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来吗？”
坐在曹洋办公椅上的王小明神色有些憔悴，眼眶中布满了血丝，但这并不影响他进行思考。
“只是没想到你会不请自来。”
曹洋把王小明从自己最爱的大鸟转转转办公椅上赶了下来，这可是他的专属坐骑，怎能允许小明染指？
“有话直说吧，虽然你出现在这肯定没什么好事。”
曹洋没好气地说道，同时，他并没有在办公室里发现李军的身影。
“鬼血。”
王小明神色平静，曹洋闻言一愣。
“你37℃的口腔是怎么说出这么冰冷的话的？鬼血是我的，不可能给。另外，我可是给了你两只鬼了，你要是没时间去研究水鬼，就把水鬼交给我，大不了我自己琢磨。”
王小明当然听出了曹洋的不满，他苦笑了一声，然后缓缓地说道：
“我当然不是要你的鬼血，而是要进行水鬼和鬼血平衡的实验，鬼差事件让我看清了一个现实，除了秦老之外，总部必须尽快培育一个拥有足够份量的人，而我的选择是你。”
“李军的性格你也知道，他是一个好的保镖，但他绝对不是一个优秀的领导者。很多时候我可以提供行动方案，但再好的方案也需要合适的人来执行，解决灵异事件更多需要的是随机应变的能力，而不是只会死板听从命令的人。”
如今李军不在场，王小明当着曹洋的面指出了李军的缺点。不过按他的性格，即使李军在他身边，恐怕他也依然我行我素，毕竟他说的是客观事实。
“你选择我，有用吗？总部可不是你的一言堂。”
“曹部长推选的人也是你。其实杨间也不错，但他太过注重眼前利益，这对驭鬼者来说没有错，但他对总部的感官不够好，高层不能把希望和资源投入到这样一个不确定的人身上。”
王小明也是做了充分的准备，综合来看，曹洋就是最适合作为培养对象的人选。
“不管总部最终的决定如何，我个人已经在心中有了权衡，我会尽我所能给你提供帮助，就从这一次实验开始。”
虽然王小明语气诚恳，但曹洋还是将信将疑。
“做实验可以，但我要全程观摩，另外，实验过程只能我一个驭鬼者在场，实验结果也只能有我一个人知晓。”
曹洋提出了自己的要求，从交易的角度来说这已经算是霸王条款，但王小明却破天荒地答应了。
“可以，我只要你尽快成为总部明面上最有分量的那个，与我合作，能带给你最大的利益。”
显然，王小明对自己的研究能力很有信心。
“那就这么说定了。”
话音刚落，办公室里出现了一口尺寸宏大的棺材，里面有一个装尸袋，装尸袋里才是已经复苏的鬼血和那具恐怖的血尸。
“既然是交易，那该有的情报我也不会隐瞒。鬼血里还有一具尸体，我不确定它到底是人还是鬼。想要拿鬼血做实验，必须优先处理掉里面的血尸。”
“其次，处理完血尸之后，鬼血也不能放任不管。鬼血会固定在一片区域形成血池，并且它的灵异对周围的环境都会造成影响，最好在它泛滥之前将其限制在黄金容器里。”
“第三，由于鬼血具备压制厉鬼的灵异，我个人认为直接把水鬼投放进鬼血中这一行为大概率是行不通的，而且很可能会把水鬼搭进去。不过，把鬼血放到水鬼的水域中或许可行，当然这需要你来实验。”
曹洋仔细回忆着原著中的鬼血的细节，毕竟关乎到自己的切身利益，自然要高度重视。
“你说的这些我都记下了，关于鬼差实验的失败我也汲取了教训，不听建议是不行的，毕竟驭鬼者才是最了解自己关押厉鬼的人，而我只是一个研究人员。”
王小明脸上一直挂着苦涩的表情，显然鬼差实验让他感到挫败。
“今天我先回去休息，明天你带着鬼血来大京市找我，沈良会安排你的行程，最近一段时间我的实验重点会放在水鬼和鬼血上。”
翌日，曹洋直到下午才和沈良联系，让对方安排好去大京市找王小明的行程，然后才带着鬼血出发。
此外，曹洋还带上了装有贺天雄尸体的容器，直觉告诉他鬼肉能派得上用场，鬼血和水鬼都是液体类的灵异，而鬼肉就很适合作为一个容器和载体而存在。
数小时后，曹洋在另一处实验基地见到了王小明，短暂的休息让他的精神状态看起来好了许多。
在进入实验室之前，曹洋发现门口的警卫换成了李军，看来王小明果然按照要求没有让任何人旁观。
“按照你说的，先处理血尸，这一步需要李军帮忙，你没意见吧？”
“可以，鬼火确实适合对付鬼，我也会在旁边帮忙。”
对此曹洋倒是没意见，血尸极大概率是鬼，李军的鬼火对付鬼的确很好用，他没理由拒绝。
“可以，那就启动那间联通的实验室。”
两人调转了个方向，来到了一个特殊的实验室旁边。这里有两个小房间，中间以一扇门为界被相互隔开，房间的墙壁、玻璃和门都是夹杂了黄金的特殊材质，哪怕厉鬼失控也很难影响到外面。
随后，李军和曹洋抬着这口厚重的棺材走进了实验室，曹洋和棺材在一个房间，李军在另一个房间等待。
“打开棺材，让李军用白色鬼烛把那具血尸吸引过去，然后你用最快的速度重新限制鬼血。”
暗黄色的玻璃外，王小明的声音透过玻璃传进来。
闻言，李军手中出现了一根白色鬼烛，而且做好了随时点燃的准备，而曹洋也掀开了棺材，露出了里面一个鼓鼓囊囊的黄金装尸袋。
“准备好了的话就开始，速度要快，不能让鬼血蔓延，必须在最短的时间把血尸和鬼血分离开来。”
曹洋回头，跟另一个房间的李军对视一眼，然后用眼神示意自己准备解开限制。
“斯拉～！”
在打开装尸袋的瞬间，曹洋就用重力鬼蜮覆盖了自身，虽然知道重力鬼蜮在血尸面前可能形同虚设，但多少能起到一点心理安慰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