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中局,计中计!今天肖乐天算是见识了古人的厉害了。2
天时地利人和,王怀远他们都占全了,先这时机挑选的就好,在国事访问之前最关键的时刻,突然来一手逼宫,肖乐天为了大局稳定也得耐下性子来慢慢谈。
天时选的好,地利也不错,这里是泰晤士河口,致远号停泊在异国的海面上,肖乐天想跑都跑不了,就这么大的一艘战舰,躲都没有地方躲去。
先拿芳官做导火索,表面上是攻击芳官其实是把枪口瞄准了翼王石达开,当你真以为王怀远他们是要和翼王割裂,是和天国老势力分道扬镳的时候,他的话锋一转又开始攻击起了华族内部的派系林立问题。
说派系就说派系吧,正当肖乐天想沿着这个问题深入展开探讨之时,王怀远最后图穷匕见直接来了一个逼宫。
原来他最终的目的还是要逼肖乐天上位,进谏进到这种境界,也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结果如何?肖乐天再厉害面对这样精心布置的局也有点束手无策了,他今天突然现穿越者的光环有点镇不住这些古代人了。
其实想想也正常,毕竟在一起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了,这些古人一直在观察肖乐天,也一直在分析他,双方一直都在磨合,不要低估古人的智商,他们无非就是在自然科学这方面弱一点。
要说剖析人心,摸透人性,制定一些阴谋诡计什么的,他们不必肖乐天次。
一场逼宫,虽然没有逼出一名华族的皇帝出来,但也逼的肖乐天做出了让步,能逼着他放弃十年后退休的承诺,对于帝皇派来说就是一大进步。
能够长期任职元,这不就是无冕之王吗?肖乐天在那个位置上坐着,还有那几个势力敢不服呢?时间久了,人们也都习惯了,到时候挑个合适的机会黄袍加身,也不是不可能的。
路要一步步的走,饭要一口口的吃!推肖乐天当皇帝,这个计划也得一环套一环,不可能一蹴而就。
肖乐天和王怀远都很清楚,暂时的停火只不过是为未来的逼宫积蓄更大的力量,都是聪明人很多话用不着说破。
当王怀远走到舱门准备推门而出的时候,肖乐天突然说道“今天这事就到这里吧,你回头去给王爷配个不是,逼宫就说逼宫的事情,弄芳官和王爷当跳板、导火索这不好……”
王怀远身躯一震站在了原地,他没有回头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不……不可能!你真的以为我逼宫前说的那些话是圈套?是逼你就范的引子?”
“错!我那些话可真不是套话,咱们华族内部确实已经派系林立了,家大业大人心哪有那么容易合在一起?”
“翼王和芳官游历在华族势力范围之外,他们控制的基金会财力雄厚,为了工作他们还雇佣了无数欧洲人当属下……”
“可别忘了,这些欧洲人跟你肖乐天并没有一脉相承的血液,也没有共同奋斗出的情谊,甚至也没有你最热爱的师生情谊……”
“也就是说,欧洲基金会还有这张间谍网,其实对你肖乐天情感并不深,你现在能控制这股力量,完全依靠的是你和翼王还有芳官这两个人的关系!”
“在情报工作中,这种组织结构是非常危险的,这两个节点一旦叛变,他们下面的整个群体就会都被他们带走,你肖乐天什么都留不下!”
“但是华族不一样,中情局上上下下都认你肖乐天为主,琉球大本营内人们是先听你的之后才会听我的!我王怀远如果叛变了,手下的那些情报官们就能毙了我!”
“这种模式对你来说才是最安全的,对咱们华族来说也是最好的!现在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吧?没人跟你开玩笑,我真的是对留欧派感到忧虑了!”
肖乐天眉头紧锁“你是不是多虑了?谁能造反王爷和芳官也不会反的!这都是咱们最早最早的兄弟了,这是咱们华族的嫡系啊!”
“呵呵……我是搞情报工作的,我只相信数据和证据,我不相信这些凭感情而做出的决定,要说和老王爷的感情,我比拟可深的多了!”
“但是人都是会变的,感情也是浓淡来回流转的,你能保证一两年,还能保证十年二十年吗?”
王怀远回头看了肖乐天一眼突然笑了起来“元啊!有句话我说的深了一点,你不要介意……”
“想一想我们这些人是怎么逼迫你上位的?你怎么就能保证,未来不会有另一批人用相同的手法逼老王爷呢?”
“或者说,另有一批人用更激烈的手法去逼另外一些有可能问鼎之人呢?”
“从龙之功啊!自古以来都是很多人心中的梦,当不了龙就攀附在龙身上,这不是中国人很天然的选择吗?”
“深思吧!我的老友……为今之计,最好的办法就是你登基,彻底断了所有人心中可能有的这种不切实际的**!”
“还是那句老话,我们扶你登基称帝,还真不是为了让你享福去的……我们从始至终还是为了华族!为了万世的太平啊!”
王怀远的话如千斤重的橄榄一样压在肖乐天的喉咙上,此时他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因为他知道王局说的都是铁一样的事实。
是啊,今天王局和萧何信能如此逼宫他肖乐天,难道就没人企图逼其他人吗?翼王不想往上走一步,有有谁能保证他手下的人没有这样的奢望呢?
王怀远拧开了舱门的把手,冷风顺着门缝吹了进来,外面走廊内没有一个人影,刚刚元和局长的谈话属于华族绝密,所有人都撤退到了十米之外。
王局没有直接出去,他一手握着门把手头也不回的低声说了一句话,就这一句话让肖乐天顿时脸色一变。
“肖乐天啊!既然来了,那就别回去了……”
肖乐天眼睛不由自主的一缩心一紧“来了?回去?呵呵……你老王怎么也学起了和尚打机锋,我从哪里来?又能到哪里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