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炬：“你能独立驾驶这架航天飞机完成降落过程吗？”
sc09：“我会根据自身动力水平和测控信息综合判断并规划航线，如果你需要可以放心交给我驾驶，我有丰富的空气动力学数据库，比人类驾驶员更加准确。”
林炬：“如你所猜测的，现在伱操控的是一座飞行模拟舱，但我要求你与人类驾驶员一样进行飞行考核，并按照相同标准进行打分。”
sc09：“指令已确认，为了命令的准确性，我建议你在向我下达指令后附加：确认指令。我会记录你的声纹以及根据传感器获得的其他特征，避免命令被错误执行，你也可以约定其他方式或者忽略。”
sc09回答完，林炬和一众工程师都流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情。
它很智能，甚至知道引导操作者习惯使用方式，完全是成熟的人工智能了，逻辑清晰状态稳定，不愧是价值10亿的人工智能。
随即林炬就下达了对sc09的考核指令，让他以模拟机标准进行考试。
在模拟机外的状态大屏中，模拟状态下的进步号在近地轨道运转，考核开始后sc09立刻使用rcs调转方向，开始减速降轨。
同时它还不断和林炬等人交流：
“因为是模拟有人状态，我将以不同标准综合燃料、加速度、飞行器状态等因素选择降落路线与飞行风格，本次采用的方案为：偏节省时间，如需更改可随时切换。”
“飞行器局部高温，我将调整姿态，平衡隔热瓦使用寿命。”
“地面引导已接收，我将已345公里时速进场。”
“……”
仅仅20多分钟，模拟中的进步号像播放动画一样流畅地减速、水漂弹道减速，滑行进入降落路线，最后完美降落。
模拟机评分机制会在后台的每一个环节打出分数，当模拟结束进步号停下时，最终评判结果是标准的100分。
模拟机不够智能，许多地方评分都是看单个环节的最佳指标，在不同的模拟条件下都会有所变化，理论上100分仅仅是个可能，邓磊只飞过一次94分就是最高记录，而sc09则根据评分条件，完美的做到了满分。
甚至它还贴心地解释自己每一环节行为的原因，仿佛知道这是一场刻意展示一样。
接下来林炬又与其进行了其他的对话沟通，发现sc09还有内部聊天功能，可以接入对话数据库或者互联网进行爬取学习，与航天员沟通缓解寂寞，现在只是受限于平台功能比较单一。
甚至林炬问能不能驾驶汽车，sc09还开了个小玩笑：
“操控航天器是要让子弹拐弯，操控汽车只是用手推动一颗石子。”
他转身问工程师：“我的车就停在厂房外面，去把它开进来，马上进行改装。”
可是新远的工程师却有些犯了难：
“老板，虽然现在油车也是电子操控的，但是我们不是厂家，改不了车机的，您想试的话从新安调辆电动车吧。”
“这……”林炬刚想答应，sc09的声音再次响起：
“如果您批准，我可以进行联网破解，是否能进行人工智能驾驶需要评估硬件通路是否可行。”
林炬：“你能进行破解工作？”
sc09：“我没有在内部系统中检索到法律条文限制，如果您需要，可以进行设定，程序预留有专用接口。”
“……”
林炬啪啪鼓起掌来，系统办事就是牢靠，居然这么贴心。
一众工程师连忙把林炬那辆cs75开了进来，后者做主拿来做实验随便改装，他们也就干脆利落地开始拆掉中控接线，然后通过手工制作的转接卡链接到了sc09的主板上。
然后又直接拉出一根网线接上去，通过公司内网有限度访问互联网。
由于是开发测试，主板预留的接口非常丰富，只要配上常用的驱动芯片就能支持各种协议，考虑还是很周到的。
sc09的屏幕上弹出了“请稍候”三个字，过了一会儿后sc09提示：
“评估完毕，车辆内置有‘坡道辅助’、车道保持、自动变速等多种功能，可以破解后实现完全接管操控，如果需要，请您确认。”
“破解，确认指令。”
“破解完成。”
林炬：……
几乎是无缝衔接，林炬刚说完sc09就表示自己破解成功。
工程师们也很疑惑，八颗x32035的算力应该也没有这么恐怖吧？
林炬问sc09怎么破解的，结果令人意外。
“我通过关键词检索在淘宝远程刷机商家的聊天记录中找到了多个存储有刷机程序的网盘和密码，下载刷机程序后解析并进行破解，此过程在分析车机时已完成。”
“……”
虚假的人工智能：依靠强大的算力暴力破解，查字典寻找破解方法。
真正的人工智能：在线偷修车厂流出的刷机程序。
一直拥有良好素养的林炬硬生生被这番操作逼出了“牛b”二字，对这个前世都不曾见过的强大人工智能彻底有了认知。
太强大了，逻辑思考能力绝对满分，不择手段的完成目标，最大化节省算力，哪些聊天机器人与之相比都不配叫人工智能了。
当然，其实sc09也没有思维，它依然依靠数据库才能做出判断，专用于航天器，只是依靠人工智能才拥有了向下兼容的通用型和可塑性。
“那你现在可以驾驶这辆汽车了吗？”
sc09：“在您确认将我的本体安装到汽车上，并安装好基础的图像与音频传感器、风向测定仪、激光雷达后，我才能完成最低限度的自动汽车驾驶。”
工程师们立即行动起来，这些小东西对一个航天企业来说是怎么也不缺的，很快就把各种现成的传感器安了上去，由于都是航天器使用，光是遍布车身的各种传感器价格就比车贵几倍了。
不过在完成这些改装后，原本好好的suv已经面目全非。
副驾驶已经被拆掉，用一个焊接的支架固定sc09的主板，十几个用来给元器件散热的风扇呼呼作响，本就繁多的线束加上转接更加密集。
车顶和车身上有多个摄像机、常用和红外都有，旋转起来的激光雷达，直接从车窗或者打孔布线，里面除了驾驶位和后座还能钻进两个人，已经乱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林炬与两个系统工程师钻进车里，就听到sc09主动发声：
“车辆已达到自动驾驶要求，您可以设定目标或者告诉我其他指令。”
林炬看了看外面，手放在门把手上大声说话才能掩盖散热器的噪音：
“去基地机场绕两圈吧。”
sc09：“已收到指令，路线根据卫星导航提供，本区域建筑可能未收录，我将自动判断目标点和行为路线。
请挂上d挡，不要触碰驾驶位影响车辆行进的部件，系好安全带，马上出发。”
在林炬的期待中，启动马达带动飞轮旋转一次性点火，随着发动机运转起来的震颤，面目全非的suv从厂房开出，以30km/h的失速在基地内行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