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局快到尾声的时候，林楚接到张鹏的电话。
“哥，下午来一趟公司呗，我这招了两人，你过来看一眼，那什么，算我有私心啊，是我之前的同学，也算朋友，不过工作水平是肯定够的。”
他如实说道。
既然要做一个公司，肯定要有自己的人。
但找自己的人，不可避免面临“小团伙”的问题。
这种事儿，还是得和林楚提前知会一声比较好。
林楚想了想，笑道：“让你管事，你招的人，我肯定放心，没必要看了。不过欢迎还是要的，晚上呗，晚上一起吃饭，男女？”
张鹏笑道：“俩男的，都是业务岗，皮实耐操的。”
林楚：“成，那先吃饭，再安排下一场，还是天空之城呗。我下午有事儿，六点，你直接先带他们去ensue吃饭。”
张鹏：“嗬，行嘞。”
他也明白林楚的意思：你的人，你自己管，我知道一声就行，不能不认识我这老板。
最近都住在一起，朝夕相处，这点默契还是有的。
挂断电话，林楚摇头笑笑。
人马越来越壮大了，这种感觉还是挺不错的。
多养人。
多养男人。
忽然觉得，自己这系统，还真适合干社团。
但……自然是不可能的，想去唱铁窗泪，顺便菊花绽放啊？
不作就不会死。
饭局差不多了，都不动筷子了，酒也喝完，林楚说道：“散吧？”
自然都没什么意见。
酒足饭饱，各自起身离去。
林楚随手买了单，现在吃饭刷这点钱，纯纯就是零花了。
一顿饭随便几十万，自己都习惯了。
林夕婉挽着林楚的胳膊，走出包厢，仰头笑道：“我要去李凯那一趟，车还在他家停着呢，然后回趟家，去健身房。”
昨晚出来的时候，她坐林楚的车，自己车压根没开。
林楚看了她一眼，点点头：“去呗。那你直接坐凯哥车。”
李凯看一眼她，忽然意识到，她是有话想要跟自己说，平静点点头：“行啊，走嘛。”
有些话，还是要说清楚的。
到了地库。
高海涛笑道：“林总，您喝了酒，我给您当回司机？”
安保某种程度上，算是高端服务业。
林楚现在是真体会到了服务精神，正好有点事情要跟他聊，于是便也点头笑笑：“成，你开我车。”
“还有这俩哥们儿，一人一部，都送一送。”
高海涛安排好了，便各自离去。
……
车子缓缓开出地库。
林楚坐在副驾驶，若无其事的说道：“你们这公司，实力可以啊，什么路子？我没打听商业机密的意思，就是好奇。”
高海涛稳稳当当开着车，听到这话，便也笑道：“我们老板以前就是退伍老兵，有能量，也想着给兄弟们谋个事儿。”
“公司从07年到现在，做了十几年了，就这么一直做下来了。”
“国内，我司应该是牌照最齐全的，也是服务质量和口碑最好的。”
林楚点点头。
忽又冒出句话：“你跟凯哥什么交情？”
语气略显玩味，似笑非笑的。
高海涛听到这个问题，瞬间很敏感意识到林楚的言外之意，便顿时说道：“我之前休假的时候，和李凯一起爬过雪山，就一次，就这么认识了，朋友圈互相点点赞。”
“不过，林总您放心，客户是我们的上帝，我们老板挂在嘴边的话就是：各位兄弟，你们听好了，哪怕是老板我和客户一起掉进水里，只能救一个，那先救客户！”
“咱们吃的就是这碗饭！”
“这不是谄媚啊，这就是古老的镖局精神。”
“每次我公司内训，必讲的一个故事，就是民国时期，山西某个镖局的事。当时一个票号老板，为了救下属王掌柜7岁的儿子，抵押家产30万两白银，雇请当时的镖局200多位镖师，远赴沙俄，只为保住唯一一条血脉。七年过去，人救回来了，全城奔走相告，去城门口接，只接到王家小爷一人，200多位镖师，都死在途中，用生命践行荣誉和信誉。”
“当然，现在没这种事儿了，不用拼命，但客户肯定是第一位的。这是公司最大的信条和财富。”
高海涛服务过很多有钱人，知道大老板们最担心的是什么：信息泄露，被人做局，手下或者兄弟背叛……
这都是高发事件。
名利是把双刃剑，驾驭不住，那当真是很危险。
林总虽然没挑明说，担心兄弟反水搞事儿，但意思就是这个意思，肯定得给人讲清楚了。
林楚看了他一眼，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这人，情商挺高。
“你还执行外勤吗？要不就定你得了，我感觉有些商务酒局，你都能给我安排好了。”
林楚笑着说道。
高海涛也不由笑着：“我36了，虽然还日常锻炼，但体力和反应速度上，肯定不如年轻人，也就胜在经验丰富。”
林楚：“要的就是经验丰富，危险嘛，极小概率事件，我看你挺行的。当然，你作为经理，应该会比兄弟们，身价高一点吧？”
高海涛：“林总说笑了，谈不上身价，我现在的薪水还要比兄弟们低一点，我内勤嘛，毕竟要多给年轻兄弟机会，他们养家压力也大。不过，林总要真看得起我，那我肯定愿意。薪资待遇，按六万算就可以。”
他没想到，林楚竟然会“看上”自己。
很多老板们，都喜欢那种年轻精壮的，主要看“常规战斗能力”。
林总这种，倒是也有，但不多。
但还是那句话，客户第一。
林楚：“行，那就这么定，手续你一应办好。”
……
另一边。
李凯车上。
安保公司的人开着车，李凯坐在副驾驶，手中抱着林楚的包。
沉甸甸的，整整十公斤金子。
李凯现在都没想好怎么处理。
他给的，太多了啊。
林夕婉则是坐在后排。
车厢里的气氛，略微有些尴尬。
等红灯的时候，李凯终于笑着开口：“梦老师，哦不，嫂子，恭喜啊，攀上大树了。”
林夕婉：“你少阴阳我，能不能好好说话？”
李凯笑道：“我哪儿敢阴阳您啊，我这不是恭喜嘛，真的。楚哥确实比我强，比我有钱，比我有魅力，那怎么办呢？我就一loser。”
林夕婉忽然显得生气起来：“你他妈有病吧？别这么说。你给我详细说说，大哥什么情况，回头有什么机会了，我也分你点。”
“我要真跟大哥修成正果了，也亏待不了你，你还算是媒人呢。”
“咱俩十几年交情，这点信任，还是有的吧？”
李凯：？
忽然有点楞。
回过神来，却也有些想笑。
想的真美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