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魅的,具有强力冲击力的眼神,犹如一道摄人心神的彩虹,涌入了我的眼睑。∽↗
“嘎嘎嘎,从此以后,你是我的奴隶,为我所用,此为契约,你要发誓效忠于我!”
一个很古怪的声音从那眼神之中传入了我的大脑。
一瞬间,我的身体开始颤抖,那个不断增强的声音在我的脑中繁复的彻响,徘徊。
“发誓,你要发誓效忠于我。”
“快,发誓,发誓!”
“奴隶,我是你的主人!”
不断侵蚀徘徊的声音冲击着我的大脑,好像一阵阵的锣鼓在敲打,又如一阵阵的金器在鸣响,那节奏很快,似乎在催促我立刻答应对方的要求。
我的脑中不断的沉沦,似乎随时都有崩溃的可能。
不,我不要做奴隶!你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奴役我?啊?
我的云若还没有醒来,我的爷爷还在等我回去,我的父母还期待我出人头地,我的使命还没有结束!
使命!什么使命?
一瞬间,我不知道为何自己的脑中会出现使命这个念头,但是隐隐的似乎有一股极为强大的力量告诉我,你的使命还没有完成,远远没有达到。
这个使命居然成为了我比其他几个目的还要强烈的责任感,在帮我反抗着对方突然摄人心神弄出来的契约。
‘啪’,仿若是脑浆迸裂的声音一般,我的左眼之中,冲出了一股火!
不是幽冥眼常见的那种紫火,是一种红色和金色相交的火焰!
是一种全新的火焰,是我从没见到过的,但是实实在在从我的眼中喷薄而出的火焰,这火焰,是愤怒和反抗的结合,是打破束缚和奴役的火焰,是自由之火!
我姑且称它为自由之火吧!
它和其他的灵火不同,它没有实体,仿若一道精神力量,虚无缥缈的出现,也虚无缥缈的消失。
那金红色的自由之火直接窜入了一片绿油油的眼光之中,然后消失的很彻底。
便在它消失的那一刻,我清醒了过来,一身的冷汗,快速的撤步,踉跄着在吴宸的把扶下站好。
“你,没事吧?”
吴宸焦急的问道。
我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摇了摇头,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的黑袍人。
那黑袍人站在那里没有动,浑身的黑袍鼓动,接着一身的黑袍从下面往上燃烧了起来。
只有那件黑袍在燃烧,其他的,没有一丝一毫受到损伤。
黑色的布裤子出现了,腰带,衬衫,到他的脖子处,我注意到我刚才一圈掏过去的地方,有一只短小的权杖被黑袍人握在手里。
刚刚我很可能一拳打中的,就是这个权杖,只是不知道对方用了什么方法躲开的攻击。
再往上,金红色的火苗还在不断的升腾,最后连他头罩一并焚烧殆尽,露出了他那一张跟我们长相颇有些不同的脸。
怎么来形容呢?
就是有些外气!
不是洋气,洋气的话还能够明显的看出来是个外国人,这个家伙不是那种高鼻梁,黄头发,蓝眼睛,特征特别明显的,所以只能用外气来形容他。
古铜色的皮肤,刚硬的线条,头上戴缠着一块蓝色的布条,正中央的位置有个骷髅头,看起来很神秘,邪恶,还带着一股子阴森。
我原以为黑巫师都是穿着一身黑衣,骑着扫把的那种巫婆,没想到居然是这个样子的。
“你,居然能躲开我的黑巫之约?”
他薄薄的嘴唇轻轻的发出声音,比之刚才更为阴沉,语调更为难听。
黑巫之约?就是刚刚那个强行要我成为奴隶的灵魂契约么?
好可怕的招数,黑巫师居然有这种强悍的招数,还有他手中的那个黑色毛线团,也没有因为金红色的火焰被焚烧。
只是没有再被他抛起。
他刚刚用黑线团的那一招应该类似于某种催眠术,我记得有的催眠师可以用怀表在人的面前来回晃将人催眠,想来他刚刚用的也是这一招,只是他比绝大多数的催眠师高明,只是抛了两下黑线球就搞定了了。
当然我也认为这个黑色的毛线团并不只是这点作用,从他的表情就可以看出,他对我能够摆脱他的束缚是很惊讶的,并且也准备好了对我第二次的进攻。
“黑巫之约?你就是蒋天祥找来的黑巫师?那旁边那个聚阴财的局,也是你布置的了?”
我眉毛微微挑起,如果那个聚阴财的局真的是他指使蒋天祥做的,那么这连续死人的事情,罪魁祸首就是他。
“不,那不是我做的,我不擅长做风水局,那是我的同伴做的。”
这男子说着,伸手对棺材后站着的另外一黑袍人道:“是他做的,他是个伟大的风水师。”
伟大的风水师?
我此时把目光转向那个黑袍人,目光中已经带着怒火:“佘山鬼医欧宁,宁氏茶楼少东家,报上你们两个的名字。”
看到我很认真的在报名号,那黑袍人迈步上前:“黑巫师,司腊恩。”
刚刚被我烧了黑袍的男子也无所谓的说道:“黑巫师,司奇隆。”
原来真的是黑巫师,真的不是同胞!
我点点头:“好,你们两个敢入我境内,杀我国民,便是我今天触犯了律法,舍得一身剐,也不会让你们两个离开此地!”
司奇隆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就凭你?哈哈哈,就凭你?”
我冷笑了一下:“宁氏茶楼的兄弟们,把场子清干净了,今天兄弟我要宰猪给大家看!”
吴宸立刻抬起手:“兄弟们,让个圈出来,海外的猪狗来我们地盘上闹事了,就算是我们都拼了,也得给我宁氏茶楼争口气!”
呼啦啦!前前后后几十人围城了一个大圈,把蒋家来的这十来个人围在了中间,这阵仗有点大,吓得卢江红,卢凯都哆哆嗦嗦的左右看着。
现场顿时一片杀气腾腾。
吴宸把披在身上的风衣一把甩掉,就要上手,我却一把拉住他,在他迟疑的眼光中给了他个安慰的眼神,自己站在了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