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车熄火。
只见四个浪人气势汹汹的下了车,分前后左右将张景云围住,下意识握住倭刀刀柄。
车里,女人爬出来想求救。
可是她疲软的腿已经不听使唤。
看到张景云,她不禁松口气。
张景云擂台上能轻松打死罗卫通,对付几个浪人肯定手到擒来,然而看到四人都有刀,她又紧张起来。
“完了完了,姓张的手里没兵器,空手夺白刃非死即伤…”女人知道兵器厉害,当即就要悄悄的溜走。
另一边,再看张景云。
被四名浪人围着并不慌乱。
四名浪人见张景云和霍殿阁一样,单手能抬起轿车尾部,不敢空手,当即拔刀应对。
张景云看向岛国倭刀。
倭刀没有苗刀长,刀身也更窄些,另外倭刀整体开刃,不像苗刀只有前段开刃,必要时还可以化刀为枪。
不得不说。
戚继光将军真是大才。
杀倭这种事,还是他更专业。
“喂!干什么滴!”
其中一名浪人忌惮张景云的实力,压着嗓子用岛国式汉语询问,张景云则指了指正在溜走的罗夫人。
“她是我朋友。”
罗夫人心里一咯噔。
估计不知道问候了张景云几辈人,如果张景云没有出声,她可能已经悄无声息溜走了。
“八嘎!姑凉,是我滴!”
说话的是被霍殿阁最先撂倒的人,也正是他见色起意,开着轿车七扭八拐钻到巷子里抓罗夫人。
“放你娘的屁!”
差点被辱的罗夫人破口大骂。
随后她连忙抱着张景云的胳膊道,“张师傅请给我做主啊,这些畜生太不是东西了!”
溜走不成,直接把张景云拉下水,罗夫人的反应相当快,张景云倒是没有介意,毕竟是他先坑人的。
“你滴,死啦死啦滴!”
那名浪人双手持刀以豹头式劈来,张景云侧身闪过,浪人发现张景云避而不战问道:“你怎么不拔刀!”
张景云:“………”
都说岛国有什么武士道精神。
实际上确实是,岛国人性格坚韧,败在他人手下也不放弃,而是回去培养弟子等对手年老了再去挑战。
很长一段时间以来。
这是岛国剑道流派的制胜秘诀。
张景云理解不了他是怎么做到的,能用最平静的语言说最无耻的话,可能基因里就有这个天赋。
浪人不理,伏身又要进攻。
他双手持刀猛然使出一招袈裟斩,张景云眼睛一眯,接着忽然睁开,毫无征兆就是一枪打出。
砰!
浪人中枪倒地。
左轮手枪,六发子弹,美式居合,所向披靡,其余三名浪人包括罗夫人见张景云掏出一把枪顿时脸色大变。
尤其是罗夫人,跟着罗卫通多年,也知道武师们向来看不上洋枪,张景云掏手枪杀人,反差太大。
“踢馆的时候我还能讲点儿规矩,平常还能让鬼子欺负?时代变了,吃屎吧你!”
剩余三名浪人扔了刀就跑。
张景云连开两枪,打倒两名浪人,然后八步赶蝉擒住一名浪人,用枪顶他脑袋问:“我枪法比你刀法如何?”
浪人答:“你厉害!”
张景云满意道,“你们今天开车,但是去的地方有人不让你们进,里面住的人是谁?”
“溥…”浪人说出两个字。
张景云恍然大悟,随后松开浪人,接着同样一枪爆了他的头,旁边罗夫人彻底傻眼。
张景云环顾一圈确定没人往这看,先把浪人身上值钱的东西搜刮走,然后尸体塞进后备箱,最后不忘拽着罗夫人上车扬长而去。
出了津门,又过了半个时辰。
罗夫人见张景云没停下来的意思,不禁慌问道:“张…师傅,这是要把我带到哪去?”
“快到了,这不是埋人的地。”
张景云开口道。
“今天多亏张师傅,剩下的事情,我也不好掺和,不过我保证什么都没看到,要不你…先停车把我放下来?”
罗夫人试探着问道。
张景云摇了摇头:“那怎么可以,活人保守不了秘密,罗夫人放心,我的枪法又快又准。”
罗夫人哇的一声哭了。
“不要杀我啊,求求你了张师傅,要不我听你的,跟你去十庄渡,孩子也跟你姓…”
张景云开口道:“这怎么好意思,尊夫头七都没过呢,再说,多个孩子多张嘴,养家糊口很难啊。”
罗夫人梨花带雨,“不用你养家,我这些年攒的钱够养活你和孩子,请你不要杀我。”
张景云乐了。
这娘们竟然舍得掏钱。
将车开到了河边,河面波涛汹涌,津门有九条河,丢四个人下去恐怕连个浪花都翻不起来。
张景云将四个浪人绑上石头沉河,又拿出几张从他们身上搜刮的钞票在河边烧了,同时嘴里还念叨着:
一路走好别回头。
人死灯灭莫报仇。
之后,张景云点了一根烟丢下去,这场简单的后事就结束了,罗夫人已经身子绵软。
“我师父是怎么回事?”
罗夫人知无不言。
“丁凤梧是两年半之前来的津门,霍殿阁也是,那之前,津门武行的头牌是郑山傲。
罗卫通说丁凤梧和霍殿阁分开后,又去了一趟郑山傲家,罗卫通也不确定丁凤梧身上的枪眼是谁打得。”
“郑山傲!”
张景云记得这个名字。
郑山傲的一手八卦掌,阴狠老辣,霍殿阁初临津门踢馆无数,大多馆主都挡不住他三招两式。
唯独郑山傲。
据说霍殿阁与他力拼数十回合后,以顶心肘胜了半筹,之所以半筹是因为当时郑山傲的绝招“金丝抹眉”已经伤了霍殿阁的眼睛。
可惜郑山傲老了。
如果年轻十岁倒是能提着一口气,把霍殿阁拼下去,然而人这辈子,谁也不能不服老。
“走吧。”
张景云招呼罗夫人。
“上哪?”
张景云说:“我回我家,你回你家,怎么,难道你还想让我跟你回你家去吗?”
“也…也不是不行…”
罗夫人脑子混乱,什么话都敢说,她敢这么说,但张景云还不至于对一个怀着孕的未亡人下手。
浪人死不见尸,轿车也沉河底了,只要这寡妇不说,没有人知道是他打死四个浪人。
张景云看向罗夫人。
很快就说服了她。
傍晚,张景云心满意足回到家里,郑山傲的事先不急,因为明天是第二擂对战秘肘螳螂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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