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亚御看到洛澜瑕终日坐立不安的样子,跟诺商量,能不能借用亚克开的玩笑,让她名正言顺的把洛澜瑕扣在巫医区。
看到诺点头答应,亚御怕诺吃亏,于是就让袁族长保护诺在先,把洛澜瑕请到宗族区在后,只为让她教会诺如何成为一个巫者。
本来觉得那日亚克就是为了羞辱自己,但在袁族长的口中,以及他还特意找来几位负责对首领正妻进行训导的宗族长一起,当真只是为了让洛澜瑕教会诺,如何成为一个巫者,这就让她感觉十分的费解。
诺也以为这不过是亚御为了给扎扎的归来铺路,却是没想到,就在亚克回来,她也回到亚御身边的那个清晨。
“你回来了。”
“您放心,扎扎的仪仗很快就会到了。”
“亚克,这些日子我为了不让洛澜瑕发现你不在,就让袁族长带领几位宗族长,让她教会诺如何成为一个巫者,我知道你不可能迎娶她为正妻,但有些话你既然说了,就该将其放在心上。”
目光看向了诺,亚克自然是明白亚御话里的意思,反倒是诺突然跪在地上,那是当真吓得全身颤抖。
“亚御巫医,诺不敢!”
“我之前的确是吓唬了你几次,但你真的觉得我很不靠谱吗?”
根本就不敢抬头,诺的声音之小,小到亚克只能凑近才能听到。
“您别吓唬诺了,诺只是平民,就算是以侍奴的身份,也不配留在您的身边。”
“你跟着洛澜祎学傻了吧,这样吧,自今日起,我许你留在这里,也可以住在那里,我的姬妾是不少,但我都不喜欢,如果你可以帮我时常陪在扎扎身边,让她感觉有个亲人作伴,我承诺你,假如你有一天喜欢上我了,我保证不会像对待其她女人一样对待你,但若有一天你心有所属我这里任何一名男子,我自会让你成为他的正妻。”
亚克的承诺,让诺直接抬起了头,其实平心而论,诺是看到也感觉到亚克对洛澜祎的心意,也知道他与杜宇相比,若是托付终身,亚克是不二人选。
记得那时她与洛澜祎闲聊时,洛澜祎就曾经评价过与她相关的三个男人,她说倘若嫁人,你想要愉快的度过余生的每一天,亚克最合适。
承诺让诺在听到扎扎的名字后,她最终选择了跟亚克回到首领居住区,毕竟,相比亚御平日里的严肃,扎扎更适合她来服侍。
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莫名其妙外加连翻惊吓,诺跟随亚克回到首领区域,看到的是一片狼藉。
扎扎她肯定是不陌生,但是仅凭一己之力如此大肆破坏,这就让诺不禁干咳了一声。
“她没事吧!”
“误以为要嫁给我,不开心是对的,反正你们二对一必定有胜算,我这全当给她出气,然后换一套日常所用了,只不过你要提醒她别太过分哟。”
亚克走后,诺赶紧来到了扎扎的身边。
“扎扎,为了吸引没到场的人,再提前把力气用光了,不值当的。”
尽在耳边的提醒,让扎扎看到诺的那一刻,她是比刚刚更加的兴奋。
“谁说她没看到,只是不知道该怎么接近我,我哥身边这群笨蛋一点儿用都没有,要不你帮帮我。”
诺的年纪比扎扎大,看着她这一刻都不想多等的态度,无奈的摇了摇头。
“你们都别跟这里看着了,首领的正妻吃早饭了吗?你看看她身上的衣服已经脏了,你们就不能去拿一身干净的衣服吗?赶紧去。”
快速遣散了所有的侍女和护卫,诺用余光瞥见了洛澜瑕,她也没有任何的停留,而是也随着侍女们而去。
扎扎的大吵大闹引来了不少王族贵族的兴趣,洛澜瑕似是觉得时机差不多了,她就缓步来到了扎扎的面前,抬手就抓住了她的手腕。
“你差不多得了,既然这是你的命,你就该认命,如此不知分寸的吵闹,难道能让王收回成命吗?”
本姑娘就是在等你来,还敢在我面前嚣张。
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有不少贵族在看热闹,扎扎直接甩开了手。
“没想到你也在这里,我怎么听你这话里的味道这么酸呢?难道是你想要嫁给亚克,却是遭到了他的拒绝甚至是嫌弃了吗?”
“你不要以为你跟在杜宇身边多年,你就能有恃无恐,当然,我是肯定不会跟你争夺首领正妻位置的。”
故意的阴阳怪气,扎扎看到洛澜瑕已经绕到了自己的背后,不过是快速转了过来,再次兑上了洛澜瑕那张脸。
“争与不争这个位置你也永远别想得到,我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但据我刚刚所知,你最开始的确是想要勾引亚克让她娶了你,后来发现计划破灭,亚克就为你安排了一场宴会,我看在这里的贵族男子那是相当的出色,你是眼睛有问题呀,还是脑子有问题,这么多男人里,竟然没有一个你看得上的?”
闹归闹,扎扎也的确是做了功课的,知道亚克羞辱洛澜瑕所用的恶略方法,就在刚刚,她不是没看到,这些王族贵族里,有些人的服饰明显是来自其它邦部,且就在她公然羞辱洛澜瑕的时候,其中几位贵族男子的脸色多少有些难看。
先声夺人,让自己没办法确认扎扎是不是当真是亚克的亲妹妹,也知道这个时候说这个话题,会让自己的处境更难,但这种公然的羞辱,让洛澜瑕那是强忍满腔怒火。
她不想给别人留下一个攀附权贵,且非首领不嫁的印象,毕竟,在这些贵族之中,的确有人在那之后找过自己,尤其是那名来自与鱼凫氏联盟接壤处,柏灌氏.岚央所管辖的邦部男子,就对她表示过,自己虽然早已有正妻,但是这次他是替邦部长来的,并且表示倘若洛澜瑕愿意,岚央邦部长定会视她如珍宝。
并不知道岚央是谁,洛澜瑕也是果断的拒绝,眼前,扎扎对她的一番褒贬,很明显达到了效果。
被众人当成了笑柄,还是那种不知分寸,妄想极大女人的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