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若当时给我留下的东西很多,在她入守生棺的时候,这些东西我都留在了自己的身边,比如她的那把小小的古筝,还有我手里的这个鬼蛊纸雷,还有很多小的折纸,那些折纸都是一些奇奇怪怪的小怪兽的造型,可惜的是我并不会使用。
这个鬼蛊纸雷,因为比较特殊,我才能使用,第一是云若当时告诉了我如何使用,第二是因为它和其它的鬼蛊不同,其它的鬼蛊是利用鬼蛊王的特殊能力来沟通打开的,而这个纸雷,只需要像普通的手雷拉弦一样扯开就好。
我这个时候用它当然不是为了同归于尽,扯开那纸雷上面的开口,我直接丢向了山洞的顶端,然后拉着大雄躲在了山洞里。
‘轰’
几乎是那纸雷撞在黑色符阵的顶棚时便自动炸开了。
好像,作用没有想象中那般大啊!
我和大雄一点震动感都没感觉到,咋就没了?
大雄小心翼翼的探头出去看了一眼:“宁娃,你搞得些啥洋玩意,没作用啊?”
我迟疑着抬头看着那黑色符阵:“咋个没作用,你看看,那符阵的投影是不是没了?”
大雄又看了一眼:“是啊,没了,可是那金色大尾巴也没了!”
我一愣,这玩意威力不会这样大吧?
那金色大尾巴,我不应该猜错,那东西不会这么轻易的被炸没的。
我正迟疑间,突然觉得头顶一阵晃动,天晕地旋一般,整个身子都控制不住平衡的抖了几下。
我的双手双脚都拼了吃奶的力气才撑住了没让自己掉下去。
大雄被我挤在山洞的洞壁上,勉强算是保护住了身子。
就在我们两个终于得到喘息的刹那,我看到头顶那黑色符阵突然裂开了,然后七八块碎石轰隆一下掉了下来,头顶上一大块如磨盘大小的石块落在了地上。
那整个黑色符阵,居然被炸掉了!
地面上,那条金色的大尾巴又冒了出来,没有了束缚的金色大尾巴好像回到水中的鱼,欢实的甩动这那条大尾巴,将地面上那几块碎石拍的粉碎,连同那石门也一起被甩开,那条大尾巴好像获得了只有一般‘嗖’的一下顺着打开的石门缩了回去。
石门后,是一条金光大道,金光后边是什么我们根本看不清。
我和大雄欣喜若狂,也顾不上是否有危险,抓紧跳下了这坑洞,向石门跑了过去。
闷头撞入那金光之后,我和大雄惊讶的看着眼前,一度以为我们是否穿越了时空之门,到达了另外一个世界。
一个奇异的世界,松烂的地面,干旱导致的遍地裂隙上偏偏还存在着遍地的枯树!
这里是地下啊,居然也能长出枯树!
一棵棵的枯树,上面没有一片叶子,闷热的空气中闪动着星星点点的光芒,这里没有阳光,光线却足够照明。
在我们的脚下,有一条很亮的黄金大道,道路的两旁洒满了各种各样的符咒,黄纸符,蓝纸符……
那条金光大道在我们的眼中有些扭曲,似乎是在摆动一般,犹如活的一样。
大雄惊讶的嘀咕道:“这世间真有这种奇异的地方么?”
我耸了耸肩:“地府黄泉路,人间归天途,这是地下脉搏,也就是圈中人常说的——龙脉!”
“龙脉?那不是风水上所说的能够引导天地灵气的风水脉络么?”
大雄多少也是懂一些的人,不过像这么专业的问题,他能提出来,我倒是有些惊奇了。
“是啊,在地表上,你会看到峰峦叠翠,水流如财富,山水环绕,气势磅礴,可是在地下,你就能看到这些了。”
我迈步顺着那条金黄色的大道向前:“此时我们走的这条路,便是龙脊!”
大雄难得举一反三:“那我们之前看到的那条金色大尾巴,不就是龙尾了?”
我点头道:“没错,就是龙尾。”
大雄又继续问道:“那那个镇龙局?”
我摇摇头:“有人用镇龙局,震住了这条龙脉,具体原因,咱们还不知道。”
大雄挠了挠头:“我们不会闯祸了吧?”
我心中也有些忐忑:“怎么讲?”
大雄掰着手指道:“你看啊,这龙脉是越挝的龙脉,自然也就是支撑越挝气运的主要脉搏,越挝人肯定不会镇压自己龙脉玩的,那镇压了这龙脉的,岂不是我们自己人?”
我点头道:“有点道理啊!”
大雄摊开手:“那就是了,我们把这封印给打开了,岂不是帮了外人了?”
我思忖了一下道:“也不见得,自然之间,原本就是有默契的平衡存在,以人力封印龙脉,绝对不是啥正途,我堂堂大国,又怎么屑于用这种方法对付越挝,更何况,这条龙脉也不是啥大的龙脉,就是一个小小风水宝地的一条支脉。
我们下来的那间屋子,就是因为处于这条龙脉之上,所以才会无比干净,因为风水好,空气流通大,产生一些奇妙的景致也就没啥奇怪的了。”
我们两个正在讨论这条龙脉的时候。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远远的传了过来。
“有人来了!”
大雄喊了起来:“咱快躲起来啊!”
我左右看了看,这地表虽然崎岖不平,能躲人的地方真心不多,而且这些能遮蔽人的地方都距离我们好远,一时半会还真跑不过去。
所以没等我们找到合适的躲避地方,远远的那个人便出现了。
那个人一瘸一拐的向我们跑来,明明腿脚不齐整,却速度飞快,远远的便喊道:“和人破坏了我鬼长生的镇龙局?”
鬼长生的镇龙局?
我看了大雄一眼,只要是鬼长生弄出来的东西,那破坏就没错了。
而且这个瘸子距离我们越来越近,却是远远的便对着我喊道:“欧宁?居然是你这个小兔崽子,真是冤家路窄啊!”
此时我也认出了这个瘸子,不由得也是火冒三丈,咬着牙喊道:“老不死的,没想到你还活着!”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在宁川搞出了血轿撞人的罪魁祸首,在宁川殡仪馆给我和大雄下了鬼蛊,后来在地下车库里差点弄死我,再后来从爱哥手底下逃得一死的那个谢顶老头鬼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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