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宁还未来得及回答,忽然感觉到一丝热气冲天而起,诸葛皓月所乘坐的轿车竟然猛然爆炸,恐怖的火光席卷而来,足足将两人掀飞三米多远才停下来!
阎宁撞在了一块石头上,但立马又从地上爬起来:“皓月前辈,你没事吧!”
诸葛皓月伤的不轻,暴露的皮肤已经严重烧伤,但并不影响他的头脑,他缓了口气:“百炼书院的人在车上安了炸弹……”
“什么!”
阎宁心中大骇,与此同时,上方的公路传来了声响,几道光束照在了阎宁的身上。
“不好!”阎宁连忙放下诸葛皓月,朝唐汶霖和庄小雅的车子跑去,边跑边喊道:“小雅,汶霖,快出来,车上有炸弹!”
阎宁一口气蹿到车子旁边,先扯开了庄小雅身边的车门,庄小雅也有些惊慌,几次使力竟然无法出来,这才发现自己的脚踝被卡在了座位底下!
这时候,上方的公路传来陈阳兴奋的声音:“没想到阎宁他们也在这里,快点,启动炸弹,把他们炸得粉身碎骨!”
庄小雅听到了陈阳的话,连忙说道:“让我自己来,你先把唐汶霖带出去!”
阎宁一咬牙,也没有犹豫,急忙到了另一侧,一手将车门扯下,扔到一旁,便将意识模糊的唐汶霖抱了出来。
他没来得及跑出两步,身后的热浪便再次席卷,这一次阎宁感觉自己后脑勺的头发都要被烧光了,巨大的冲击力让两人足足飞了十几米才停下来!
落在地上的阎宁因为巨大的力道而口吐鲜血,他的眼睛瞬间血红,因为——庄小雅还没能车子里逃出来!
以刚才那种爆炸强度,就算是修道之人的体制,恐怕也承受不住,更何况是庄小雅?
车子被一片火光笼罩,天空落下的雨滴根本无法浇灭,阎宁红着双眼,望着熊熊烈火,仿佛看到了当年依依惨死的情形。
“小雅……怎么会……”
“妈的,只炸死了一个贱.人,没把阎宁这杂种一起送上天!”陈阳尖锐的声音传到了阎宁耳朵里:“算了,死一个死一个,今天他们谁也逃不了!”
唐汶霖渐渐转醒,他看到上方的百炼书院的人们,又看到一旁倒着的诸葛皓月与火光冲天的两辆轿车,顿时明白了一切。
诸葛皓月缓了一会儿,总算恢复行动能力,他挣扎地来到了阎宁身边,说道:“百炼书院的人以为护心血蛭在我身上,所以连我也一并埋伏,我这次出门带的法器不多,硬是和他们周旋了一整天,没想到碰到了你们……”
唐汶霖咬牙道:“百炼书院的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连我们也敢动!”
陈阳好像听到了唐汶霖的话,大笑着说道:“只要你们都死光了,又有谁知道是我们杀了你们呢?”
“放肆!”唐汶霖怒道:“你们所做的一切,我已经通知了唐门,很快唐门的增援就会到来,你们谁也跑不了!”
陈阳听了,面色一变,唐门的宝贝玄妙无比,唐汶霖说唐门知道了,恐怕不是在吓唬他们。
“反正都是一个死,不如先把你们杀了,还算是我们百炼书院的一番业绩!”陈阳稍微犹豫了一会儿,便破罐子破摔,直接对着身边的假书生使眼色,带人冲下山坡!
唐汶霖面色一变,百炼书院的人马少说有上百个,光凭他们三人的力量,很可能撑不到唐门的增援抵达,就已经被屠杀干净了!
诸葛皓月也有同样的想法,作为前辈的他一把抓住阎宁的唐汶霖的肩膀,准备带他们离开,可谁知阎宁如磐石般伫立在原地,
就连诸葛皓月都无法拉走!
“阎宁,你还愣着做什么?他们人多势众,我们打不过他们的,还是先退一步,不要逞强!”诸葛皓月急道。
“我不走!”阎宁冷冷地说道,“他们害死了小雅,我不会走的,我要让他们全部人陪葬!”
哗——
阎宁的杀意骤起,浓郁得令周围的鸟儿都惊得飞起,在瓢泼的大雨中瑟瑟发抖。
陈阳见阎宁三人不逃,顿时一阵兴奋,心想百炼书院这些年来对茅山吴门的大仇,今日终于要得报!
可这时,他忽然注意到了阎宁发红的眼睛,感受到了他滔天的杀意。
一股从心底里涌出的寒意,让陈阳忍不住减缓了脚步,看着自己的手下们朝阎宁跑去!
最先来到阎宁面前的,UU看书ww..e是一个手持大刀的假书生,他来到阎宁面前,高举大刀就朝阎宁的脖子砍去,而阎宁却不躲不闪,看着那大刀砍在自己的脖子上!
叮!
刺耳的金属碰撞声响起,那大刀落在阎宁的脖子上,竟然擦出了刺眼的火花,大刀立马卷刃,而阎宁的脖子却毫发无损!
“这……”
那名假书生还没来得及震惊,便被阎宁一手掐住了脖子,吊在了半空中!
“百炼书院?”阎宁冷哼一声,“你们真不该惹到茅山吴门,更不该惹我阎三爷!当年吴门兴盛,千余名弟子能灭你们百炼书院,今日吴门就我一人,你百炼书院依然会是我的手下败将!”
喝!!
阎宁爆喝一声,拽着那名假书生像投掷铅球一般砸了出去,假书生顿时惨叫着,一连撞到了五六个人,最终落在地上,还陷进土地两米深,这才停下来!
而那些被他撞到的假书生,无不五脏移位,骨骼碎裂!
一怒之下,此等力量,顿时令陈阳等人目瞪口呆。
“你……你这是什么身体?!”陈阳震惊道。
“你们连对手的深浅都不调查清楚,就肤浅地以为人多就能赢?”阎宁的声音冷地如刀子般,狠狠地刺在陈阳等人的心上:“至于我的身体,他们都喜欢称呼我为……魔!”
魔?!
就是百年前,仅凭二人之力便灭了近乎半个道门魔头夫妇的那个魔?!
陈阳吓得魂飞天外,在与阎宁对视的那一瞬间,顿时战意全无,心中退意。
可阎宁又如何会这样轻易让他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