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0章初心
洋介和钱婉在阜山这并没让韩谦觉得意外。
但是小杨佳和崔礼也在让韩谦多少有点没想到。
下楼上了车，韩谦好奇道。
“你俩啥时候来的啊？”
小杨佳坐在副驾驶转过身认真道。
“我是燕总的秘书啊！”
有道理！
随后韩谦看向崔礼，问道。
“你来陪杨佳？”
开车的崔礼认真沉声道。
“我是您的带刀侍卫。”
韩谦一巴掌拍在燕青青的腿上，喊道。
“对哈，我给忘了！”
燕青青咬着牙瞪着韩谦，恶狠狠道。
“你是真担心我不整死你啊！”
韩谦全然当做没听见，到了孙正民订的酒店，韩谦还没下车就看到了站在酒店门口的洋介和钱婉以及杨一迪，韩谦皱起眉头，拿出手机打给杨一迪。
“你在楼下等着做什么？在外面你是高高在上的城柿长，现在上楼去告诉他们开始上菜！”
杨一迪左右看了一眼，弯着腰单手捂着手机低着头小声道。
“少爷，这王山这”
“不用，怎么算我都是晚辈，谈生意能谈辈分就不谈生意，去上菜，除了孙正民还谁在阜山？”
“秦耀祖。”
“我回家了。”
话音落燕青青连忙捂住韩谦的嘴，告诉杨一迪先按照韩谦说的去做。
挂了电话，燕青青皱眉道。
“你干嘛啊？秦耀祖对你不是一般的好，你跑啥啊？”
韩谦满脸无奈的看着燕青青，问道。
“我打秦耀祖一拳都没事儿，但是你要说在酒店脸，我特么吃个豆儿他都说我铺张浪费，还有秦耀祖这走路不会拐弯的家伙来阜山为了帮咱们谈生意？你信啊？不是，小杨佳，崔礼你俩信不？妈的，你俩给我滚出去！”
两个凑在一起玩翻绳的家伙灰溜溜的下车了，刚下车洋介和钱婉就走了过来。
韩谦看了眼燕青青，深吸了一口气。
“我不想和你说话！”
下了车，洋介跑了过来，韩谦搂着洋介的肩膀，认真的告诉他一年内都不许和任何人动手，再这么打下去，他离死不远了，洋介对此认真点头，然后钱婉的屁股就被韩谦踢了两脚，钱婉捂着屁股皱眉道。
“你干嘛啊？干嘛见了面就打我？亮哥都骂了好几次了，我受不了了才跑阜山来的。”
韩谦撇嘴道。
“大钱儿你给我等着啊，我真的好好揍你一顿，我算不算你长辈。”
钱婉点头。
“算啊！你是我哥啊！”
“那长辈的事情你跟着掺和什么玩意？你看看柳笙舞，人家就明白，长辈之间的事情是长辈的，晚辈是晚辈的，晚会后他跑去咱家送了好多礼物，又陪着你姑聊了一下午，这是一个晚辈应该做的事情，大钱儿你给我记住，也给我分清了，长辈的事情就是长辈的！你再掺和我真揍你了，我呜呜呜呜”
燕青青捂着韩谦的嘴无力道。
“行了行了，干嘛过来就教训婉婉，但是婉婉你哥说的也在理，走走，上楼上楼！”
钱婉哦了一声，随后递给韩谦一个半脸面具，韩谦皱眉道。
“啥玩意？”
钱婉小声嘀咕。
“钱！你面骨受伤了么不，我给你买的。”
“几百啊？”
“十八万。”
韩谦伸出的手僵硬了，看着这个黑不溜丢的半截面具，眼里带着几分愚蠢，迷茫问道。
“啥玩意的啊？咋这么贵？”
洋介笑道。
“按照您脸型定制的碳纤维的，所以价格会高一点的，欧洲足球俱乐部的孙兴，NBA湖人的科比布莱恩特，勒布朗詹姆斯都用过这个面具，很不错。”
韩谦挠着头小声嘀咕。
“我什么身份啊，我配和人家戴一样的么？”
几人笑笑都没说完，燕青青把韩谦的白头发梳成了一个小马尾，随后带上了这个半截的黑色面具，小杨佳拿出手机对着韩谦拍了照片，小声嘀咕。
“我明白这玩意为啥贵了，真提高颜值啊！看不到谦儿哥的脸，我都感觉谦儿哥帅了呢。”
燕青青笑道。
“就是越看越不像个好人了。”
主要是真不像了，白色头发，黑色面具，脖子处的龙蛇脑袋纹身，挽起的衬衫露出的龙蛇尾巴，韩谦真的看上去不像一个好人。
可大家都知道韩谦纹身的原因，他这条胳膊百分之五十的皮肤都被烧伤了。
仔细看去，隆起的‘鳞片’触目惊心。
走上楼，洋介走在韩谦的身边，拿出一份文件，轻声交代着这次合作的事情，不看文件韩谦差点都忘了，洋介这家伙的脑子也不差，只不过是一直没有展露的机会。
如果这次合作能拿下来，简简单单的一个合作就可以撑起阜山的很多的农户和加工厂。
走到包厢门口的时候，崔礼停下脚步站在了门口，洋介走上前打开门，开门后韩谦哈哈大笑。
“孙对不起，走错房间了。”
包厢里都是陌生人。
出了门对着洋介就是巴掌，洋介说是崔礼先停的，崔礼一脸冷漠道。
“我看错了！”
洋介怒道。
“那你为什么理直气壮的！”
“我抗揍。”
洋介不说话了，再次打开门的时候，韩谦这一次不再瑟了，看到了孙正民后韩谦弱弱道。
“孙大爷？”
正在吃着菜的孙正民对着韩谦皱眉笑道。
“你现在的打扮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韩谦挠了挠脸带着众人走进包厢，韩谦落座，紧挨着孙正民，然后是燕青青，当洋介准备落座的时候，小杨佳没眼力见儿的坐在了燕青青的身边，洋介也是一脸的无奈。
这时候一个花生豆扔了过来砸在了韩谦的面具上，秦耀祖皱眉道。
“问你话呢。”
韩谦伸出手转着桌子，要把花生豆转过来，秦耀祖伸出手按住桌子，这兔崽子想什么他可清楚，较劲了约十秒钟，韩谦放弃了，耸肩道。
“我这打扮没办法，我家安安是搞艺术的，我身边还有个魏玖和叶芝，我啥性格你不知道啊？就给我一个狗屋我都能睡觉，干净就行！王大爷对不？我韩谦，你叫我小谦就行，这屋子里基本都是自家人，嗯？我丈母姨娘？”
说话间李雅丽在包厢的卫生间走了出来，对着韩谦弹了弹手上的水，韩谦憨憨笑道。
“姨，您没和周妈去京城啊？”
李雅丽落座后淡淡道。
“你周妈和我唠叨的我耳根子都疼，开始你周妈天天说青湖跟着你受委屈了，现在天天说你娶了青湖你受委屈了，你们合作的事儿也不着急说，王山你们也先吃点儿东西，别搭理这个兔崽子，小韩谦我问你，你的气撒够了没？”
王山端着一碗蟹黄豆腐看着这个晚会没机会搭话的年轻人，他对韩谦的关注比较少，是韩谦退休之后才知道这个兔崽子的。
撒气？
他有点好奇了。
韩谦转过头看向孙正民，随后指着孙正民看着李雅丽。
“姨，青湖脑袋出问题那段时间他在里面搅局，让青湖给我戴手铐，你说我能不生气么？”
李雅丽忍不住苦笑，秦耀祖撇嘴道。
“那青湖不是也没抓你。”
“我一会抓你俩闺女去。”
一把花生豆飞了过来，砸在面具上钉钉脆响，韩谦指着花生豆认真道。
“老秦，今晚花生豆别转我这边来哈，孙大爷，王大爷，姨，其他事儿先不着急哈，我不忙！先说老秦，你不在盛京处理麻烦，你跑阜山来找我干嘛？”
秦耀祖给王山夹了一块鸡肉，皱眉道。
“挺大岁数没牙了是咋地？”
韩谦开口。
“王大爷你抽他。”
王山此时都懵了，秦耀祖给他夹菜？虽然他生意很大，可他顶多能和杨一迪这种级别的人随意一点儿，就是程锦他都不敢，走路都转直角的秦耀祖夹菜？
抽他？
几个胆子？
秦耀祖拿起花生豆，韩谦往拉着孙正民，王山等药业的人都有点看不懂了，这个兔崽子到底是多受宠啊？他凭什么？
因为古爹和周妈这两个称呼？
秦耀祖瞪了韩谦一眼，皱眉道。
“我找你的确有事儿，我问了青湖，青湖不和我说，马代和曹真理是怎么回事儿？马代被扔进去了，罪名也清楚，可曹真理是怎么回事儿？”
带着面具的韩谦嘿嘿笑道。
“曹真理这边儿我不能告诉你，高履行研究事儿呢，老高可是我家座上宾啊，至于马代，他和外国人有些联系，牵扯的也不干净！说起这个事儿，我就得提起另一个事儿了，牛国栋活着的时候滨海不错，但是你们压着程锦不让往上爬，这是你们的问题。”
秦耀祖撇嘴道。
“我信？”
韩谦摇头。
“你不信，但是这个事儿你不懂，你太钢直了老秦，马代和曹真理这两个人涉及的生意是一样的，马代被捕之后他的公司马上就会被瓜分，进攻，到时候下岗的人数不是几十几百，而是几万甚至十几万，曹真理和他是一个城市，两个人都抓了，就算衙门口儿努力扶持也得需要个一年半载，市民扛不住这一年半载，曹真理扔进去是青湖和他们市衙门口儿的意思，最起码要维持一个市的正常循环。”
王山看向韩谦的眼神里不在是笑意了，而是变得认真的了。
秦耀祖皱眉道。
“那这个事情就这么算了？”
韩谦摇头。
“肯定不会这么算了，高履行正在准备收购曹真理的公司，他怎么可能不付出一点儿代价呢？马代的公司充公，曹真理就一辈子给我努力赚钱来建造城市给我恕罪，我知道你来找我的目的，你别急好不好？让我休息几天。”
秦耀祖冷哼一声，这时候李雅丽笑道。
“好了老秦，你这是干嘛呀？孩子知道的东西最后哪个没告诉你，你也别气呼呼了，都先吃点东西，小韩谦你先等会吃，说一下你们荣耀合作的事情。”
“好的姨，姨我想吃那个丸子，老秦按着我转不过来。”
李雅丽转桌子，秦耀祖按着桌子认真道。
“这兔崽子要拿花生米砸我！”
话出王山是真忍不住了，一口水喷在了地上，随后在他惊愕的目光中，李雅丽拿着碗站起身给韩谦夹了一个大丸子，韩谦接过后咬了一口，含糊道。
“一天没吃饭了，温暖快给我折磨死了！合作的事情这次荣耀不是为了赚钱，只是想着荣耀的公司落在阜山了，阜山这个城市的资源已经空了，再过个十几年都快成鬼城了，不能这样！所以想着荣耀帮助阜山扶持农产业，五味，细辛，灵未，玉竹这些药品原材料都是咱们奉天特产，野生的已经快要跟不上了，王大爷，你们收取这些玩意的价格不低吧？”
王山认真点头。
“的确不低，野生占据收购不足三成。”
韩谦点头。
“荣耀会扶持整个阜山的农商户来做这些，当然这里面衙门口儿的人会做出保证，所以希望王大爷你给阜山一个机会，这个事情具体还是您和孙大爷聊，我们荣耀这次甘愿做嫁衣，保证一分钱不赚。”
王山放下碗轻声道。
“这的确没什么问题，既然衙门口儿的意思，我王山也不敢不听，但是韩谦你也知道，我们现在就很需要”
“荣耀会面相全国收购来补上这一段时间的空缺，事后荣耀会对阜山的收购统一，然后和您达成交易，孙大爷你说话啊？你哑巴了啊？”
孙正民咬牙道。
“我嘴里全部都是火泡！”
“我不让我古爹收拾你不就完事儿了么？”
话落韩谦拿出手机打给老古，电话接通，打开免提，老古的声音传来。
“呦呦呦，这是谁啊？一个月了还能想起我的电话，真是荣幸啊！”
韩谦翻了个白眼儿，无力道。
“古爹您能好好的不？”
“有屁放。”
“孙正民怎么说都是我大爷啊！”
“知道了！还有别的事儿？”
“没了啊！”
“你身体怎么样了？我不知道你一天在顾虑什么？我现在退休了不是当初畏手畏脚的时候了，就算你失踪后，你的孩子身边人有谁出事儿了？就苏亮进去蹲了几天，他受委屈了还是挨揍了？一天天的总当做你死了天就塌了，骂了比啊！你就给我大大方方的干，你古爹没死呢，你怕什么玩意？当初钱虹要是告诉我你在长青，会有人敢去动你？我他妈的开战斗机去接我儿子，啥时候来京城。”
“忙完就过去。”
“现在在哪？”
“阜山呢。”
“忙啥？”
“现在是把阜山的农商户经济带动起来，然后过几天可能要去盘春一趟，我在做阜山整个城市的策划，不能就这么荒废了。”
“知道了，电话给孙正民吧！”
韩谦把手机递给了孙正民，孙正民都没敢在房间里接，一路跑出去接电话了。
王山看着韩谦，问道。
“小谦，我这么叫你不介意吧？”
“介意啥？你就是给我叫大外甥那也是应该的啊！”
“你合作不为了赚钱？”
“我不喜欢钱啊，就是想别让底层的市民操心有上顿没下顿的，我家娘娘少赚钱没什么影响，不过是和青湖吵架的时候少了一个底气而已，这些都是小事儿，人别饿死，这才是大事儿啊！”
王山明白了，韩谦受宠和老古什么都没关系，就是因为这孩子一直在努力缝补破烂的世界。
很简单的一个问题。
你有一千万你能捐款一千万么？
没人舍得。
但是韩谦有一块钱，他敢捐一块二。
王山深吸了一口气，问道。
“大外甥，我岁数大了，我脑袋转的慢，我想知道原因，单纯的个人好奇。”
韩谦咬了一口丸子，憨笑道。
“原因啊？我就希望全世界没有第二个韩谦，别因为没钱给老妈治病去诈骗别人，这样不好，真的不好！”
这时候燕青青拿起饮料给小杨佳的空杯到满，这已经是第五次了，这个秘书全程都在吃饭，饮料都是燕青青和洋介这个阜山荣耀总裁给他倒饮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