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他大爷的,我这张嘴啊,啥时候学的跟大雄那么欠了?
我感觉自己此刻愈发的像个小丑,望着童楠紧锁眉头越走越近,我心里这个悔啊!
这都是自己作死啊!
我该怎么办?起身跑路似乎是最好的选择,或者是沉默离场也显得有些气度。【】
丢人丢大发的节奏么?
我正在忐忑不安的琢磨着要怎么面对即将出现的尴尬场景时,童楠‘噗嗤’一声笑了,然后趴到了我的脸颊边,一把抱住我的脖子,轻声道:“傻瓜,好人卡是给我不喜欢的人发的。”
呃!我就是再傻也能理解这话里的意思了,就算是我确实再傻了点,理解不了她话里的意思,起码可以理解她这个动作的意思吧?
谁家女孩子没事干会搂着一男的在这鬼扯啊?
我感觉自己的兴奋感似乎又重新临身,比他大爷的我学会了第一个茅山手诀的时候还兴奋。
颤抖着双手抬起,即将缠绕在童楠盈盈一握的腰肢上时,童楠向后退了一步,笑道:“走吧,下午我还有个电视台的采访活动,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我再次失望的放下手,心说你去上班我跟你去干嘛?
“我就不去了吧,我下午要回学校,打从上了这医学院,我还一天课没上过呢!”
我苦笑着说道。
“那一起吧,我送你一程。”
童楠掏出了车钥匙甩了甩。
我心中有些失落,但是还是站了起来,拉起她的手向外走。
这一次,她没有拒绝,我捏着那柔若无骨的小手,似乎第一次感觉到了真正爱情的滋味。
童楠开车把我送到了去往医学院的路上,两人分开,她探出车窗对我娇笑着:“下周末过来,陪我看电影怎么样?”
我一怔,点头道:“好啊!”
童楠摆摆手,车子缓缓远离。
我耸了下肩膀,心头有些雀跃,走路都是一颠一颠的,打个车都兴奋的哼着歌。
再次回到了宁大医学院,走进校园,我发现白天的医学院依旧是那么风光无限好。
卖手机的学姐把各种海报一张一张地递到你手中,让你不忍拒绝,她们笑得那么灿烂,就像阳光洒在身上那么温暖,很久违的感觉,又像很久以前,某个冬日的下午,摊开书时,那一缕缕温暖的阳光。
我一路走去,手里已经多了一叠宣传单,然后成叠的被我丢进了可回收垃圾桶,感受着背后那几道刺眼的目光,我咋觉得自己那么不道德,你不想接干嘛手贱接过来啊?
摆脱了学姐们的目光,我最先跑到了我的辅导员那里去报道,对于我这个请假一次直接十几天没出现的插班生,我那位以教学严格著称的辅导员显然很是气愤,很是犀利的把我数落了一顿。
说我这个学期的课程基本都拉下了,难道想第一学期就来个门门红灯么?
之类的云云总总数落了大概半小时,然后在我一片唯唯诺诺,举手发誓一定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诚恳认错态度下,挥挥手让我滚蛋,临走还给我布置了个写份检讨的任务。
写检讨?我去!我走出办公室的门后才想明白这三个字的意思。
检讨?还能行不了?我从小到大就没写过那玩意好吧?再说了,这都大学了,居然混到写检讨的地步了,我怎么越活越往回走了?
不过和童楠之前的在一起的愉快心情还没有消散,我这会正处于兴奋状态下,检讨就检讨吧,回头让大雄给我写一份来,这小子干这种事拿手。
从辅导员那里出来,打定主意一定要赶在期末考试前把今年拉下的课程赶回来,其实也没拉下什么课,这才开学没个把月,我刚上大一,还没有解剖课给我上,一些基础课,专业课我拿过课本来研究一阵子也就明白了。
所以拉下的课程在我看来是很简单的事情。
晃荡着跑回宿舍,宿舍里没人,我发现金咏林和周阳这俩伙计还是可以的,我上次走的匆忙,两次把衣服随意丢在床上,这俩哥们还知道帮我收拾一下,还拿一张床单把我的床铺遮盖了起来,要不然这一段时间不知道要落几层灰。
只是我这床的床架子怎么弯了?丫的你们在我的床顶上玩蹦蹦跳了么?给整成了这德行?
我抱着课本开始疯狂的补习,其实就是靠着过目不忘的好记性在记录书本里的要点,我发现这些课本的许多知识我都曾跟爷爷学习过,只不过它这上面记录的都是一些专业术语,而我爷爷交给我的都是一些土语。
我正在这补习着呢,金咏林和周阳,还有两名我不认识的同学勾肩搭背的走了进来。
一进门,金咏林便是一愣:“哟,你咋回来了?”
这家伙神情神秘,扭头左右看了看,慌慌张张的把几个人都拉进屋,然后悄声的把门关上,就跟老百姓对待地下党一般的急切道:“你咋这个时候回来了?”
我翻了翻眼皮,小爷我在这里上学,我不回来我能去哪?难不成我上学还有错了?
我没好脸的看了他一眼:“咋了又?慌慌张张的。”
周阳也凑过来道:“你快走吧,出去躲两天,我们就当没看到你。”
我一时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到底怎么了?你们搞的神神秘秘的。”
跟周阳一起的一哥们,穿着一身耐克的运动装,那红色的标志还是反方向的……
“他,他就是你们宿舍的那个?”
周阳点点头。
运动装失口喊道:“哎呀妈呀,你就是欧宁?你好,你好,我叫庞全初,庞大的庞,全智贤的全,初夜的初,药学系大一的。”
我赶忙放下书,伸手跟这位热情的同学握了握手,学着他的语气道:“你好,你好,欧宁。欧是那个……”
庞全初摆手道:“我知道,我知道。”
我尴尬的点头示意。
剩下的那位穿着一身的休闲装,板寸头,脸如刀削,长得倒是蛮帅气,语气也很简洁:“吴明。”
“无名?”
我愣了一下:“霸气!”
吴明翻了个白眼:“口天吴,明亮的明。“
我笑了笑:“也挺霸气,说吧,你们干嘛一个个的看到我都像看到地下党似的?难道有人准备屠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