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好迎接深渊了么？”
程昊东已然没了方才的硬气，陈楠的威慑，巷中还有数百骷髅士兵。
他甚至能够预想到，一旦动起手来自己死的会有多惨。
“你不能杀我，我是雷霆公会的核心成员，你知道宋氏集团吧？雷霆背靠宋氏，你杀了我公会一定会查出真相，到时候你也难逃一死。”
提及宋氏，陈楠顿时来了兴趣：“你说核心就核心？你这样很难让我信服啊？”
“老……我至于骗你么？你在道上打听打听，谁不知道我程昊东大名？”
陈楠眼神锐利如刀：“你刚才说雷霆公会的主要投资人是宋氏集团？”
“应……应该吧。”
骷髅士兵向前逼近，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程昊东不自觉的向后退。
“我，我之前听见会长跟宋氏的人联系过，好像是说什么投资之类的。”
“好像？这么说你其实也不清楚？”陈楠有些失望。
程昊东咽了口唾沫，他能感觉到陈楠的杀意：“你，你给我时间……”
程昊东话还未说完，便感觉自己的身体突然被什么东西不断往下拽扯。
艰难地低头，看到了无比惊悚的一幕。
两只骷髅士兵正抓着他的脚踝，将他整个人拖向地下深渊，同行的还有一旁昏迷着的秦汪。
随着身体不断下沉，两只腿彻底没入地下，失去直觉。
“啊，不不不不不不！！！”
撕心裂肺的声音响彻巷道。
声音逐渐消失，巷子恢复往日平静。
程昊东、秦汪两人如同人间蒸发，消失不见。
【万骨死灵塔进度：0.0001%】
突然弹出的提示令陈楠微微一愣。
万骨亡灵塔？
方才只是灵光一现，想到一个毁尸灭迹的好方法：将两人拖进埋骨之地，活不见人死不尸。
那里毕竟是亡灵的主场，不知道能否实现。
万万没想到，随意的尝试不仅成功将两人收进埋骨之地，还触发了意外效果。
陈楠自己没想到竟会是这样的结果。
身为死灵法师，其实陈楠自己都没搞明白埋骨之地究竟是什么地方。
只知道所有的骷髅都源自埋骨之地。
他能够感应到所有骷髅士兵的存在，却始终无法感知埋骨之地。
陈楠向骷髅百夫长下达指令，尝试将两人召回。
地面上两只骷髅百夫长爬了出来，每只手里拎着一个人。
一个光不溜秋，一个肥头大耳。
再次见到熟悉的面庞，陈楠心中一喜。
程昊东和秦汪又回来了！
只是……两人的表情似乎有些怪异。
双目无神，歪着脑袋，脸上始终挂着诡异的笑容，嘴角处口水直流。
“好吃……好吃……”
秦汪抱着程昊东的手指吮吸起来。
程昊东还在原地咧着嘴，伸长舌头嘿嘿傻笑。
这一幕给陈楠看乐了。
“虽然今后你们俩没法做职业者了，但你们的装备仍会发光发热。”
陈楠走上前，将两人身上的储物空间拽了下来，顺便将装备收了进去。
刚走两步，陈楠又拐了回去，在程昊东身上摸了两下，从裤袋将他手机取了出来，拨了一通电话。
“喂，这边有两个从你们院出逃的患者，麻烦快点派人过来接收一下，免得到处乱跑损害城市形象。”
“地址……”
陈楠直接挂断，将手机随手丢在地上，哼着小曲径直离去。
嗡——
刚出巷子，陈楠的裤袋震动起来。
拿出手机，来电是一串陌生号码，但开头的+999十分熟悉。
职业官方号码。
稍一思索，按下接听键。
“喂，是陈楠么？”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你是谁？”
“这里是职业者管理协会洛城分会，我叫柳歌，请配合调查。”
陈楠眉头微蹙：“我是陈楠，你要调查什么？”
“请详述你在新手副本中击杀魔兽的整个过程，要具体。”
“可以，当时我和黄梓旭刚结束冥想……”
陈楠将昨日如何击杀魔兽整个过程开始复述了一遍。
只是，他将尖啸飞禽和副本怪物见的战斗描述的更加惨烈，以至于到了最后，尖啸飞禽已经奄奄一息，之后又将黄梓旭的作用放大，自己则是在旁边充当辅助。
全程没有提到骷髅军团以及法术技能。
陈楠早料到会有调查问讯，因此在离开副本之前便与黄梓旭商量好了。
细节之处更是滴水不漏，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两人心中有数。
“大致经过就是这样，还有问题么？”
“好的，感谢你的配合！”
职业者管理协会，洛城分部。
情报搜集与分析中心。
“队长，两个人说的情况几乎一模一样。”一个绑着高马尾的女人开口说道。
队长沈宴手指轻敲桌面，嘴角微微上扬：“看来这两位小兄弟是商量好了的，打算隐瞒实情。”
“隐瞒？商量好的？”柳歌不解道：“我觉得他们说的细节都很真实啊。”
“正因为太过详细，细节太清楚，所以才显得不真实。”
沈宴目光犀利，回忆着一些细节并分析道：“根据军方给我们提供的资料信息，他们检查六首蜥蜴的尸体时，发现了尖啸利齿的残骸，而巧合的是，陈楠和黄梓旭两人又刚好在副本遇见尖啸飞禽，时间，地点都对的上，不觉得一切都太巧了么？”
沈宴的分析合理，逻辑上也没有漏洞。
一旁的柳歌仍有些怀疑：“两个刚觉醒三天的职业者，一天内击杀两只E级魔兽，怎么听都感觉像魔幻小说里的情节。”
沈宴摩挲着下巴：“确实魔幻，不过世界早已发生巨变，人类被赋予无限潜力，所以不论现实多么炸裂我都有理由相信，同样的，我认为陈楠有必要进行跟踪调查，柳歌，这件事交给你办。”
“黄梓旭要跟么？”柳歌问道。
“暂时不需要，黄梓旭家里有些背景，不会优先考虑，在我看来陈楠的变数更大，隐藏职业，神级天赋，虽然别人都不怎么看好，但我倒觉得他有点意思，或许是有所隐瞒呢。”
“队长，你不会是想把陈楠招进来吧？”柳歌提醒道：“他可是连职业学府都没毕业的，甚至都不一定考的上。”
沈宴道：“我知道，如果条件符合的话可以先做实习生嘛，等职业学府毕业后再转正，这件事我会写份报告提交上去，看看总部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