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这和尚如果嘴不是那么贱的话,平时看上去还是挺不错的一个人,尤其是当他将上衣脱下来的时候,露出那一身健硕的疙瘩肉,就更加显得英俊挺拔,不对,等会儿……
我突然发现这和尚身上有纹身……我这才想起,上次我将这和尚带去高顽强家里的时候,他曾经在院子里洗过澡,当时我也看到了他身上的纹身,只是那时候月光昏暗,我看不清楚,不过这罗响的别墅之中,灯火通明,却看的十分清楚,这和尚身上不光有纹身,而且好大一片,前胸后背都有,前面纹的是一个怒目金刚,后面纹的是一个罗汉的形象,这小子是不是傻了,做和尚做的脑袋不好使了,竟然将佛祖纹在了身上,我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和尚身上有纹身的。
这小子是和尚中的黑社会么?
但见这和尚脱掉了上衣之后,活动了一下筋骨,干咳了一声,就朝着那老妖婆走了过去,沉声道:“再来!”
那老妖婆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显然有些胆怯,有些惊疑的问道:“这和尚,你要干啥?”
“反正不泡你这老妖婆,你以为小僧要干啥?就你长的跟一倭瓜似的,看见都想吐,种猪看见你掉头都跑,别老孔雀开屏,自作多情!”那大和尚撇着大嘴道。
哎呦喂,这和尚的嘴可真是贱到了一种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地步,可真是够损的,任谁被这和尚如此揶揄嘲讽,也得当场气疯。
我在那回气的时候,听到这和尚嘴里秃噜出这么一长串损人的话,忍不住当场都笑出了声来,我真是憋不住了,虽然这会儿死到临头,却还是想笑。
果不其然,那尸鬼婆婆真被花和尚给气疯了,嘶哑着那破落班的嗓子大喊道:“这贼秃驴,老身今天非要杀了你不可,挫骨扬灰!”
说罢,那老妖婆手中的龙头拐杖一晃,顿时弥漫起了一团浓郁的阴煞死气,比刚才那个少年手中的噬魂棍上弥漫的死气要浓郁百倍,这种死气是一种能够伤及神魂的东西,碰到一点儿便如触电一般,当即就能失去知觉。
不过那和尚似乎凌然不惧,冷哼了一声,便道:“让你这老妖婆见识见识五台山的手段!”
片刻之后,那和尚双手结印,口诵经文,一股佛法庄严之气瞬间弥漫开来,我转头看向那和尚的时候,顿时看到那和尚的周身竟然包裹着一层淡淡的金光,犹如神佛下凡一般,让人肃然起敬,甚至让我有一种想要跪下来顶礼膜拜的冲动。
霎时间,
那和尚胸口的位置金光一闪,一下蹦出来一个人,这个人也是个大和尚,身高足有两米多,双眼大如铜铃,眉毛飞扬跋扈,样子狰狞凶狠,不怒而威,它的手里拿着一根齐眉短棍,一出来就拉开了架势,挡在了释心的面前。
这个和尚竟然是释心和尚胸口的那个纹身,它……它竟然活了过来。
我再去看那释心和尚的时候,发现法胸口的纹身没了。
这是什么手段?纹身从身上蹦下来,像是要开打的样子。
好一会儿,我才从震惊当中回过神来,发现这和尚并不是一个真人,而是一个略显得有些真实的虚影,我不懂得这是佛门什么术法,但是每一个门派都有自己的拿手绝技,这和尚露出这一手来,当真是让我震撼不已。
不光是我觉得震撼,那老太婆也被释心和尚弄出来的这一手镇住了,本来举着手中的龙头拐杖朝着释心扑来,当即就顿住了脚步,往后缓缓退去。
“老妖婆,小僧将天上的佛祖都请了过来,还不快跪在地上磕头谢罪,要不然佛祖怪罪下来,定让你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那和尚怒声说道。
释心弄出的这一手,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名堂,不过看着确实挺吓人的,那尸鬼婆婆也有些慌了,只是看着那金光闪闪的怒目金刚,迟迟不敢动弹。
“呔,好大的胆子,你这个老妖婆还不快快跪地受伏,更待何时!”释心再次厉声喝道。
“不过是个小把戏而已,还能骗的了老身,老身倒是要领教领教这所谓的神佛究竟有多厉害!”说罢,那老妖婆也不知道是看出了什么端倪,手中的龙头拐杖再次黑气暴涨,就朝着那怒目金刚而去,在冲向那怒目金刚的时候,但见那老妖婆手中的龙头拐杖一挥,顿时喷薄出了两团浓郁的黑气,这黑气很快落在了地上,化作了两个狰狞恶鬼,就朝着那怒目金刚杀奔而去。
那怒目金刚手中的齐眉短棍一晃,猛的一下就朝着那两个狰狞恶鬼打了过去,只一下,那两个狰狞恶鬼就化作了虚无,烟消云散。
紧接着,(www.那老太婆手中的龙头拐杖就砸了下来,朝着那怒目金刚而去。
那怒目金刚反手就是一棍,接住了那老太婆重重的一击,那龙头拐杖肯定也是一个十分厉害的法器,不断有黑色死气从拐杖里弥漫开来,朝着怒目金刚的身上包裹了过去,我发现了一些很不好的苗头,那些黑色的死气包裹在那怒目金刚上之后,那怒目金刚的身影看起了淡了很多,而且那释心和尚的表情十分变的十分痛苦,一张脸都憋成了酱紫色。
显然,释心和尚动用这个术法,肯定是很伤元气的,跟我放大招时候的情况差不多,也是在勉力支撑。
发现这黑色死气能够对那怒目金刚造成伤害之后,那尸鬼婆婆顿时放声怪笑了起来:“就这点儿微末的本事,弄的怪吓人的,完全就是一个花架子,不顶用啊……哈哈哈……”
花和尚再次结了法印,双手朝着某一处地方遥遥一指,刚才落在地上的那个钵顿时就飘飞而起,金芒大盛,朝着尸鬼婆婆这边就撞了过来,那尸鬼婆婆原本在专心对付那怒目金刚,看到那钵横空飞来,她却不能不躲,连忙抬起了龙头拐杖,朝着那钵又砸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