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赶紧……不找到精神之核破坏掉的话……)
一位脸颊消瘦的青年,此时正躲在一棵细树的阴影中,等着哭泣奔跑在山中的少年经过。
接下来,要找到他梦境的边缘。
总算找到梦境的边缘,他立刻用锥子刺破,打开裂口,然而另一边的空间却是无边无际的蓝天与清澈通透的湖水。
青年走在波光粼粼的湖水上,微风徐来,轻抚他的脸颊。
“这就是,他的内心吗?”
眼前那广阔无垠的幻想之景,将青年彻底折服。
“这是何等美好的灵魂……无论哪里都无比的宽广,以及温暖……”
青年瞬间忘记了自己该做的事,也忘却了时间的流逝,只是忘我的站在那里欣赏着一切。
伊之助的梦中,蝙蝠们扇着翅膀飞来飞去。
“哈啊哈哈。”
潮湿昏暗的洞窟内,眯眼少女正在拼命行进。这个地方岩石表面粗粝,脚下尽是骇人恶心的感觉。”
“精神之核在哪里……”
好不容易攀上岩壁进入一旁洞穴的少女,终于忍不住发起了牢骚。
“呵……什么东西呀,这个无意识领域也实在太……”
如此阴森恐怖的地方真是前所未见,岂止是蝙蝠乱飞,更加恶心的生物也会随时都会冒出来的感觉。
得尽快找到精神之核破坏掉,这种糟糕的地方真心不想多待一刻。
得尽快找到精神之核破坏掉,这种糟糕的地方真心不想多待一刻。
“那个令人恶心裸体野猪真要命,他是不是有毛病啊?”
少女焦躁地抒发内心的不满,却突然意识到身后好像有什么生物出现的动静。
“呋嘎啊啊啊啊啊啊——”
“诶…!”
震惊之下回头一看,少女的眼中出现一张狰狞凶猛的脸,正是那个野猪男站在身后。他巨大的嘴巴“啪嗒”一下张开,垂涎不止。他那潮湿的气息迎着少女的鼻头传来。
“咿呀啊啊啊啊!!”
“嘎啊啊啊——”
少女爬在岩石上仓皇逃跑,身后的野猪男果不其然以四肢着地的姿态狂追不舍。少女在空间有限的狭窄洞穴内死命逃跑,叫得要多大声有多大声。
“他为什么会在自己的无意识领域啊!臭、裸、体、野、猪、啊!”
“嘎啊啊啊啊——”
野猪男面对骂声更加狂暴,露出尖锐的牙齿加速狂奔猛追其后,少女好不容易看到洞穴的出口一跃而出。
飞舞在半空中的少女,心中刚刚轻舒了口气,野猪男又立刻扑了上来。
“嘎——!”
“呀啊——!”
跳跃在半空中的野猪男张开血盆大口,少女的尖叫惨嚎声回荡在这片全是岩石的无意识领域。
另一边,善逸的梦中,粗眉毛男正在四面八方都是黑暗的无意识领域中摸索着前进。
“可恶……太暗了根本什么都看不见……那个金发小鬼的无意识领域怎么会这样。”
一边抱怨着,一边不停地用双手摸索。
“看来只能看双手抹黑来寻找精神之核了……别开玩笑了!”
男人忽然感到气氛不对劲,他背后的方向,唰唰地出现了金属的响动声。
一种异常高亢,暴怒的声音。
“搞什么?”男子开始警戒四周,而那声音正渐渐靠近。
终于,声音在背后响起。
“……”
男子惊恐不安地回头一看,身后,金发少年手持巨大的灌木剪刀,辣青色的脸,双眼闪闪发光,眼球充血,杀死凛凛不言自明。
“为什么会有男人进入这里!可恶的害虫。允许进入这里的只有祢豆子一人而已!”
这充满厌恶的语气,耳边响起灌木剪刀咔嚓咔嚓的响声,以及诅咒般的低语:
“杀、了、你、哦。”
“哇啊啊啊啊!”受不了的男人连忙逃窜。
明明听说无意识领域是不会有任何人存在的呀,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啊!
困惑与恐惧交织下,男子大为惊诧,他身后披头散发的少年已经紧紧贴了上来,低声嘀咕着什么。
“祢豆子酱在哪里!”
毫无生机的声音令人心里发毛。
“我、我怎么知道?!”男人崩溃的到。
“那你就去死吧!”
对男人的回答突然激动的少年拿起剪刀来回跳跃,他的双眼已经满是狂躁。
如同一道闪电般的少年用剪子将男子的衣物剪成一条条。
眼看剪到身体只是时间的问题了,男子吓得不顾体面和羞耻,哭天喊地地叫了起来:
“不要啊啊啊!”
“呜啦啊啊啊啊啊!”善逸也发出奇怪的声音不停的袭击,伴随着愈发高亢的金属声,全黑的无意识领域内,闪过一道亮光……
“遇到麻烦了呢。”站在最前方车顶上的魇梦懒洋洋地自言自语,“该怎么对付好呢?怎么一个人的内核都没有破坏掉呢?我都再三叮嘱过他们了,怎么搞的……”
魇梦回望身后被雾气包裹的后部车厢,轻声叹息。
“……算了,至少帮我拖延了不少时间,也不错。”
“——哈,哈……哈。”依然没从梦里醒来的炭治郎,来回穿梭于大雪的山中。仿佛是为了阻止炭治郎前行,风雪越来越强烈。吐出的气息是纯白的,似乎连肺部都要被冻住了。
炭治郎停下脚步,回望四周。
(不在这里,有闻到气味,很微弱……可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像包裹着一层薄膜似的。)
无论何处都有一股微弱的属于鬼的气息,却没有特定的场所。
“不赶紧醒来的话……祢豆子此时正在流血,其他的同伴们也正在梦中吧,相当糟糕的情况。”
到底该怎么办……
肆无忌惮的猛烈风雪夺走视野,炭治郎只能在风雪中再次奔跑起来。
(是不是因为我没有使用全集中的呼吸?还是只是因为现在睡着了在梦中的关系……)
如同火灼烧一般的焦躁感驱使着他,正当此时——
“——炭治郎。”
(呃……?!)
他感觉到背后有令他怀念的气息。
“——拿起刀刃,该斩断的东西早已在此。”
是父亲的声音。
“啊……”炭治郎回过头的瞬间,父亲的气息就消失了。
他在心中反复思考父亲的话。
(该斩断的东西已经在这里……)
炭治郎用右手将日轮刀举起,早已习惯的刀柄传来坚硬的触感。
“该斩断的东西……为了能够醒过来……”
他拔出刀,不知不觉间暴风雪忽然弱了许多。很快大雪已经积的很厚,黑色的刀身在白雪的映照下似乎在微弱的闪耀。
(我明白了!可是,万一我想错的话……如果梦里的事也会影响到现实,那会造成不可弥补的后果……)
炭治郎的眼神中浮现出几分犹豫,似乎是为了抛除杂念下定决心,他闭上了眼睛,手中紧紧握住刀柄。
“不能迷茫!要做!必须要做!”
他鼓舞自己,猛然将刀刃对准自己的脖子不断靠近,一只手已经开始押在刀身之上,时刻准备用力。
(梦中的死亡如果与现实相连,也就是说,该斩断的就是——我的脖子!)
“呜啊啊啊啊!”
炭治郎紧紧按下刀刃,使劲向前用力。
“噗嗤!”
无论哪里都是皑皑白雪的梦里,被飞溅的鲜血染红了一片。
“呜啊啊啊啊!”
炭治郎从火车座位上蹦了起来,赶紧用手掌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幸好,脖子还在,完好无损。
…“啊哈……啊哈哈哈……”
刚才死亡的真实感实在栩栩如生,而且此刻心脏也在扑通扑通剧烈跳动着,呼吸都无法顺畅自如。
“没事了……没事了……我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