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樱的魂印再次激活,告诉我那四个阴阳师在单元门前突然停下了脚步,并没有走进来。
我闻言心中暗笑,果然,歌舞伎可以跟下面的阴阳师及时交流,就像我跟范樱婠婠她们可以交流一样。
她先前跟我说,只要我交出安倍晴明,就既往不咎,其实,这只是她的缓兵之计,为的就是拖延时间,让那四个阴阳师赶来,一起围攻我。但到了后来,她似乎改变主意了,因为她觉得,我是真的有可能答应她,所以她才会给下面那四人发出讯息,让他们先别上来,万一我要是把安倍晴明真的交了出来,她这一局也就赌赢了。
不过她应该不会想到,我的人,正在这栋老楼的外面监视着这一切,她的那点小套路,根本就套不到我。
“行,我答应你,把安倍晴明还给你们。”我尽量让自己表现的真诚一些,“但你们也得答应我,既往不咎,离开华夏。”
歌舞伎闻言,眼中顿时露出一抹难以掩盖的喜色,“好,我保证。我就喜欢你这样爽快的人。”激动之色溢于言表。
“去你妹的,你可别喜欢我,看着你我就膈应。”我小声嘀咕了一句,歌舞伎没听清,还问我在说什么。
我笑着对她说没什么,然后打开背包,将山河社稷图从背包里取了出来。
歌舞伎双眼顿时一亮,从她的眼神里,我看出她好像见过山河社稷图。
“怎么,你见过我手里这东西?”我好奇的问道。
歌舞伎点了点头,“见过,当天我就在附近,亲眼看着我主被你手中的法器收了进去,好像就是这幅图。”
“原来如此……”我淡淡一笑。歌舞伎当真是吓了我一跳,我还以为她认识山河社稷图呢,原来只是把山河社稷图当成了收魂用的法器。这就好办了。
“那个……你要不要准备一下,搞个迎接仪式之类的东西?”我一边将山河社稷图展开,一边看着歌舞伎问。目的是要分散她的注意。
歌舞伎微笑着摇头,表示不用,然后便全神贯注的盯着我手里的图。
智障。
我心中笑骂一声,默念咒语,在山河社稷图被激活的同时,猛然将图朝歌舞伎扔了过去。
歌舞伎有一瞬间是懵逼的,没反应过来,不过她身边的战国武士却是第一时间反映了过来,身影一闪,挡在了歌舞伎的身前,用手挡住了山河社稷图。
战国武士的身影,突然变得虚幻起来,随即直接被山河社稷图收了进去,歌舞伎估计是出自本能,想要用手把他拉出来,结果也跟着一起被收了进去。
收完这两个小二黑后,我立刻打开天眼,朝山河社稷图上看去,看到途中,歌舞伎跟战国武士,正站在传送石旁,一脸茫然的四处张望,歌舞伎似乎在对战国武士说着什么,不过战国武士却像块木头一样,没有太大反映。
山河社稷图里凶险异常,也就是传送石附近,再到张果的栖霞宫这块儿地界,还算比较安全,再往远走,指不定就会遇上什么上古异兽。
歌舞伎跟战国武士的好奇心如果不是太重,他们两个也许能在里边活下来,否则的话,必死无疑。
我懒得再去理会歌舞伎和战国武士,赶忙将山河社稷图收好,装进背包,刚要问范樱,楼下的四个阴阳师什么情况,她就先一步告诉我,他们四个已经走进了单元门。
闻听此言,我让范樱她们做好准备,只要我一发信号,立马开干。
阴阳师可并不只有一只式神,自从上次在滨海接触过之后,我知道他们还有一种式神,叫做本命式神。
这种本命式神与阴阳师本身有着很大的联系,可以说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一旦本命式神出现问题,他们自身也没有好果子吃。
从歌舞伎和战国武士,再加上先前的两个式神的情况来看,它们四个并不是这四名阴阳师的本命式神,否则的话,这四个货现在怕是只剩下夹着尾巴逃跑的份了,哪里还敢跑上来找我?
趁着还有一丁点的时间,我掏出了打火机,查看了一下房屋的结构,发现最里边的卧室,靠墙摆放着一个老式立柜,打开一看,里边是空的,地方刚好可以藏一个人,虽然有点脏,全都是灰,但我还是毅然的躲了进去。
借着隐息符的掩护,我并不怕阴阳师的式神会发现我,我躲在立柜里,目的就是为了要出奇制胜,先弄死一个算一个,否则的话,以我目前的修为,我不觉得以一敌四,能占到什么便宜。
至于范樱她们,毕竟都是魂体,对付阴阳师非常吃亏,能不让她们上,就尽量不让她们上,能少动手,就尽量少动手,这样才能保证稳妥。
虽然她们都是我的鬼仆,按照常理来说,即便是因为我出现伤亡,甚至牺牲,也无可厚非,可是我跟其他人不一样,我从来都没把她们当成仆人看待过,我一直是把她们当成朋友的,所以不存在谁为了谁牺牲自己。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随着咣当一声踹门的声音传来,我听到四个人的脚步声,进入到了这间房子。
但在我的感知中,却并不止他们四个,还有散发着阴邪之气的东西存在,而且照比之前被我玩死、玩丢的四个都强,没猜错的话,这几个东西,应该就是那四名阴阳师的本命式神。
屏气凝神,再加上隐息符的力量,我的气息完全被掩盖,这四个家伙在屁大的屋子里转了一圈,连个毛都没发现。
突然,一束手电光照射过来,透过立柜的缝隙,照到了我的脸上,我连忙向一侧闪避,并没有被他们发现。
立柜的拉手,紧接着被人拉住,我继续淡定的躲在里边,因为我根本不怕被发现,我的目的就是想先下手为强,弄死一个再说。
结果外面的家伙还真给面子,当真不怕柜子里有危险,直接把柜门拉开。
一束手电光在立柜门被拉开的同时,直接照射到了我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