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类之中,鬼婴的怨气最足,并且睚眦必报,所以很多圈内人,比如我所熟知的养鬼族,他们最喜欢的就是养鬼婴。【】
童胖子口中的这个鬼婴明显不是养鬼族所祭养的那种鬼婴,它这个或许是鬼类自己祭养的鬼婴。
这种鬼婴大多出现在一些怀孕而死的女人身上,或许这女人该死,可是孩子是无辜的。
奈何母子连体,母亲死了,孩子也跟着一同死去,这孩子便会极为怨恨,成为鬼婴。
地上一天,地下一年,经过几百年的熏陶,这鬼婴成了气候,自然鬼气滔天,鬼术高深,莫说把自己变成和童胖子一个样,他就说那鬼婴和大雄长得一模一样我也不奇怪。
我苦笑着看着童胖子问道:“你没有跟我说实话!”
童胖子举起左手,三指向天:“我发誓,我童关所说,句句属实,如有一句蒙骗,天打雷劈!”
我摇了摇头:“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指你还有隐情没说。”
童胖子愣在那里:“我,我都说了啊!”
大雄在一旁冷嘲热讽道:“童胖子,这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你不招惹那女鬼,她是不会无缘无故的来找你麻烦的,就算是有人要陷害于你,那女鬼也跟你有间接的联系,佛说因缘,道说因果,其实都是一个意思。”
我对着大雄竖了个指头:“你啥时候学会文艺范儿了?”
大雄扯了扯自己的睡衣:“咱们都是文化人儿!”
我白了他一眼,然后对童胖子道:“就是这个意思,既然大雄说的折磨浅显你都不明白,那我问你,那个女人是谁?她叫什么名字,她是怎么死的,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童胖子听到我连珠炮似的问题,顿时蔫了,耷拉着脑袋道:“那,那女人叫余灵,是我的学生,可是,可是她这个事,跟我,跟我真的没关系啊!”
童胖子痛苦的冲着我喊道:“我,我是被人陷害的。”
他眼中的痛苦和悔恨之意很明显,似乎不像是在说谎。
我眼皮一翻:“说来听听。”
童胖子咬着牙道:“那都很早了,两年前,余灵即将毕业那年,我还是他们班的代课老师,他们全班同学请我们老师们吃饭,你们也知道,我这人就是有点好色,但是纯属有贼心没贼胆的那种,这个吃完饭后,他们又请我们ktv唱歌,一搞就搞到了后半夜,大家都喝多了。
这帮孩子们也是对我频频灌酒,几杯酒下肚,我这就不知道自己姓啥了,后边就被他们送进了宾馆。
然后,第二天起床的时候,余灵就在我旁边了。
我当时吓得魂不附体,余灵却跑了,投了湖,后边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
我盯着童胖子的眼睛看了很久,确认他不像是在说谎后问道:“我很好奇当年你是怎么摆平这件事的。”
童胖子苦着脸道:“倾家荡产呗,你们知道的,芷兰是名校,能在这里上学的,都是非富即贵,好在余灵家没有追究我的责任,只是我赔了钱,他们也就息事宁人了。”
我心中惊讶,息事宁人?我想任何一个家庭看到自己女儿被如此残忍的逼死都不会息事宁人吧?
我看向了大雄,大雄也是不解的耸了耸肩:“他们家就没找你麻烦?”
童胖子哭丧个脸:“这也是我比较奇怪的地方,我赔了钱,免了牢狱之灾,他们家居然真的没有找我麻烦,只是跟我说每个月都给余灵烧点纸钱,算是表示一下歉意,我也就照做了,一直延续到今天。”
我点点头,这件事着实有些稀奇古怪,首先余家的态度就有问题,其次当初到底是谁想要害童胖子?出于什么目的?
这两个问题是关键。
想想这童胖子还真是厚道,自身被人陷害,赔了钱不说,还顺带着给人每月烧纸钱,我是真心佩服他,换成是我,早就憋屈的骂娘了。
不过从这一点上来看,童胖子还是很正常的人,不管你说他懦弱也好,还是有贼心没贼胆也好,起码可以肯定的一点是,这胖子是个好人,至于说他好色,不违心的说,哪个男人不好色?
童胖子的话说完了,我也起身穿好了衣服,收拾妥当准备出门了。
大雄看到我换衣服,连忙也跑去换衣服了。
童胖子慌了:“你们,你们俩干什么去?”
我摊手道:“去帮你除鬼啊!我去找找那个余灵,看看她如何才肯放过你啊!”
“哦!”
童胖子‘哦’了一声,惊慌的问道:“那我呢?”
“你当然跟着我们一起去,你不在,我去哪里找那个余灵?”
童胖子像是吓傻了一般摆手:“不,不,这个我不能去,这太吓人了,我不去!”
我抬手塞给了他一枚叠成三角状的蓝色纸符:“收好,这东西能保你一命。”
我想了想,那余灵才死两年,到目前为止最多就是个厉鬼,蓝纸符对付她应该是绰绰有余。
童胖子抓紧把那枚蓝纸符握在手里,像是握着自己的救命稻草一般。
我指着他的手道:“手心出汗的话,就把它放在上衣口袋里,沁湿了会失去效用。”
童胖子赶忙把那纸符又贴身放好,对着我讪笑了一下,然后眼神错愕的愣在了那里。
“你看什么?”
大雄刚好换好了衣服走进了门内,看到童胖子瞪着他发呆,不由开口斥责道。
童胖子哆嗦着手指指着我的身后,嘴巴有些结巴:“这,这,她,她来了……”
大雄迟疑的扭头:“谁来了?啊,卧槽!”
我早就感受到了那股阴冷的气息,苦笑着说道:“还能是谁,肯定是那个余灵了。”
我扭头,看到了漆黑的窗子外,一名穿着时尚的长发女人正站在我们的窗外,她的头发太长,遮盖住了半边脸,只有半边脸贴在玻璃窗上往屋子里看着。
便是这半边脸和那颗已经有些溃烂的眼珠贴在玻璃上往屋子里盯着,那眼珠中充满了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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