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之后,阿苏知道苦阿茶的身体,肯定不适合去调查下药之人,主动承担起这个责任,一方面是要查出这一次的事件,究竟跟米洛有没有关系,另一方面就是想要解开她内心的疑惑。
知道这次事件的初始地是平民区的粥厂,阿苏悄然潜入,却是看到扎扎也在这里,没敢靠的太近,想要躲在一旁,等扎扎离开,瞬间感觉眼前的光亮被遮住,耳畔呼啸而过的风,让阿苏快速低头躲过,猛地回头,看到那个袭击自己的身影及其高大,已经跑开了。
将脸上的麻布裹紧,阿苏就追了上去。
废弃的房址,正是洛澜瑕曾经跟医者学习的地方。
“你究竟是谁?”
“我觉得,你该很熟悉我,毕竟我们不止见过,还交过手,甚至还伤了你必需要保护的,阿卡部落神庙的巫师,阿苏。”
准确无误的说出了阿苏的身份,对方竟然摘下了脸上的面具。
“是你!”
这张脸阿苏的确不陌生,这个男人是印欧部族的人,阿苏清楚的记得,她被纳母叫到房间里的那一天。
“不知族长有什么吩咐。”
“我要你马上收拾东西,前往流放地的神庙内,帮我保护米洛身边另一位巫师阿潵的安全。”
“请恕我唐突,敢问族长,阿潵是什么人?”
“她是我的亲随,却是被我发现,跟北方的印欧族人有密切的接触,我要你去替我盯紧她。”
“既然她做出背叛阿卡天神之事,为什么您不直接将她处决呢?”
“身为光仑族隐士邦部的成员,你要做的就是服从命令,而不是去问你不该问的。”
在神庙内,阿苏第一次见到阿潵,并不觉得她是自己想象之中的那种人,反倒是大巫师米洛,无论从样貌以及身高,都更符合她接受纳母给她任务要盯紧的那个人。
阿潵天真烂漫,心地善良,却总是带着一副忧虑的神态,甚至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她还会从噩梦之中惊醒。
在某一个深夜里,阿苏再次听到阿潵的房中传来呓语,本想去查看,却是一个黑影溜进了米洛的房间。
悄然跟随,阿苏是第一次见到,有着如此绝色容颜的男子,他白皙细腻的皮肤,高挺的鼻梁,浓重且修长的眉毛,深邃的一双眼睛,以及那丰满的嘴唇,让阿苏直接看呆了。
本以为他会对米洛做出不轨之事,却是米洛也做了噩梦,正在梦中挣扎,男人的动作很轻柔,自口中微微喷出的烟雾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好孩子,不怕,我就在你的身边,那是个梦,是个噩梦,那里的一切都不是真的,我会帮你摆脱这噩梦,再也不跟你分开。”
“你是谁?”
“我是你的父亲,歌尔迦。”
米洛沉沉睡去,男人就带上了面具,阿苏不敢暴露自己,却是没想到他去了阿潵的房间。
同样是在噩梦之中挣扎,却是男人举起了手中的刀。
这一刻,阿苏再也顾不得隐藏身份,她拼尽全力想要保护阿潵,却是自己并不是男人的对手,不仅仅阿潵受了重伤,她也险些丧命。
面前这张脸,让阿苏根本没办法挪动脚步,她努力想要看清,却是那时是深夜。
“歌尔迦!”
“没想到你还记得我的名字呀!”
“你不是他!”
“是与不是,你也发现了我的行踪,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无论你是不是他,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我是不会让你猜到的,我劝你和那位苦阿茶巫医,不要多管闲事,自己的命最重要,不然下一次,我可是不会轻易让洛澜祎蒙混过关的。”
“你的目的是她?这不应该呀,我认为,你的目的该是米洛,毕竟,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她明明是纳母的女儿,却是被流放到山中的神庙了。”
“哎呀,一不小心就被你猜到了,看来,我得送你去见你的信仰了。”
看着他带上了面具,从腰间抽出了佩剑,阿苏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不过虚晃几下,就快速逃离。
城中的幻症得以控制,扎扎出现在粥厂,不过是洛澜祎让熬粥的人,在里面加入清热的草药。
杜宇是松了一口气,本能的以为这是洛澜祎找到了洛光留下来的医档,却是他也有困惑,本以为这件事是米洛做的,却是全城布下的眼线,无不告诉他这件事跟米洛没有任何关系。
巫医所内,洛澜祎也有同样的困惑,内室里,亚克送给她的十名线人的其中一个,就站在她的身边。
“你刚刚说,在粥厂附近,你看到了阿苏在追击一个戴面具的人?”
“是的,那个人高大无比,行事作风及其隐蔽。”
“那米洛呢?”
“她最近一直留在神权所,训练新来的两位巫师以及其她人,根本就没有踏出过那里。”
如此一说,洛澜祎的眉头都拧在一起了,她的确是治好了出现幻症的人,但是她只是用最基础的清热解毒汤,配合增强体质的汤药,分发给所有平民区的人们,甚至还命人放置了几大桶在奴隶区。
假如治疗幻症如此简单,那洛光当年就不会因为过度操劳而离世,她也完全有机会可以提前治好洛澜瑕。
思来想去也捋不出个头绪来,门口诺的声音,让洛澜祎再次看向了眼前的人。
“你先回去吧,继续替我紧盯米洛的动向,偶尔去看看洛澜瑕的状态,有任何的事情马上告诉我。”
打开房门,诺就递上了手中的斗篷。
“刚刚王城传话,杜宇让您马上前往王城。”
“你对他现在连尊称都没有了?”
“我只是不知道该用哪个称呼,巫医您可要多加留心,别去了,又回不来。”
要说洛澜祎无论是主动还是被动的去找杜宇,已经给诺留下了极大的心里阴影,她的好心提醒,让洛澜祎只是抬手轻轻弹了一下她的脑门。
“我倒是希望这次被他给扣下,不然我这伤口才愈合,你以为好辛会让我有休息的机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