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事厅中,看着三位宗族长不仅仅被梁利烦的够呛,还被米洛称病的态度给气的半死。
“你们仨没辙了?”
“说的跟你有办法似的,大宗族长,王临行以前的确是把权利交到了米洛的手中,但假如她不同意出兵,韩坎就算是手上有兵符,那也没办法号令三军拦截歌尔德的大军,眼下米洛是肯定不会轻举妄动,这不是逼着韩坎造反吗?”
眼见这三位宗族长是终于把憋在心里的话给说了出来,袁族长也露出了一抹有些为难的神情来。
“我是没算到米洛不会轻举妄动,但这兵也真的不能不出呀,不然不是便宜了歌尔德。”
“不会连您也没办法了吧!”
难得看到这老头皱眉,三位宗族长的声音,让他瞬间就来了精神。
“我问你们,你们觉得杜宇怕韩坎吗?”
“如果说实话,您不会告密吧!”
“行了,我知道了,这小子怕,恨不得弄死他才放心。”
三人同时松了一口气,随后就等着这老头拿出解决的方法来。
“造反肯定是不行,但低头嘛,或许还能给我们韩坎留下一线生机,只是,他是不是愿意,我觉得......”
没有把话说完,而是从手边的布袋里拿出了一块金板。
“这是什么?”
“这是我让我的人伪造我那死去的英勇无敌,战功赫赫的哥哥的遗命,你们仨看看。”
这哪里敢看呀,三位宗族长扑通一声就跪倒在地,那是连连的磕头呀。
“大宗族长,您这馊主意出的可是要我们的命呀。”
“要你们的命是吧,行,那就造反吧!”
面对袁族长这近乎无赖的态度,最终,这三位宗族长还是被逼无奈的看向了金板里的内容。
在我回归神之所后,倘若大巫师米洛有任何损害鱼凫氏联盟集团利益的举动,持有金杖者,可罢黜其神权,并献祭于阿卡天神。
“大宗族长,您这遗命伪造的不行呀,持有金杖者,现在韩坎手中哪里有金杖呀!”
“那就一边造反,一边让有权利,就算越级使用手中的权利,杜宇那小子就算知道,也不敢把她怎么样的人,在后面当那根金杖。”
很明显,袁族长指的那个人就是梁利,细细思考一番之后,也觉得这个办法可行。
“梁利作为王的正妻,在危及时刻是有权利代王权而行事,只是她现在身怀有孕,万一出了差错......”
“我就是要让这万一发生!她肚子里的孩子可是比金杖都厉害,不然杜宇也不会在这么个节骨眼儿上,让她先有了孩子。”
这话明里暗里的提示,让三位宗族长难得跟这位大宗族长产生了分歧。
“我们自然知道,杜宇无子是苦阿茶所为,但您要利用梁利肚子里的孩子作为赌注,以此让米洛彻底失去人心,这根本就不合适,倘若因此真的发生意外,杜宇难道不会追究吗?”
“这次的事情决定杜宇是不是可以真正统一众邦部,正所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虽然这小子临走时的安排过于别有用心了,但他面对的那个人可是我,万一孩子没了,他又不是真有病,坐稳这个位置,后宫之中那么多美女,就他那个性,保不齐孩子都得论车拉,你们就说干不干就行了,别替人家屋里的事儿操心。”
这番话,除了那句过于别有用心之外,其余的话听在三位宗族长口中都是废话。
“目前也只能这么做了,只是,如果米洛依旧不出现,那怎么办?”
“要说她也是好命,就因为我哥把王位让给了杜宇,就能保住她在两次内乱时,依旧坐在这个位置上,但这一次,她之所以什么都不做,就是知道自己的位置在杜宇回来以后,无论如何都保不住,想要让他看在旧情的份上,不至于杀了她而已,你们放心,到时候我会亲自出面,我就不信她不来,只要她来了,那就够了。”
“但扎扎的身份,米洛是肯定知道的,倘若她当着众人的面,揭穿了这件事,那怎么办?”
“好办呀,杜宇正愁没机会把这件事公之于众呢,万一发生了万一,梁利再不知好歹,我倒是希望扎扎取代她的位置呢,如此杜宇的王位就能坐的更稳,韩坎看在他妹妹的份上,低头就更加容易,我还怕米洛不说呢。”
一切商议完,袁族长就让人给珠儿带话,把扎扎给带到了他们在平民区的居所。
“我长话短说,我知道你希望梁利跟米洛正面对抗,但我和三位宗族长伪造遗命的过程里,需要你适当,尽可能小心的找到机会,让米洛推梁利一把,办得到吗?”
伪造遗命这四个字,不止让扎扎愣住了,就连身边的韩坎也愣住了。
“袁族长,伪造遗命,你打算害死谁呀!”
“如果成功了,就是救了你,如果失败了,你就是起兵造反,得死。”
这直白的翻译,让扎扎的眉头都拧在一起了,却是韩坎只是沉了片刻,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看来杜宇是真的视我为眼中钉呀。”
“你能明白就是最好的,我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我是真的没有想到,这一次杜宇算的比我准,你是京风的儿子,我是绝对不能让你死的,这件事很冒险,所有知道的人都不能透露半点风声。”
难得看到袁族长脸上严肃的表情,扎扎也听明白其中的意思,她只是用颇为担忧的眼神紧盯韩坎。
“我的承诺是对先王的承诺,杜宇怕我威胁到他的地位,那我也只能低头。”
韩坎的回答,让袁族长终于是长出了一口气,他站起身,第一次感觉身心俱疲。
“假如你能有杜宇十中之一的魄力,这个位置就该是你的,可惜那时我没能早点找到你,韩坎,我不知道我能保护你到什么时候,但我一定会想办法让你带洛澜祎浪迹天涯。”
“袁族长,谢谢您替我安排的一切,倘若真有那一天,我一定一生只宠她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