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我的猜测是对的,感受到了寒风之后,我在跟着那布带向前又走了大概几十步左右的距离后,眼前豁然开朗。【】
这是一片平坦的山顶,山顶上四周都用巨石围拢,不知道是有人故意为之还是大自然的巧夺天工之作。
但是地面上的青石板绝对是人铺就的,让我惊讶的是,这山顶之上居然只有一座吊脚楼。
所谓吊脚楼,就是下面是空的,由木桩支撑,上面是楼阁,这栋吊脚楼是两层的。
古香古色的吊脚楼是用紫木做构建,很有一种即视感。
方圆不过百十平米的山顶,除了这栋吊脚楼之外竟然别无他物。
我心中惊讶,不是北疆村么?怎么只有一栋吊脚楼?这娘们玩我呢吧?
咦?那女人呢?
我恼火的四处查看,赫然发现那女人竟然从我的身后迷雾中走了出来。
她的年纪看起来也就十**岁的样子,简单的一身素白棉袍,素白的棉裤,脚面是一双黑色的平底鞋,脚踝处的素白棉袜再配上她那张素白的瓜子脸和头顶的素白丝巾,整个人给了我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
尤其是那双丹凤眼,平淡的目光中带着灵动,让人忍不住想要去仔细的盯着她看。
难怪小卓铎会称她为神仙姐姐。
第一眼看到她,我便有了一种怦然心动的感觉。
我慌忙把头低下,暗骂了一句,欧宁,你就是个大傻缺,你已经有了女朋友了,就不要有不切实际的想法,你是来求医的,不是来看女人的。
更何况,这女人的身份都没搞清楚,你是在犯神经好么?
这不是我的思想多么肮脏,我敢说,这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的男人看到这女人都会有这种感觉。
她从迷雾中走出来后,淡淡的看了我一眼:“跟我来!”
这种平淡的语气带着一种淡漠红尘的意味。
我下意识的就要跟她走。迈出了第一步我还是硬生生停住了自己的脚步。
“等等!”
我喊住了她。
她缓缓转过身:“怎么?”
我侧过头看着那吊脚楼道:“不是说上到山顶就是北疆村么?怎么只有这一栋吊脚楼?”
她微微皱眉:“谁告诉你一户人家不能叫村子的?”
呃,我被她一句话给塞到无语,只能默默的跟着她走上了石板路。
她的脚步很轻,走在路上毫无声息。
我站在身后不住的打量着这女人,个头很高,穿着平底布鞋足有一米七以上的海拔,腰肢很细,下臀很大,是个生男孩的料。
我爷爷说屁-股大的女人能生男孩。
我去,我在胡思乱想什么,都是我爷爷那个老不羞,好的不教坏的都是从他嘴里冒出来的。
这女人的头发很长,长长的垂在腰间,那条白色头巾在头顶把一部分头发束成了一个小小的发髻,看起来清爽怡人。
造物弄人啊!这么清新脱俗的女人居然生活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真是暴殄天物。
不过这样清新脱俗的人物也就适合生活在这种山野之间,城市里太喧嚣,那些嘈杂的红尘太庸俗,沾染在她的身上是一种亵渎。
她要是走入市井之中,不知道有多少男人会为了她打破头,又会有多少人为了她滋生事端。
从前我不相信红颜祸水一说,但是看到这女人后,我彻底的相信了,就连我这个修了十几年道,自觉心如止水的鬼医都会有心动的感觉,更别提那些整日沉迷于美色之中的人们了。
在这个靠脸生存的年代,靠着美色博取钱财地位的女人还少么?
不过那些庸粉俗脂在这个女人的面前,那是不能用来比的,比了就是在侮辱她。
我跟在这女人身后走上了吊脚楼,她轻轻的推开木门,然后平淡的走了进去,对我道:“你在这坐一下。”
我站在门口往里面看了看,正对着门口的墙上挂着一幅神像,怒目圆睁,威风凛凛的。
以我对各种神佛的了解,竟然看不出这神像画的是谁。
紫木地面上,一张小小的紫木桌子,两边各有一个洁白的蒲团。
桌子上摆着一副围棋,棋盘上星星点点的贴着几枚棋子,棋盘的旁边是一套紫砂茶具,茶壶中缓缓的冒着热气。
看到那热气的刹那,我第一个反应竟然是这山巅之上,又没有电源,水是怎么烧开的?
呃,我又想多了。
迈步走进去之后,我发现这吊脚楼在外面看着不大,里面却是极大的,
左右两侧各有两个偏室,门上都有竹帘遮挡着。
左边的透过竹帘看去,隐隐的似乎是一张洁白的木床。
右边的看去,只看到了一身洁白素服的女人在里面拿着些什么东西。
很快,那女人端着一个紫木盘子走了出来,盘子用白布盖着,我不知道那里面盛的是什么东西。
看到我还在那傻站着,女人指了指其中一个蒲团淡淡的说道:“坐下。”
毫无感**彩的一句命令,我却下意识的想要去遵守,但是我却没这样去做。
我试探着说道:“我是来找鬼蛊王他老人家的。”
用上老人家三个字,我是斟酌了又斟酌的,毕竟这里是人家的地盘,我必须要恭谨一点,更何况我是来求医的,人家没义务帮我治病。
女人迟疑了一下,接着喃喃道:“他老家人?”
接着她又换回了那种淡漠的语气道:“让你坐下就坐下。”
我停顿了一下,还是没有按照她的要求坐下。
那蒲团太素白,我的身上连日奔波,又故意装扮成叫花子,太脏,下意识的,我觉得自己不应该这样就坐上去,那会污染了这里的干净。
这倒不是说我这人有洁癖,也不是我这人矫情。
这里就是这样一种干净的感觉,非常的干净,干净的让你不想去沾染到一丝脏兮兮的东西。
这种干净和季泯德的那种干净还不同,季泯德的干净给我的感觉除了恶心就是厌恶,而这里的干净,是那种温馨的,和缓的,让你特别舒适的感觉。
“这个,我……”
我搓了搓自己脏兮兮的手。
那女人第一次有了一种异样的眼神看了看我,皱眉道:“你跟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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