨满的巫师法器中就有不少是用骨头做成的,用骷髅做权杖,甚至是大珠也不少见。
当然还有更变态的,比如蒙哥将俄罗斯公族的头颅砍下来做成尿壶,这种极尽羞辱的事情可是史有明载的。
普拉扑闪着眼珠子,说:“早听说师兄学贯中西,博学百科,怎么没点医学常识?你看这洞口边缘的骨质,肯定是生前所钻,而且还生长了一阵子,也就是说此人做了开颅手术后还活了一段时间!”
我靠!这能叫医学常识么?再说了谁跟她这么胡扯蛋的,这不是捧杀我吗?!
我心里郁闷得很,那种感觉就像是一个装逼土豪去非诚勿扰上牵了个“热爱慈善、充满爱心”的美女,回家之后被现只有土没有豪,天天蹲地下室啃着泡面在网上码字,偶尔才能上街撸撸串的纯**丝,然后让美女甩了一脸血!
棺木是好木材,特别的耐烧,噼里啪啦的冒着油,偶尔蹦出一团火花来,将不大的石室照得通透。
在我的身边,一位身材曼妙几乎完全裸露的美女,把玩着手里的头骨。这画面太美,我有些不敢看,将眼神依然定位在跳跃的火光之上,陷入了深思。
普拉说得信誓旦旦,我虽然无法想像一群双手捧着石头砸坚果,浑身长毛的祖宗们是如何成功的做开颅手术。
话说回来,要是当年的长毛土著医术都能这么达,几千年后的华佗老头怎么会一提开颅,就让曹阿瞒给剁了!
而且,如果这个头骨是几千年前的,那么蒙古人将这个头骨盛装放入棺材中,还配上萨满**师的服饰,这又如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