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9章试验
大卫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些胸膛中燃烧着火焰的华国人，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他们最终还是选择了抵抗。
徐让一定是自豪于自己祖国的决定，所以能够趾高气昂地展示自己的轻蔑：
你们逃跑了，我们留下了，我们会死，但是有尊严的死。
反导试验是在警告己方不要试图干涉太空武器研制，大卫甚至怀疑连联合矿业应用氢弹爆破也是计划的一环，是在为突破《外层空间条约》限制迈出的第一步。
虽然大卫也不认为华国人的抵抗会成功，但从自身角度他确实很欣赏这样浪漫的死亡结局。
在他说出推论后气氛沉默了一会儿，克莱尔才开口：
“对了一些，但我想不完全是这样。”
“华国人一定也清楚抵抗的难度，但是也不愿意和我们一样去柯伊柏带，除非逃的更远。
但不管是做出哪个选择，人类目前的技术都是远远不够的，都需要先大力发展宇航技术，同时还要建设大量的航天器，比如超级空间站、地外基地等等。
我们也一样，在未来十年以内，我们要做的工作都是基本一致的。”
“威胁的背面，是合作！”
沙利文一直在梳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现在终于感觉发现了真相。
不谈携手合作，只要在这件事上彼此通气，双方都有意避开可能的摩擦与冲突，都能够省去很多事。
“是……我明白……保证完成任务！”
沙利文说着突然笑了起来：
他们想要合作，至少是互不干扰，他们不想把精力投入到内耗中去。”
“没错，我们之前需要达成某种协定，或者秘密备忘录，总之在未来，我们都应该腾出手来把力量尽可能放到太空中去。
然而麦克马斯特却完全不这么想，他的视线更多的还是放在大气层内：
“先生们，请你们先记住一点，我们现在的对手已经从各个方面超越了联盟，而我们却没有足够的警惕！”
还有如何应对外星文明、是否将这些公开给其他人，以后都需要按照约定讨论。”
……
“除了我们完全被压一头之外，这甚至是一件好事。”
约翰和麦克马斯特都微微点头，联邦政府也是这样的想法，要不然不可能表现出这样的妥协态度。
他直接从椅子上站起来，有些激动地边走边讲：
“这么说……华国人还会再找我们。”
可不管是他们还是我们，单凭自己的力量想要完成这些都要付出巨大的代价，期间还有很多摩擦与碰撞会干扰这个进程。
“是逃亡还是留下，都需要为太空投入巨量资源，如此大的投入需要一个合理的理由，就像现在的太空竞赛。
约翰手指敲着桌子，若有所思猜测着下一步的行动。
李晟脚跟并拢，朝着镜头敬了一标准军礼后才走上前挂断了视频通话。
这个动作在以前不可能完成，但在0.3G重力下，基本上地球能做的事太空中都能办到。
他看向身后的大面积舷窗，只看到了一轮亮蓝色的弧形。
现在前进号运行在地球的背阴面，因为缺少参照几乎感受不到空间站在旋转。
不过这只是暂时的，当辽阔的大地在舷窗中流动时，即使是受过重重训练的宇航员也会不由得感到脚底发飘，只是能够压制住这种眩晕感而已。
李晟不知道‘艾萨克牛顿’号的宇航员是什么感觉，反正前进号旋转起来后，他们这些生活了三个月的船员都感到了巨大的不适应。
之前的经验绝大部分都不再适用，12个离心舱段还好一些，大不了拉上隔板不看外面，一会儿就能调整过来。
最大的噩梦是两名宇航员试图前往旋转中心的功能舱，去它对接的航天飞机里取一些物资，回来的时候都晕头转向差点碰伤。
按照前进号的操作手册，旋转时人员不宜靠近轴心，因为越靠近中心就越会直观感受到旋转的角速度，实在要去也是生活管家代劳。
不过李晟为了进行测试还是批准了这次行动，两名宇航员员爬过辐条舱还好，一进入功能舱才是真正的噩梦，就好像进入了一个巨大的滚筒洗衣机，没几下就感知混乱，不知道是自己还是空间站在转。
距离空间站开始旋转才3天，度过了最开始的新奇过后，副作用来的是如此猛烈，几乎每个人都是在重新学习。
李晟不但忙于每天关心宇航员们的情况，还又被通知了新任务。
“舰长！”
连欣伟的身影出现在舱室门口，他习惯性地喊了一声，然后就看到李晟很严肃地抬手敬礼，愣了一下才连忙回礼。
虽然他也是在役，但前进号的26名船员里有一半都是新远的人，在太空中一般不会像部队中一样进行上下级礼节。
好在李晟和煦的表情说明没有什么变故，让连欣伟忍不住开玩笑般说道：
“李哥，不是你真的当舰长了吧？”
李晟没说话，还是保持着微笑，让连欣伟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不止是我，还有你们。
地面的命令，要求在熟悉运作空间站以后开展试验，以舰船体系实施管理，暂时我是船长，你们就都是船员、水手、大副。”
“战舰还是……”
连欣伟突然想到了李晟刚刚的动作，瞬间明白答案，然后追问道：
“那军衔呢？我们有一半的人都不在役。”
“我说过，是试验不是真的这么做，只有职务没有衔称，下次的补给里会送来一批特别定制的肩章，仅在任务进行中有效。”
李晟并没有隐瞒什么，这些内容过会儿都会交给所有人讨论，连欣伟是心理医生，告诉他也正常。
而且试验战舰制度不是照搬地球的体系，除了沿用部分名称外，包括职务范围、执行条例等多个方面都只有一点点草案，都需要前进号上的宇航员们先制定、再逐步摸索改进。
明白这些后连欣伟也感受到了李晟的压力，这样做会导致飞船上的军队气息变得极其浓厚，这在以前都是从未有过的。
在他皱眉思考的时候李晟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几天你有空可以想想，我会过些时候再说，我感觉，未来我们所做的事会相当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