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门,我跟贱男分头行事,让他打车去订饭店,订好给我打电话,我先去接人。
白老和宁老都一把年纪了,为了帮我的忙,大老远从石城赶来,现在事情办完,又是在我地头,自然要请他们吃顿饭,聊表一下谢意。
“小沈啊,你太见外了,大家都是熟人,还搞那套虚的做什么。”
我赶到酒店的时候,白老和宁老他们都已经在收拾东西,准备打道回府,听闻我要请他们吃饭,白老有些嗔怪的说道。
“什么叫虚的啊?”我佯装不悦,“当晚辈的,请长辈吃个饭,不应该么?”
白老听我这么说,估计也没什么话反驳,捋着斑白的胡子笑道,“好好,应该,既然到了你的地头,那就都听你的。”
我嘿嘿一笑,“这就对了。”
聊了一会儿昨晚的事,贱男打来电话,表示饭店已经订好,地址也已经发到我手机上了。
我打开微信,看了一眼贱男发过来的定位,心里顿时萌生一种想要掐死他的冲动。
二十多人,三星级酒店,这尼玛得花多少钱?
还没开吃,我的心就已经开始在流血了,同时也暗自庆幸,贱男这厮没给我整个五星六星级的酒店,不然真破产了。
吃完饭,白老他们也没在多留,直接开车返回石城。
我看了眼手表,已经下午三点多了。
吸血鬼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可他们背后的金主——穆林,还活得好好的。
贱男上次差点被绑,现在让他一个人回学校,我有点不太放心,只好带上他,一起去市局找张淑婷。
“你怎么才来,孤狼等了你一天。”张淑婷趁没人注意,一把掐住我侧腰上的嫩肉,那感觉,甭提有多酸爽了。
走廊里人来人往,我哪好意思叫唤,只能硬挺。
贱男见我被张淑婷收拾,在一边捡笑,我心说不用你现在美,等见了王观芷,我就让你哭。
“行了,暂且饶你一次。”
张淑婷见我疼得龇牙咧嘴,感觉差不多了,松开手,领着我跟贱男乘坐电梯,来到八楼会议室。
敲了敲门,里面随即传来一个充满磁性的男人声音,“请进。”
推开会议室大门,只见一个身穿便装的男人,快步朝我们走来。
这男人看上去有三十五六岁,皮肤略黑,比我能高出半个头,虽说照帅大叔的标准差了点,但也绝对不是扔到人堆找不到那种。
“顾朗。”
孤狼面无表情的向我伸出右手,只报出自己的大名,连一个多余的字都没说。
我靠,这么酷?
我上下打量他一眼,也学着他的酷劲儿,伸出右手跟他握了握,故意比他高出半个声调,“沈浪。”
孤狼轻轻点了下头,然后又跟贱男握了握手,随后示意让我们先坐,走到窗前,去拉窗帘。
张淑婷也过去帮忙。
拉好窗帘,孤狼打开幻灯机,一张被放大的人体特写,立刻出现在面前白板上。
饶是我外号沈大胆儿,都被眼前这张照片的内容,吓得险些叫出声来。
张淑婷和贱男毫无意外,被吓得全都尖叫一声,尤其是贱男,直接跑到一边干呕起来。
“靠,放这种东西之前,能不能先给个动静啊!”
我冲孤狼喊了一声,赶紧过去询问张淑婷的情况。
张淑婷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一手捂着嘴,似乎是在克制,不让自己吐出来,对我说,“我没事,你快去看看,有没有能帮上忙的。”
我点点头,起身走到白板前面,仔细打量起来。
照片里的人,全身都被剥了皮,浑身血淋淋的,看上去十分触目,尤其是双眼和嘴。
失去眼皮的遮盖,眼球显得格外突出,看上去足有鸡蛋那么大,无论从哪个角度,好像一直都在盯着我,看得我头皮都有些发麻。
似乎在用眼神,向我发出求救。
视线顺着的他双眼向下,我发现她的牙齿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凑近仔细一看,才发现原来是矫正牙齿后,留下的印记。
“你找过来,就只是为了让我看这个?”
我回过头,将视线转向孤狼,潜台词其实是:光看照片有个屁用,赶紧把掌握的情况跟朕说说才是真的。
要是光看照片就能破案,那还要你们这帮警察干啥?
孤狼用遥控器,切换到了另外一张照片:是个女生,长得挺胖,也不好看,脸上全是青春痘,皮肤也很黑,但脸上的笑容,却十分真挚。
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隔着照片,我都能清晰的看到她眼镜片的厚度。
就连穿衣打扮,也十分朴素,第一眼看上去,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一个词语——学霸。
我正纳闷,孤狼这是要闹哪样,突然双眼一眯,“咦,这个女生的牙齿……”
转头看向孤狼,孤狼再次按动遥控器。
接下来这张照片,显然是躲在暗处偷拍的。
照片里依旧只有一个女生,长得很漂亮,身材也十分火辣,胸部以下全都是腿,腿部以上全特么是胸。
“我草,女神啊……”贱男一看到美女就来神儿,腰不酸,腿不疼,也不吐了,屋里要是没人,我看他肯定过要去舔屏。
“别卖关子了,到底怎么回事,直说吧。”
我厌倦了看图解谜的游戏,对孤狼说道。
长这么大,我一个是烦话痨,另一个就是烦话贫,对与孤狼这种惜字如金的人,我真是瞪眼儿瞧不上。
朕一天忙得脚打后脑勺,多少事儿等着我去拍板,哪有那么多工夫,跟他玩看图解谜!
“好。”孤狼点点头,说道,“你刚才看到的三张照片,拍得其实都是一个人。”
“别逗了你。”贱男插嘴道,“第一张恶心的咱就不说了,你看第二张,明显就是一球形恐龙妹,你再看第三张,光是两条长腿,都快赶上恐龙妹四分之三的身高了,她俩怎么可能是一个人。”
贱男说得很有道理,这两个女生除了样貌,身型也大不相同,就算做整形,也不会出现这么大的偏差。
从正常情况来看,她俩绝对不可能是同一个人。
但从灵异角度来看,则另当别论。
我让贱男闭嘴,示意孤狼继续说。
对于贱男的无礼打断,孤狼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满,当然,就他那张棺材板似的冰块脸,估计笑跟哭都是一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