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自然不清楚吞服寒魄仙芝之后是怎样的反应,但炽推测,蠃鱼应该是抵住了药性。
虽然很不可思议,但是炽认为自己的推断有道理。
白狼驮着蠃鱼跑了很久很久,在这段时间里,没有炽的灵气替蠃鱼护住五脏六腑。
那蠃鱼大概率会在白狼驮着她的路途中被冰气彻底摧毁身体而亡。
可这么久的距离,蠃鱼虽然一直陷入昏迷,但是心口的余温一直存在。
这就说明冰龙的冰气没有彻底要了蠃鱼的命,既然冰气没办法继续奈何蠃鱼。
那就说明寒魄仙芝一定起了积极作用。寒魄仙芝作为年岁久远的灵物,蕴含的能量能改造体质。这就说明这种能量是未知且非常庞大的。
蠃鱼这种状态,很像自己面对拥有血沸能力的那个侍卫,濒死状态下一直昏迷,可是自己的意志在对抗魂。
或许此刻蠃鱼就处于那种微妙的状态中,这种状态是意志力的对抗。或许蠃鱼的意志正在对抗寒魄仙芝的意志。
这样通灵的灵物,说不定会带有自己的意志,蠃鱼谁也没办法帮助她,一切都看她的造化了。
炽看着躺在飞鹞上的蠃鱼,蠃鱼紧闭着双眼,蠃鱼的睫毛非常长,但是此刻的面颊惨白,犹如正在沉睡的冰域美人。
炽将手掌放在蠃鱼的心口,感受着蠃鱼心脏传来的温度。
在这万米高空,炽轻轻的贴近蠃鱼的耳朵,然后说:“我命令你不要死,你在东宫替我做好膳食,等我回家!”
说完这些,炽抬头看向阿斯古,随后说,我会让飞鹞先飞往汉梓城,我去汉梓城办一件事,飞鹞会带着你回魔宫,你带着丁雪找到东宫管家庚尤,他会安排好所有的事情。
阿斯古听到这大吃一惊,随后问道:“汉梓城不是人国城市吗?殿下我要去护卫你!”
“无需护卫,我一切都会小心行事的,如果你不在飞鹞上,这万里路途,你让丁雪自己回去吗?”
“可是有什么事情这么着急?我们完全可以一块回魔宫,然后安置好丁雪,我们再一块去汉梓城!”
高瀚海在什么地方,老道士只告诉了蠃鱼,炽没有问蠃鱼高瀚海到底在哪里。
如今蠃鱼昏迷还不知道何时苏醒,炽回到魔宫还是要继续回到汉梓城找回曲道人,这一来一去浪费的时间太多了,恐怕寒晶雪莲不一定能保存这么长时间。
万一找到高瀚海了,寒晶雪莲失去药性了,岂不是还得回阿尔拉斯雪原,到时候万一碰到冰龙又是大麻烦。
从阿尔拉斯雪原回魔国,原本就会经过汉梓城附近,何不直接自己去找回曲道人,让他告知自己高瀚海的具体位置,这样可以极大的缩短时间。
炽看着阿斯古,随后直视他的眼睛,问:“我可以相信你吗阿斯古?”
阿斯古不知道炽为何会问这种问题,随后说:“我已经追随殿下了,殿下此话是什么意思?”
“我们彼此相信,我向你保证,我会平安回去,但你也向我保证,你会安全的把丁雪送回东宫!”
阿斯古郑重的点了点头,随后说:“殿下,请你放心,我绝对不辜负你的托付。”
炽点了点头,随后说:“我欲取天下,可我现在太过弱小,你和丁雪也很弱小,但你们两个是我最弱小的时候的追随者。”
“所以你们不是我的下属,你们是我的朋友,是我的同伴,我们三人在此立誓,永不抛弃,永不背叛,永远信任!”
阿斯古听到这也非常感动,要不是飞鹞飞行中有很强的上升气流难以站稳,估计阿斯古都感动的跪下了!
“殿下,我向诸天神灵起誓,我追随殿下直到生命尽头,不背叛,不抛弃!”
炽点了点头,由于蠃鱼一直昏迷,炽也没有闲谈的心情,飞鹞在万米高空飞了很久,直到快接近汉梓城。
炽指挥飞鹞停在了距离汉梓城不远的迷雾山谷的外围,随后炽走下飞鹞,阿斯古将白狼踢给炽。
随后阿斯古指着白狼说:“这只雪原狼是我的灵宠,非常通人性,殿下,路途遥远,你骑着它去。”
炽摸着白狼的头,自从上次炽照着这家伙鼻梁来了一个暴击,白狼还是非常畏惧炽的。
吃点了点头,随后告别阿斯古,眼看飞鹞飞上高空,渐渐看不见。炽这才骑上白狼。
白狼确实非常通人性,因为白狼基本上能听懂炽的指挥。
不像骑马那样需要用缰绳指挥,炽随手一指方向,白狼就立马冲了出去。
怪不得那么多人喜欢培养灵宠,这样一只通人性,有战斗力,而且还能当坐骑的灵宠谁不喜欢。
反观自己的术鬼,不通人性,战斗力拉跨,还不能当坐骑,炽在想自己以后要不要也搞只灵宠。
或者培养一下自己的术鬼,看看能不能给它装个软垫之类的背着自己当坐骑用。
不然自己这术鬼太垃圾了,自己战斗几乎帮不上什么忙,出去带在身边还暴露控鬼术师这个职业。
真是百无一用,现在天天在自己的墨鸣中待着,实在不行过段时间放到鬼域让它自己历练去算了。
白狼速度非常快,这一点炽早就领略过了,毕竟白狼驮着阿斯古还能避开自己的死气崩坏。
可炽没想到白狼的耐力也很好,白狼驮着炽,炽紧紧的抱住白狼的脖子,不多时白狼就驮着炽来到了回曲道人所在的小院落。
炽刚走进小巷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了,因为第一次邀月带他来的时候,排队的人排满了这个小巷。
而这次炽来了之后,小巷空无一人,连回曲道人的院落也紧闭大门。
炽心里一咯噔,心想这要命的回曲道人不在家里老老实实算命,难不成云游去了。这可如何是好。
白狼驮着炽,很快来到了回曲道人的庭院,此刻大门紧闭,炽使劲的推了推院门,纹丝不动。
炽素养还是挺好的,毕竟生于帝王之家,可此刻仍是怒火中烧,踢着大门爆了粗口:“天杀的老道,欺我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