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甲王和金丝猴自以为是的安排着一切,准备明天黑了易军的时候,易军却和魅影他们一起,杀到了金鸡山附近。
佣兵科的四十多个战士分为两拨,分别死死把守住了前后两个方向的出口。至于有没有别的逃生通道不好说,但只能暂时这么安排了。而且这片山域并不算多广袤,而且形势不算险要,穿山甲想要大规模逃亡已经不可能了。
云偃月也带着十来个杀手科的战士,从后面悄悄绕过去。她需要绕一个大点的圈子,也需要更多的时间。所以根据计划,大约夜里三点之后再及时联系,确定最终的总攻时间。
魅影带着剩下二十多名杀手科战士,在距离上清观不远的地方潜伏等待着,只等着云偃月那边做好了全面的战斗准备。而在此期间,易军早就一马当先潜行了过去,现在已经到了甲王等人藏身的上清观附近。
此时的上清观静谧如常,这个旅游区里已经没有白天的那些游客,包括道观门口儿做小生意的都已经关了门。
易军大体看了看,觉得这座道观很小,似乎和穿山甲的身份不符。穿山甲毕竟是全国数得着的大型杀手组织,人数应该三五十人之间。但是这座道观,能装下几个从易军调出的官方备案之中,得知这座道观从观主到道童,也只有十几个人。
十几个人,穿山甲不可能只有这一点点规模。哪怕有几个长期在外执行任务的,人数上也有点不对劲。
易军躲在道观门口儿仔细的观察,仿佛深夜之中潜伏的一头黑豹。映着道观门口儿的灯光,他的夜视眼把周边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忽然,他察觉到了一点点不对劲。因为在道观门口儿不远处的一个杂货店之中,虽然关着灯,但似乎却有人影的攒动
有问题
这深更半夜的,一个销售旅游纪念品的小店,里头怎么会有人影在动而且,似乎不止一个人。在那黑灯瞎火的地方,几个人在里头动弹什么
转念之间,易军就想明白了:王八蛋啊,穿山甲好周密的部署看来不仅仅是这座上清观,连道观门口儿的几个零售店,都是他们的人吧
有销售旅游纪念品的,有小型照相馆,有一家小型餐馆,也有销售食品饮料的小店鳞次栉比的七八家小店,要是都被穿山甲给暗中承包了,里面安插了他们自己的人,那倒是能凑够了预期的数目了这七八家店铺,哪怕安排三十个杀手都绰绰有余
易军自失的一笑,心道自己幸好先过来侦查了一趟。要是一不留神,带着大批的虎窟战士直接冲进了上清观,那可就真的打草惊蛇了。到时候在里面抓了十来个人,结果外头的二三十个杀手却听到风声潜逃了,岂不是糟糕。
随后,易军悄无声息的向前挺进了几十米,在旁边的小树山石之间敏捷的穿梭。一般的哨卡要想差探出这样一个世界最顶级的侦查战士,几乎没多大的可能性。
当易军贴近了那间杂货铺的墙下,就到了一个观察的死角。因为七八家店铺排成了一排,别的角度很难看到其中一家墙角下有什么。加之现在是深夜,黑不隆冬的,易军的位置则更加安全。
结果到了墙角下,易军就听到了窃窃私语般的对话,也证实了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
喂,你说老大这是怎么了,竟然要求咱们把防备警界的人手增加了一倍。在杂货铺里,一个人低声抱怨,今天原本是旁边的饭店当值放哨,本该咱们休息呢,这倒好,把咱们也给弄了起来。
另一个似乎谨慎了一些,以更小的声音说道:没办法,听说遇到一股实力不小的对手竹影那边流窜来的家伙。区区六七个人,不动声色就干翻了咱们五个好手,外加洪自成的二十个精英马仔。这一股单干户貌似不简单,连老大和猴爷金丝猴都高度重视。打起精神,千万别出了岔子。
刚才那人满是不情愿,甚至还打了个哈欠说:打什么精神啊,前天执行任务,两天一夜没睡,昨天下午才回来。而且本想着晚上不用当值放哨,所以这才嘿,这才跟绿孔雀搞了一炮,本想今天晚上好好睡一觉呢。戳的,没想到还没睡下呢,就摊上了这破事儿,浑身乏透了都。
另一个似乎有点无奈,骂了句,这才说:那你眯瞪一会儿,我先看着。不过最多眯瞪一个小时,你当老子就不累草
那个满是不情愿的家伙笑道:还是鸟哥最疼我,好嘞。不过鸟哥你也太小心了,不就是几个流窜来的单干户,犯得着这么大惊小怪的。咱们这地方隐蔽的很,他们能找得到退一万步讲,哪怕找到了,但是值班的也不仅仅咱们两个。旁边那个饭店里头,长臂猿他们四个也盯着呢,他们才是正儿八经该当值守夜的。
少废话,赶紧睡你的去。这个被称作鸟哥的谨慎家伙似乎有点不耐烦,骂了一句就没有下文了。
而窗外,易军也听到那个满是不情愿的家伙去睡了,甚至响起了轻微的打鼾声。一个杀手本不该这么轻浮,睡觉打鼾更是有点不上道。由此看出,这家伙至少不是什么穿山甲精英,难怪让这小子放哨值班。
而易军由此也终于确定上清观门口儿的这几家店铺,应该真的都是穿山甲的产业至少,道观大门另一边的餐饮店就是。而且根据刚才那家伙的说法儿,那餐饮店之中还有四个轮流值班守夜的家伙。
想到这里,易军又悄悄的撤了回来。没有回到原地,而是在近百米外的一块山石背后。这里紧挨着一条小路,可以通向山下,直到快下山的时候,就和正对着道观门的大路交汇了。但是,这条小路比较僻静,而且走的是直线,路程比大路近得多。
这条小路左边是易军藏身的山石,右边则是道观高高的围墙。
可出乎易军预料的是,就在他潜伏这里不久,道观的门竟然开了一条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