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娶她。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就无法压抑,他去店里买了钻戒,却又不知道如何跟她求婚。踌躇到了现在。
傻得跟任何一个求婚的新郎一样,这种他向来嗤之以鼻的举动,真的轮到他来做,竟然让他不知所措。
摩惜儿已经累的睡着了,她趴在他的怀里,脸上带着几分疲倦的神情,陆夜白爱怜的在她脸上吻了吻,把戒指放了回去。
明天会议回来再给她吧。
他心里想,不必急于一时。
他放下戒指,轻轻拥住摩惜儿,跟她一起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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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惜儿醒过来的时候,陆夜白已经不在身边了,她躺在床上仰面看着天花板,空气里漂浮着潮湿的湿气,她转过头去,看到外面淅沥沥的在下着小雨。
雨,在意境里,好像都是跟离别有关。
摩惜儿侧过身子,听着雨声,思绪微微有些飘远了。
不知道顾淮安的人,什么时候过来,又怎么让她出去。
她其实不应该相信他的,但是除却那个人,她也没有谁能信任。
运气再差,也不过是一个死。
这样想着,就好像没什么可怕了。
反正也不过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她甚至没有计划好离开陆夜白之后要做什么,心里面不过只有这一个念头——离开他,逃得远远的!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起,她讨厌这个人到了这种地步,除却对这个人的憎恨,更多的是呆在陆夜白身边,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的愚蠢。
是她所爱非人,所遇非人,才把自己流落到这种境地,那个人的存在,就是对她最无情的讽刺。
她真的没有办法留在他身边了。
再下去,迟早有一天,她会疯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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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阴沉沉的,陆夜白坐在车里,看着窗外。
他不喜欢下雨天,天色昏暗,视野看起来都并不明晰,一切都乱糟糟的,让他觉得不干净。
他手指摩挲着手上装着钻戒的礼盒,盒面上红色的丝绒都快被他摸掉了,他想象着摩惜儿收到这份礼物的表情,心里不免有些期待,嘴角露出了一点笑意。
司机从反光镜看到后座陆夜白的表情,暗忖今天他们家老板心情很好啊。脸嘴角都带着笑意。
这次会议是在城东区的五星级酒店里的会议室里举行,人员私密,有好几个中央涉政人员,为了此次会议的筹办,他花了些许时间才召集了全部人员。
一旦谈判成功,陆家的生意将百尺竿头,更上一层楼。
“陆少,到了。”
黑色林肯车缓缓停在酒店门口,门外等候多时的保镖立刻上前撑开了雨伞,上前拉开车门迎接。
陆夜白弯腰下车,精致的眉眼暴露在湿润的空气里,冷傲的不可一世。
巨大的玻璃门打开,陆夜白在保镖的守护下往酒店大堂走去。
往前走了几步,陆夜白突然停下了脚步,他视线敏锐的在周围看了一圈,然后猛地往门外退去:“走!”
话音刚落,“砰——!”的一声,不远处电梯门口的垃圾桶突然炸开,五公斤的炸药直接把方圆五米出彻底炸为湮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