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赶往上海的路上,为了以防万一,李萧毅也确实想了一些办法来寻找佛像部件,虽然目前唯一的佛像部件佛头在郑咤那里,但李萧毅依旧可以通过遥感的方式进行探测研究,只是结果是在让人沮丧。
“佛头部件没有无线电波辐射,没有放射性辐射,没有红外辐射,没有磁异常,除了能飘浮之外,和普通石头完全没有物理上的区别!也就是说,不把它摆在面前,根本没办法找到。”李萧毅无奈的说道。
“能飘浮不也是一种特征吗?”王侠好奇的问道。
“那只是一种反重力现象,而且规模太小,虽然理论上讲可以通过极高敏感度的重力测试仪器进行探测,但这种探测的前提是手头有同样高精度的背景重力分布图,通过对比才能找到某些重力异常点,但你觉得咱们手头能有这种重力分布图吗?”
“当然,另外一种方法就是建立起全球重力场监测系统,当佛像部件移动时,会引起重力场变化,这时就可以发现异常,但即使建立起了一个覆盖全球的高精度重力场监控网络,恐怕第一步也还是要制作一张重力分布图,所以虽然我已经开始着手组建监控卫星网,不过至少五天之内是没指望了,而如果到了那个时候……”
李萧毅没有继续说,但恐怕那个时候地球重力场已经要重置了!就当给以后的地球物理学家们提前收集点资料吧。
很快,楚轩这队人就到了上海,经过先前中洲队大闹上海,日军极度强化了对上海的管制,各处的道路和铁路上都有哨卡和路障,交通枢纽地区还有驻军和装甲车,虽然对中洲队来说这些都毫无作用,但却以意想不到的方式给李萧毅等人带来不小麻烦,那就是,随着日军的部署,兵力被分散开了。
“这东一群,西一伙的,得打到什么时候去呀。”又剿灭一群鬼子之后,王侠也感觉有些厌烦,不由抱怨道。
“你好歹也是共和**官,虽然是特种兵,但不要始终以士兵的角度去思考好不好,军校进修时叫你的战术都就饭吃了!好好想想。”
又前进了几分钟之后,王侠终于注意到了一点,那就是他们的前进方向,“我们一直就没有改变过方向,这前面是……”
“日本上海驻军司令部,所谓‘打蛇打七寸’,只要攻击这里,整个上海的日本驻军都会动作起来,到时候我们只需要等待日军自己集中起来就可以了。”
“原来是这样,可以现在的通信和运输装备水平,日军集结起来也需要很长一段时间吧。”
“是啊,所以一早就通知日本驻上海各部队全力救援司令部,现在应该已经有三分之一的部队聚集在司令部周围了。”
“通知?你怎么调动日本鬼子的?”
“看来你还真把进修时老师讲的课都就饭吃了,信息战啊,我辛辛苦苦爬科技树,可不是光给你们用来兜风飞天砍人!在现在这个世界上,什么样的加密算法可以抵挡得住超级计算机的破译,就是德国的‘恩尼格玛机’我也能给他破解开,更别说日本鬼子的密码通讯了,监控系统甚至可以直接通过编辑录音,模拟指挥官的声音下达指令,以日本军队中森严的等级观念,哪支部队敢违抗司令官的直接命令呢?”
“‘恩尼格玛机’,不是说英国人也能破译吗,据说还为此制造了世界上第一台计算机,不过是因为保密的原因,才被美国人把世界上第一台计算机’的名头给抢走了。”
“你这是从哪听来的消息,不是地摊文学上看来的吧,英国人是能够破译德国的‘恩尼格玛机’不假,但他们基本没干什么理论上的工作。”
“简单来说,‘恩尼格玛机’是一种通过机械秘钥加密的密码机,并且机械秘钥本身还会不断地动态变化,所以理论上破译难度极高,当然,在计算机的计算能力面前就是小菜一碟了,只要有合适的破解软件,几秒钟就能破译出来,但对当时的科技水平来说,通过穷举法进行暴力破解完全不可能,不过‘恩尼格玛机’存在几个漏洞。”
“第一就是‘恩尼格玛机’并不是由军方独立研制出来的,而是民间开发出来的加密技术,而且但是世界上有好几家独立开发出来,这就使其工作原理和机械结构被人所了解和掌握。”
“第二,‘恩尼格玛机’毕竟是一种机械加密系统,依靠机械转子进行动态加密,即使可以通过增加转子的方式来提高秘钥的组合数量,但依然存在密钥重复的情况,只能通过改进使用方法来尽可能减少被破译的几率,而不是完全不可破译。”
“第三,就是最脆弱的环节,人,破译方通过谍报工作获得了大量的原始文件,这样就可以通过比对密文来进一步完善秘钥表,减小了工作难度。”
“至于说‘第一台计算机’的事,英国人建造的是一台专门用来破译‘恩尼格玛机’的机器,其工作原理也很简单,就是一台装备大量‘恩尼格玛机’转子的超级‘恩尼格玛机’,通过测试不同的转子组合,逆向推演原文,也就是说在输入端输入密电内容之后,从输出端会输出几十、上百,甚至上千条结果,虽然绝大多数都是不知所云的结果,但其中一条结果就可能是正确的电文,这种工作原理显然和计算机大相径庭,甚至连计算器都称不上。”
“即使是这台机器,也不是英国人自己发明的,其中起主要作用的是波兰人,只不过波兰一早就被德国给闪灭了,波兰人才把原型机转交给英国佬。”
“所以说,在破译‘恩尼格玛机’这件事情上,英国人既没动脑子去想,也没动手去做,只是在拿到原型机之后,为了应对德国对‘恩尼格玛机’的升级,进一步完善了原先的设计,然后就编出来一个‘布莱切利园’的故事,把悲催的波兰人一脚踢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