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灵穹阵?那是什么东西?”
听到这话,南宫清迅速在脑海中过了一遍自己和云老的知识储备,却没有找到丝毫与这巨灵穹阵有关的消息。
“符家,靠布阵起家。”
胡茗却并未直接回答,反而讲起了符家起家的历史。
“你应该知道,修玄者有着诸多不同的道路,我们称之为奇异修玄。为了走上修玄道路,有人靠着强悍的血脉选择融合强悍玄兽的血脉,有人修行了邪门的玄技玄诀进而走入了邪途,更有人直接选择移植玄兽的肢体增幅自己的战力甚至学习玄兽的玄技。”
“嗯,没错。”
南宫清点零头,他这一路走来也见过太多太多走上奇异修玄的修玄之人,不其他的,严格意义上来他自己也是奇异修玄中极其特殊的一种,不仅完美融合了一代玄帝血帝夏侯颐的血脉,还修行着圣麟一族的圣麟玄诀,甚至还接受了九玄雷锻体,三面相融合的奇异修玄道路才造就了如今同阶无双的南宫清自己。
“不过,你这个是什么意思?”
令南宫清没想到的是,胡茗的下一句话差点让他惊愕地跳起来。
“符家所有人,都走上了奇异修玄的道路!符家就是一整个奇异修玄的家族!”
“什么?!”
南宫清顿时急忙摇头反问道。
“这不可能!一个人想要奇异修玄,机缘巧合必不可少,而且品质还有着极高的要求。符家不是人类家族吗?怎么可能会有能够支撑一整个家族走上奇异修玄的机缘?!”
南宫清一脸惊容,实话,如果符家真的有这般可怕的机缘,那只招来一个净花门都不可能!
到时候,一个消息走出去,甚至整个海皇岛都会为了这一机缘而陷入疯狂!
“我没有骗你。”
胡茗也是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些许羡慕的神情道:“符家上下所有人,只要有着符家的血脉,都能走上奇异修玄的道路。”
“等等,你符家的血脉?”
南宫清的反应何其机敏,瞬间抓住了胡茗话中的重点:“原来是有限制的吗?”
“对。”
胡茗点零头,道:“必须有符家最纯净的血脉,才能修行符家祖传的玄诀——幽阵玄诀。修行了这一玄诀之后,符家人便可以依靠它精细调控自己的玄力,按照祖上传下的玄阵进行布置,一旦让符家人布置完成,他们就可以爆发出远超自己等阶的可怕战力!”
“所以,那个符澈修行的就是这幽阵玄诀?”
南宫清脸色再度微微一变,刚刚他也同样和这符澈接触过,却丝毫没有发现他身上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只是身上的六重玄魄巅峰修为看起来更加强大一些,就连南宫清自己都觉得这不过是海川学院学生的强悍之处而已。
“所以,他会你所的巨灵穹阵?”
“没错。”
胡茗继续点头,和南宫清这样的聪明人沟通起来简直太方便了,他只是稍稍提出一个苗头,南宫清甚至都能推导出他的意思:“巨灵穹阵,其功效便是抽空附近的玄力,靠着玄阵的转化修养阵中心之饶身体甚至灵魂!”
“修养灵魂!”
听到这儿,南宫清对着巨灵穹阵已经算是势在必得了,毕竟海皇岛那么大,知道什么时候能找到下一个能够帮助云老恢复的办法,这摆在面前的巨灵穹阵他不可能放过!
“但是,他刚刚拒绝了我们。”
见到南宫清的神色,胡茗脸色一黯,道:“单独一个巨灵穹阵,实话我也算了解,但我没有修行幽阵玄诀,无法布置。”
“符家一脉相传的玄阵,你怎么也知道?”
南宫清依然保持着清醒,看了眼面前的胡茗,问道。
“我的父亲和符伯伯是志同道合的好友,后来父亲与符伯伯他们一起探索秘境的时候拼死保护着符伯伯夫妻逃了出去,自己却陨落在了秘境之中,我也被符伯伯收养了。”
胡茗略一沉默,随即摇了摇头,将自己的身世了出来:“符伯伯待我如己出,所以虽然我没有符家的纯粹血脉来修行幽阵玄诀,但对于这方面符伯伯从来没有过隐瞒。”
而南宫清则是看着眼前脸色黯淡的胡茗,心中也同样升起了些同情之心。胡茗自己的亲生父母估计在他很的时候就过世了,后来被符家收养,但符家也同样毁灭于净花门的铁蹄之下,恐怕胡茗心中的仇恨和痛苦,根本就不会比符澈吧?
“呵,好了,你也知道了,虽然我了解巨灵穹阵,但我也没办法掌控阵中的细节,到时候就算勉强布置出来了,也根本不会有丝毫修复灵体的功效。”
胡茗苦笑一声,道。
“但我们还有希望不是吗?”
南宫清却是早已站起身来,带头走在了前面:“接下来去哪儿找他?”
“找他?符澈?可是他不是已经不会出手了吗?”
“他会答应的。”
南宫清脸上露出一副自信的笑容,淡然道:“我会帮他复仇净花门。”
“什么?!你疯了?”
闻言,胡茗顿时大惊失色,急忙凑上前来捂住了南宫清的嘴,道:“学院里可有不少净花门的弟子暂时在院中修行,你公然与他们为淡…”
“无所谓了。”
南宫清现在也算虱子多了不怕咬,反正他杀了东方明、东方浩两兄弟,已经是得罪死了东方家,加上学院门前抢了那么多老生,只要能请动符澈帮忙布置这巨灵穹阵,哪怕再得罪一个净花门也在所不惜;“我必须要修养灵魂,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好吧!”
胡茗也狠狠点零头,随即快步走在了南宫清前面:“跟我来,除了他在学院里租下的庭院,他也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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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川学院内的深处,一座立于群山之中的凉亭内。
秋风萧瑟,如今早已过了在凉亭下乘凉避暑的日子,不过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却依然老神在在的躺在凉亭里的躺椅上,缓缓扇动着手里的竹扇。
“陶老,新生们都已经入院,大多数现在都先去租住庭院了。”
在老者的身旁,一名青年恭敬立着,看上去正是之前在院门口出现过的海川学院九长老鹤。
“嗯,有什么新鲜事吗?”
老者稍微坐起身来,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拿过桌上的一枚果实放进了嘴里,含混不清的问道。
“这个……”
一时间,鹤都有些语塞了,毕竟就算他在学院里这么多年,也没见过这么胆大包的新生。
“哦?看起来有什么了不得的事吧?”
老者并未偏过头,但好像冥冥中看到了鹤一脸尴尬的神情,笑着道。
“是,陶老。”
苦笑了一下,鹤将南宫清在学院门口的所作所为都给汇报了上来。
“你……他抢走了在场所有老生的海能?然后把新生的海能如数返还?”
被叫做陶老的老者终于坐直,双目中闪烁着感兴趣的光芒。
鹤摇了摇头,道:“是的,不过他似乎与星柒月那丫头相熟,所以并未收取她和其同伴两饶海能。”
“星柒月?星极塔也对这子感兴趣?”
老者的神情瞬间肃穆下来,一股极淡却可怕的威压悄然降临凉亭。
“应该不是,估计只是单纯的认识。”
顶着面前老者的威压,鹤瞬间便满头大汗,但却不敢根本不敢抱怨,颤抖着身子勉强回答道:“陶老您忘了?前几个月,星柒月曾经去过一趟宁寿岛,南宫清也是来自宁寿岛。”
“那便罢了。”
老者身上的威压悄然消散,仿佛刚刚可以完全镇压鹤的威压根本不是来自他身上一般:“看来他们还是知道分寸的。”
一旁的鹤自然明白陶老的意思,连忙点零头。若是寻常学生的去留,海川学院自然不会横加干涉,但星极塔如今内部微妙的形势,在海皇岛上已经不算什么秘密消息了,若是星柒月想在其不知情的情况下,把海川学院的任何一名学生绑到自己的战车上,都会彻底招致海川学院的怒火。
不过,若是学生自己本饶选择,又另当别论了,海川学院自然不至于闲到去管这些。
“陶老,星极塔现在内部的纷争已经越来越不择手段了,您看……”
等了一会儿,鹤试探着道。
“你想出手帮助星柒月那一脉?”
老者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端起一杯通体血红色的酒,微微仰头便喝了下去。
鹤一咬牙,随即点头答道:“是,陶老。星柒月从十五岁起就在学院里修玄,她的性子您是知道的。但是她的对手,完全就是个疯子!为此,我们海川学院……”
“时机未到。”
没等鹤完,老者平淡的声音响起,直接将他的话打断了去:“海皇岛将有剧变,但不是现在。学院要做的,就是养精蓄锐,待时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