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洋和顾剑洋师徒二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没想到这高僧轻易不发怒,这一发怒,也是满嘴粗口……
不过,神虚这样的四悟菩萨巅峰实力的得道高僧。那一定是脾气和修养都极好的,起码唾面自干的境界是一定的。
结果提到熊爷,就如此气急败坏。
可见当年在普陀山的日子,那死胖猫一定没有少干缺德事儿。
顾剑洋忍不住劝慰道:“大师,出家人……说话注意点儿。熊爷师叔其实没你说的那么不堪。”
傅洋又默默的补了一刀,他说:“神虚大师,从你刚才最后一句话我能发觉。熊爷对您的影响真是挺深的,可见相处时间确实不短。至少目前为止,我没听过其他佛门高僧会想要捅人菊花。”
神虚快要气得吐血了!
好半天才用手扶着心脏,虚弱地说着:“死胖猫……你居敢如此黑我。还乱起外号,我跟你势不两立!”
然后朝傅洋摆摆手:“傅施主,刚才您徒弟称呼那死胖猫为师叔?看来你们的关系真不是一般的好啊。”
傅洋心里咯噔一下。
这话啥意思?
难道因为我和熊爷关系好,这“肾虚”大师想反悔。不愿意帮助维可了?
正在担心呢,神虚摆摆手:“罢了,看样子这就是天意。我还是逃不出那死胖猫的手掌心……对了傅施主,那熊爷现在身在何处?没有跟你在一起么?”
他这么问的时候,眼睛里还是闪过一丝关切。
可见神虚虽然提到熊爷就气得爆粗,但应该还是有感情的。否则的话,熊爷也不会给阿黄和傅洋总是提起这“肾虚”大师了。
说是相爱相杀,倒也并不是没有道理……
听神虚问起熊爷,傅洋不由得表情一暗。
把之前发生的事情,都大约的给他讲了一遍。
当听到熊爷已经因为身受重伤,退化成一直没有灵智的普通小奶猫的时候。神虚大师愣住了,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说出话来。
好半天,才长叹了一口气到:“这死胖猫,就是个话痨。现在不能说话,也没了灵智。估计也是挺辛苦的。傅施主之后会通过零组来寻找帮它复原的奇珍异宝么?真是有劳了。”
傅洋笑得贱兮兮的。
使劲儿点头。
这和尚!
真是心口不一。嘴上说起熊爷气得都爆粗、摔杯子了。结果听到熊爷真的出现了意外,又很是焦急。
“我靠不会真的是虐恋吧?难道这一本正经的佛门高僧是个GAY么?嘿嘿嘿……”
傅洋心里很邪恶的想着。
跟神虚一起去和徐新义、杜不惑聊了几句,说明情况之后。两人就暂时分开了。
神虚要忙着去搞宗教学术交流,开会讲话。傅洋则是要带着顾剑洋去浦东四季酒店找他们的老师同学,说明是他的长辈,打算让顾剑洋暂时离队。
一个小时之后。
两人抵达了普通四季酒店。
“师傅,估计谭老师他们应该在房间里,我去跟他们说一声。”
“好,小乐你去吧。我就坐在大堂里面等一会儿好了。”
傅洋摆摆手,让顾剑洋先上楼去跟老师同学们说一声。他自己则是在大堂酒吧里要了点儿喝的,顺手翻起桌上的时尚杂志来看。
看了一会儿觉得无聊,准备起身去旁边的书柜里拿基本道教文化典籍之类的书。这种高端场所,关于华夏传统文化的书籍还是比较多的。
他端着手里的咖啡,一边喝一边朝书柜走去。
因为没什么危险,所以傅洋非常的放松,跟个普通人一样。
却没想到,这时候从后面急急忙忙跑过来一个人。居然一下就撞在了傅洋的胳膊肘上。
他也没怎么在意,手里的咖啡一下子泼出去一小半,刚好迎面就淋在那人的胸口位置了……
虽然实际上这锅很明显该是对方自己背的,但良好的教育和素质,让傅洋还是礼貌性的说了一句:“抱歉,对不起了。没烫着吧?”
然后抬头看清楚了这急急忙忙的人,是一个中年男子。差不多四十多岁模样。
油头粉面的,头发往后面梳着一个夸张的大背头。体格健壮,穿着一身西装,那肌肉都快撑破了。
本来就小的单眼皮小眼睛微微眯起,从里面放射出阵阵冰冷的寒光。凶神恶煞的模样。
脖子上和手腕上,都戴着粗大的黄金链子……那可是真的足金!
很明显,傅洋觉得这应该是一个刚刚从****洗白不久的土豪暴发户。
他的推测没错。
这人叫卢六子。本来是一个道上的混混老大,通过不光彩的手段积攒了一些闲钱。然后开始洗白做生意,办了家公司,居然还真的发了财,成为新晋的土豪暴发户……
他这次来浦东四季酒店,主要是为了见一位来尚海出差、刚好就住在浦东四季酒店的商界“大人物”。想商谈一下彼此的生意合作。
虽然对对方来说,只是入住酒店时抽空见一面的小生意。但对卢六子来说,可就是关系到未来公司的发展,是吃肉还是喝汤了!
因此他对今天的谈判很看重,还专门找高级服装师定制的整套西装,想让自己的匪气稍微收敛一下,看起来文雅一些。
他对这身行头还是很满意的,特意提前到这里等待那位“大人物”,准备给对方一个好印象。
结果没想到,这才刚刚过来。就被一个看起来就二十岁出头的小伙子撞了一下,把咖啡泼得满身都是。
卢六子如何能不愤怒?
他这样的人,可不会真的去管,究竟是不是自己不小心撞了人家……
卢六子用那三角形小眼睛,把傅洋从头到脚仔仔细细打量了一个遍。
根据经验和对方的气质,确定这应该是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喽啰。可能最多是一个刚刚工作几年,有点儿闲钱的都市白领。来四季酒店的大堂酒吧喝一杯装装逼那种,断然是真正住不起酒店的。
所以他冷冷一笑,伸出一双有力宽厚的大手使劲儿推了傅洋的肩膀一下,冷笑着骂道。“道歉?道歉有个鸡把用啊!不长眼的小家伙,老子这一身衣服。你苦逼呵呵地工作半年都不一定买得起。现在弄脏了,你说该怎么办吧?这钱你赔得起么?”
他气势非常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