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巫师:猪学派的猎魔人 > 第5章 维瑟米尔的实战教学

  看着新鲜出炉的第二只雠特怪,张厁以手扶额。

  他有种不祥的预感——这不会是今天要杀的最后一只雠特怪。

  在游戏里,低等级的玩家想杀死这么一支雠特怪几乎不可能,即使把卫兵引过来也只能慢慢磨,动辄十几分钟。

  但眼下,自己和维瑟米尔一起出手,三两下就解决了这只恶魔,前后用时不超过5分钟,效率高的不是一星半点。

  按照玩家逮到蛤蟆攥出尿的德行,不疯狂刷雠特怪就有鬼了!

  “呵,我刚想说还没活动开身体呢。”维瑟米尔再次拔出背上的银剑,缓步迎上被杰洛特引来的雠特怪。

  (年轻版维瑟米尔)

  “导师,我来为您掠阵。”张厁攥着煎锅,后来居上——所谓混学,作用可以没有,态度一定要有!

  “来啊!我要把你开膛破肚!”他冲着第二只雠特怪嘲讽道。

  也许是嗅到了张厁的口中有同伴的味道,这只雠特怪从一开始就死死的盯着张厁。面对张厁的嘲讽,它毫不犹豫的发起了冲锋。

  “嘶,真TM快啊!”早有防备的张厁再次被迎头怼飞。

  在雠特怪冲来的一刹那,他其实有尝试躲开,但真正面对怪物和玩游戏显然是两码事。

  在游戏里,只要按一下B键就可以用优雅的小跳步躲开大部分攻击。如果点了‘不动如山’,小跳步还会变成无敌帧,接核弹都没问题。

  可真到了眼前张厁才发现,雠特怪的体型极其庞大,扑击的气势和泥头车不相上下。如果不是提前套了昆恩护盾,自己现在恐怕已经和秀念一个下场了。

  “小子,看好了,闪避是这么用的。”

  维瑟米尔轻笑一声踏步前斩,雠特怪似乎是觉察到了危险,身形猛然后退。

  但它根本不知道喝下灵药的猎魔人有多快。

  虽然已经在后退,但维瑟米尔的剑就像长了眼睛一样纠缠而上,精准的切断了雠特怪左臂的肌腱。

  这怪物痛苦的嚎叫着,用剩下的三条腿支撑身体扑向老猎魔人。但少了一条腿后它的破绽实在太大,维瑟米尔从容的猫腰从其腋下钻过。

  它的第二次扑击非但落空,还被维瑟米尔借冲势在肋下拖割出了一条深可见骨的巨大伤口。

  到目前为止,老猎魔人只用了两剑,就重创了这只恶魔。

  “看明白了吗,有些怪物皮糙肉厚,仅凭自己的力量很难对其造成致命伤。但如果我们提前站在合适的地方,它们就会自己撞到剑刃上来。”

  “看明白了,导师。”张厁恭敬回答,心里却在暗暗吐槽,“不用自己的力量?你刚才那两剑砍没一半血条好不好!”

  眨眼间连遭两次重创,雠特怪的动作逐渐缓慢,它屈着后腿坐在地上,口中发出痛苦的嚎叫。

  “这世界上有许多聪明的怪物,它们在受伤之后会表现的很夸张。如果不够小心,猎人和猎物互换身份也就是一瞬间的事儿。”

  维瑟米尔口中说着,一边迈步向前,仿佛想要结束这场战斗。

  这次有了提醒,张厁这才注意到,维瑟米尔的脚步虽然迈的很大,但重心始终落在后面那条腿上,随时都能做出反应。

  在一瞬间,雠特怪的竖瞳猛然睁大,刚才的垂死模样不过是伪装,现在它张着能吃下一头牛的大嘴向维瑟米尔扑了过去!

  但是,就像雠特怪假装重伤不支,维瑟米尔的冒进同样是装的。

  他不慌不忙的抬手释放了一道阿尔德法印,借着冲击波反作用力,将自己从雠特怪的攻击路线上推开了。

  “大部分恶魔都有强悍的恢复能力,所以如果你能破开它们的防御,剑油就成了你最忠实的伙伴。”

  他从腰包中掏出一个小瓶子,将里面的液体洒满剑身。在等到对方露出破绽后,用灵巧的剑术再次命中了怪物的伤口。

  “瞧啊,现在它的伤口合不上了。”维瑟米尔用剑尖指着雠特怪的两处伤口,继续着自己的教学。

  张厁凝神看去,这怪物左臂的伤口已经快要愈合,肋部的伤口却完全没有弥合的痕迹。

  似乎是预感到了死亡的降临,雠特怪嘴角溢着硫磺味的唾沫,疯狂的追击着维瑟米尔。

  而后者则从容不迫的用步伐躲避着对方的攻击,并一再扩大其伤口,直到鲜血流尽。

  “你的法印掌握的很好,但剑术一塌糊涂。小子,接下来我得给你好好补课了。”

  不多时,第二只雠特怪也倒下,张厁注意到维瑟米尔悄悄抹了下额头的汗珠。也许这位三百多岁的猎魔人是真的老了。

  “老师,让我再练练手吧,您抓紧时间休息。”

  虽有些疲惫,但维瑟米尔的心情还是挺不错的——连砍两只雠特怪让他有种宝刀未老的感觉,而且这怪物的脊髓液可以卖个好价钱。

  前提是现在还能找得到法师……

  术士和国王们的互不信任由来已久,但猜忌变成赤裸裸的冲突还是在几年前。而北方诸国的国王接连遇刺,更是将冲突推向了倾轧。

  听说瑞达尼亚的新国王已经在烧术士了,也许自己该想办法把凯尔·莫罕的路径隐藏起来,天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把屠刀对准猎魔人……

  维瑟米尔深吸一口气,驱散了脑子里的阴霾,看向拦着不让自己解剖尸体的张厁,点头道:

  “那好吧,你小心点。这家伙的脊髓液可以卖个好价钱。”

  过了没多久,维瑟米尔就知道张厁让自己抓紧时间休息的原因了。

  “嗷!”第三只雠特怪现身。

  “哈,从今往后,猎魔人的名字将响彻白果园!”维瑟米尔挺剑上前。

  “嗷!”第四只雠特怪现身。

  “受死吧,怪物!乖徒儿,咱们一起上!”

  “嗷!”第五只。

  “呼,呼,小子,不用管我,我这把老骨头还挥的动剑!”

  第六只。

  “小子,你不是说自己有股强大力量吗,让老头子我开开眼吧。”

  …

  从晨曦煌煌,到霞光黯淡,树林中的喊杀声响了一整天。倘若此时有胆子大的村民来到桥的另一边,就会发现树林里躺满了巨大的雠特怪尸体。

  “导师,我…”张厁看着瘫坐在地上的维瑟米尔,欲言又止。

  从早上到现在,两人一共杀了二十多只雠特怪,老头子早就累瘫了。

  没奈何,张厁开着野猪姿态和雠特怪玩儿起了站撸。仗着野猪姿态下的毒抗高,用雠特怪肉来补充饱食度,勉强撑了下来。

  “别说了,你有所保留是对的。这股力量太过惊人,一旦被别有用心的人知道,你会很危险的。”

  维瑟米尔疲惫的说,表情却很平静。

  不就是变成亚人怪物吗,变熊的狂战士,变猫头鹰的女术士,变刺猬的皇帝,咱老维啥没见过!

  嗯,生啃怪兽肉还没死的的确是头一回见。

  但毕竟对方是为了保护自己才暴露的,维瑟米尔也不好指摘什么。

  张厁开口想要解释什么,却听到远处一声大喊。

  “就是他们!”

  张厁抬头,顺着喊声传来的地方看去,白果园的村民们正在哀歌之桥上对着这边指指点点。一个白胡子老头带着几个尼弗迦德士兵正朝这边走来。

  “各位可敬的村民,不必惊慌,这只是个误会…”张厁心虚的将煎锅藏在身后,试图向老头解释。

  一只雠特怪还可以解释是意外出现,一群就过分了。

  就算不被人怀疑是召魔仪式,杀牛这事儿也够大家喝一壶的。

  别看张厁眼下赔着笑脸,其实随时准备再开野猪姿态——尼弗迦德人一言不合就挂高数的作风给他造成了极大的心理阴影。

  “大师,感谢你们拯救了这片土地。你们是受何人委托来这里除魔的?我刚才问过村长,他说并未发布过类似的委托。”

  出乎意料的是,这次尼弗迦德人倒是客客气气的,甚至还称维瑟米尔为大师。

  “只是恰好路过罢了,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它们祸害村子。”维瑟米尔不动声色的踹了张厁一脚,语气平淡的说道。

  “您可真是高风亮节,人们都说猎魔人是没心没肺的东西,没钱就没得商量…”

  听到维瑟米尔并没有开口要钱,村长登时精神了起来,老嘴跟抹了蜜似的。可惜马屁拍了一半就就再次变回了祖安画风。

  “啪”一声脆响,村长硕果仅存的几颗老牙也免费了。

  “不许对大师不敬!”为首的尼弗迦德人赏了村长一个耳光后,再次转向维瑟米尔,“大师,我有个委托想请您帮忙。”

  “抱歉,我不是想拒绝各位,但刚才的大战下来,我的体力和魔力都已经耗尽。恐怕短时间内是没法再接什么委托了。”

  维瑟米尔没等对方说完,就婉言拒绝了。

  看着他的神情,张厁突然想起一件事——柯恩就是死在阻击尼弗迦德人的战役中。

  也许老爷子心里从未放下过这件事。

  就在黑衣人们失望的准备离开时,杰洛特拍马赶到:

  “什么委托?去哪里?杀什么?要杀几个?哦,顺便问一嘴,我在找温格煲的叶奈法,她去哪儿了?”

  艹,忘了这还有个玩家了。

  “这是我们的军事秘密。”士兵来了一出尼弗迦德变脸,先是严词拒绝透露叶奈法的行踪,而后又恭敬道:

  “我们有巡逻队失踪了,他们本该在昨天晚上前回到营地的。我希望你能去查明他们遇到了什么。”

  “交给我吧。”杰洛特拍马就走,完全没注意到旁边的张厁在冲自己疯狂使眼色。

  这下轮到张厁汗流浃背了——失踪的巡逻队?该不会是自己弄死的那队人吧!

  本来他并没把这个当回事儿——这荒郊野岭的,死个把黑衣人在正常不过。就算对方找到了案发现场,自己也已经清理过痕迹了。

  退一万步讲,哪怕对方把自己找出来了,大不了野猪姿态一开,往树林和沼泽里一钻,总不可能再抓得到自己。

  可杰洛特掺合进来之后,事情就完全不一样了,剧情杀可是不讲道理的!

  还记得在白果园纵火的那小子吗,被铁匠喊来黑衣佬后,连个屁都没放出来就被吊死了。

  天知道自己会不会吃着火锅唱着歌,突然就被挂树上了?

  “走吧,今天就练到这里,躺在床上的时候好好回味一下今天的战斗。等到了凯尔·莫罕,我再系统的教你猎魔人的本事。”

  维瑟米尔拍了拍张厁的后脑勺,示意张厁放轻松。

  他大概知道对方在担心什么——和杰洛特策马而来的路上,有棵橡树下散发着浓烈的血腥味,说不定下面就埋着那支消失的巡逻队。

  维瑟米尔没把这当成多大的问题,猎魔人恪守中立之道,但这不代表他们没有自己的立场。

  他这双老眼看过太多肮脏的事情,肆虐的松鼠党、狂热的宗教徒、接连遇刺的国王…

  尼弗迦德人已经走的太远,如果是自己的学徒让他们流了血,那么他只会感到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