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尾灵狐狐尾展开,露出一张不亚于婠婠的绝美容颜,冲她轻蔑一笑,轻视之意,不言而谕。
婠婠生性孤傲,从不服输,哪受得了对方这般挑衅,抬手一招,被狐尾弹开的七枚黑色光球立刻变小,被她收入掌心。
范樱和王絮见状,想要出手忙帮,却被她伸手拦下,显然已被七尾灵狐撩出了真火。
“这个猎物是我的。”婠婠的话音中,暗藏着一丝兴奋。全身阴气暴涨,黑灰色的阴气,好似熊熊烈火一般,笼罩了她的全身。
房间内的气温,也在这一瞬间,骤然跌至冰点。
我心下一惊,婠婠此时展现出的实力,照比我刚认识她的时候,至少提升了三分之一,修为直逼鬼首。
“呵,有点意思。”
七尾灵狐脸上的轻视之意逐渐消褪,不过却并没有多少认真之色,似乎以婠婠现在的实力,还不足以对她构成威胁,但起码有资格跟她一战,笑着对婠婠勾了勾手指,“此处空间狭小,你我都难以施展手段,有胆量的话,就随我来。”
身影一闪,直接破窗而出,婠婠没有片刻迟疑,紧跟在七尾灵狐身后,冲出窗外。
“阿樱,絮姐,你们两个快跟上婠婠,那狐狸精阴险狡诈,我怕她会吃亏。”
别说婠婠本就不是七尾灵狐的对手,就算她跟七尾灵狐实力相当,最后吃亏的肯定也是她。
“我们都过去,你怎么办?”王絮关切的说道。
“是啊,以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万一……”
我摆手打断范樱,“我没事,别浪费时间,你们俩快去找婠婠,我调息片刻就去找七宝,到时候我会用魂印联络你们。”
范樱面露迟疑,看得出来,她还是不放心我一个人,可心里又担心婠婠,权衡了一下,让王絮留下照顾我,一个人冲出窗外,追赶婠婠和七尾灵狐而去。
婠婠加上范樱,虽然还不足以击败七尾灵狐,但短时间内,相信也不会吃什么大亏。
“絮姐,麻烦你替我护法。”
我现在浑身虚的要命,感觉身体像是被掏空了,必须要尽快打坐调息。
“好。”王絮点点头,以魂力,在我周身张开一道结界,用来保护的安全,自己则站在结界外面,警惕的观察四周。
我现在不仅精气匮乏,就连法力和罡气,也都少的一逼,不夸张的说,就我体内现在这点可怜罡气,连最基本的地火符都TM激活不了。
万一等下碰见邪物,只有闭眼等死的份,所以我必须要尽快恢复些法力,帮忙谈不上,起码能够自保,保证不拖大家后腿。
为了能让自己的心尽快平静下来,在运气调息之前,我强迫自己默念了两遍静心咒。
正准备开始运气,就听身边的王絮冷喝一声,“什么人?”
要说人倒霉起来,放个屁都能崩出粑粑,我这边还没等开始呢,搅局的就到了。
只见破开的落地窗外,呜呜泱泱飘浮了成百上千只纸人,全都手拉着手,虎视眈眈的盯着屋内。
众多纸人中,只有一只,特别显眼,漂浮在一众纸人的最前方,与其它纸人不同,有鼻子有眼,身上还泛着红光,体型也较比其它纸人大了不少,少说得有五十公分高,是其它纸人的三倍有余。
“小东西,我们又见面了。”大号纸人口吐人言,这个声音猥琐至极,辨识度超高,我一下就听出是天龙道人的声音。
草,七尾灵狐果然够损,先把婠婠引走,知道我不放心,肯定会让范樱和王絮去追。
我被她吸了很多精气,一时半会没力气逃跑,肯定会选择原地调息,这时,她再让天龙道人出手,趁我病,要我命,套路果然够深!
幸亏范樱出于对我的关心,让王絮留下来陪我,否则我现在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堂堂一届人间天师,最后要落得被纸人干掉的下场。
“这些纸人交给我,你安心调息。”王絮把我挡在身后,压低声音说道。
体内魂力流转,双手在身前快速合十,从掌心拉出一把长剑。
魂器,王絮居然已经有了属于自己的魂器?
王絮刚跟我的时候,属于新死之鬼,实力很弱,连普通的厉鬼都打不过,没想到短短一段时间,居然连自己的本命魂器都祭炼出来了,修为精进的也太快了。
“絮姐,你……”
王絮单手持剑,剑尖直指大号纸人,侧头对我微微一笑,柔声说道,“快,别浪费时间。”
我嗯了一声,嘱咐她小心,立刻闭上双眼,运气调息。
“小小厉鬼,不自量力。”
就在我闭上双眼的同时,天龙道人的声音再次响起,随即便是一连串,密密麻麻的纸人抖动声,蜂群一般,向我这边急速逼近。
紧接着,在我周身便响起了纸人被切割的刷刷声……
调息讲求重质不重量,并不是调息的时间越久,恢复的罡气就越多,而是主要取决于运转一周天,能将多少天地能量,成功转化为罡气。
我是先天灵体,罡气转化速度本就超于常人,自从吞了赤瞳的血肉精元,使先天灵体得到进化后,转化速度更胜一筹,仅运转了两个周天,罡气就已经恢复到了七成以上。
虽然我身体还虚的一逼,但现在至少可以使用符咒。
我猛然睁开双眼,入眼的第一幕,便是王絮手持魂剑,鏖战纸人大军的场面。
整个房间,几乎都被纸人填满,王絮就这么背对着我,仗剑挺立,不断为我挡下进攻的纸人。
我看不到她的脸,可她的魂身,却已经淡化的几乎快要变成透明,等到她魂身完全变成透明,也就是她魂飞魄散之时。
“絮姐,你!”我的心猛然一痛,像是被人捅了一刀似的。
王絮挥剑横扫,将冲过来的一部分纸人拦腰斩断,回过头冲我笑了笑,“你好了?”
看见王絮嘴角挂着的鬼血,我心中又是一阵剧痛,在我调息的这段期间,她受了这么重的伤,居然连吭都没吭一声,这是怕扰乱我的心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