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包房的我心情并不愉快,故作轻松的跟他们几个连喝几杯之后,我就有些晕了。【】
其实我的酒量不小,今天喝多了,完全是因为自己的心情不好。
房间里的几个人看似不靠谱,其实智商都不低,隐隐的都察觉了不对,一丝异样的气氛在我们几个人之间产生。
几个人或许都看出了我的不舒服,索性任由我挨个灌过去,一圈下来,连云韵这个小丫头都喝得脸蛋通红。
‘啪!’
包房的门被一股大力推开了。
正在跟我聊天的大雄眉头一皱,往门口看去。
一名穿着大红毛衣,头发烫着卷,一脸刁蛮样子的中年女人和一名年纪看起来跟我们差不多大的少年一起走了进来。
我看着这女人有些眼熟,却一时间想不起来是谁,大雄拉了拉我的胳膊,我看着大雄,这小子却只嘴巴皮在动。
我喝得有点多,愣是没看明白他说的是什么。
那个中年女人看着屋内的东倒西歪的几个人之后先是皱了皱眉,接着冷声道:“欧宁?”
我一愣,抬头看了看这位中年妇女,结巴道:“阿,阿姨,我认识你么?”
这女人刁蛮的看了我一眼:“原来你就是欧宁,我问你,你刚才在厕所是不是跟谁打电话了?”
我努力的回忆了一下,厕所,打电话?刚刚,似乎确实是去打电话了,可是她怎么知道的?
我猛的想了起来,我在洗手的时候,就是这个女人站在我的身后,皱着眉看着我。
我晃晃悠悠的开口道:“阿姨,我不就是占用了一会水池洗了个手么?要是耽误您时间了,您多包涵,也不至于踹我们包房门吧?”
那位中年妇女冷声道:“谁是你阿姨,难道你忘了自己是给谁打的电话么?”
说着中年妇女掏出了一只粉红色的手机在我面前晃了晃。
我看着那只熟悉的手机,心头猛的一颤,脸色也变得苍白了许多:“您是,诗诗的妈妈?”
那中年妇女点头:“没错,让你的这些人都滚出去,我有话跟你说。”
大雄从我身边站了起来道:“卢阿姨,你这样做,有些欠妥吧?”
蒋诗诗的妈妈姓卢,叫卢江红,之前我也听蒋诗诗提起过,今天只是喝大了,一时脑抽,没想起来,这会大雄一开口,我顿时想了起来。
卢江红看着大雄问道:“你又是谁?怎么认识我?”
大雄顿了一下:“阿姨忘了么,上次诗诗在医院里,我还去看她来着。”
卢江红似乎回忆了一下,接着脸上露出了和缓的神色,指着大雄道:“你是,甘总的公子?甘,甘什么来着?”
大雄赶忙提醒道:“甘成雄。”
卢江红一拍脑袋:“哦,对,对,甘成雄,你瞧我这记性,咦?你怎么也在这里?”
大雄摊手道:“这是我请的酒局,邀几个同学小聚一下。”
卢江红点点头:“是阿姨着急了,你父亲甘总他还好吧?”
这俨然已经是官方式的交谈了,我这个罪魁祸首现在倒成了边缘人。
大雄随意点头道:“还好,还好,他生意很忙。”
我心说还好个屁,估计你小子也几个月没见过你爹了。
卢江红显然没准备跟大雄多客套一阵,说了句:“替我给你父亲带个好。”
大雄点头:“一定带到,一定带到。”
接着卢江红对着我道:“欧宁,你出来。”
大雄一拉我的衣服,还要开口说什么,我一伸手,把他拦住,笑道:“没事,我出去下。”
卢江红领着那少年在前面走,我在后边跟着。
那少年穿着一身休闲装,头发梳得跟小神棍一样的鸡冠头,我怀疑现在是不是在年轻人中都流行这种头型,一个个看去跟小流氓似的。
他扭过头,看着我面红耳赤摇摇晃晃的样子,对着我比划了个手枪的手势,然后嘴巴‘啪’了一下,接着对着自己的食指假模假样的吹了吹气。
我确实有些喝多了,脚步都有些轻浮,走起路来晃晃的,看到他对着我做手势,也懒得搭理他,只是在后边跟着。
很快,卢江红便走到了一个包房门前,推开了包房的门走了进去。
我跟在她身后走到包房门口,这女人把手里的爱马仕包包丢在桌子上,坐的直直的对着我冷声道:“坐吧,我们好好谈谈。”
我迈步走进包房,没想到那少年居然站在门口伸腿绊了我一下,我一下子扑了进去,脑门瞬间冒了一层细汗,本能的单手一撑地,却依然狼狈的趴在了地上。
这倒不是因为我喝多了反应迟钝了,而完全是因为我的伤一直没好利索,现在还隐隐作痛。
我平时练拳都要小心翼翼的打一些太极之类的柔软性的拳法,而且到了绷劲的时候还不能去下重手。
所以这一下,我实打实的是吃了个闷亏。
“笨蛋!就你这样的,还想追我姐?做梦吧你!”
那个少年不屑的说道。
我没有出声,缓缓的从地上爬起来,看着卢江红,发现她正用一种鄙夷的神色看着我,似乎对少年的举动很是赞赏一般。
蒋诗诗哪里又冒出来个弟弟?或许是她的表兄弟吧!我心中想着,默默的拉开椅子,正要坐下,那少年却用脚去勾我的椅子腿。
我眉头一皱,脚后跟磕在了他的脚面上,顿时把他踢得向后连退了两步,捂着脚面恐惧的看着我。
我看都没看他一眼,虽然有点头晕,却依然正襟危坐,不卑不亢的看着卢江红。
卢江红关切的看了那少年一眼,问道:“卢凯,没事吧?”
那少年卢凯捂着脚面喊道:“二姑,疼。”
卢江红愤怒的一拍桌子:“欧宁,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靠!我这个火大,你侄子先把我绊了一跤,你屁话没说,老子踩了他一脚,你却怒气冲天,护短也没你这样护的啊!这太让人窝火了!
要不是看你是蒋诗诗的妈妈,小爷我…我也没辙。
我眼皮微低:“您喊我来,问我想干什么,应该是我问您想干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