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世界,我能敕封神明瑶池洞天第九百九十二章石碑崔渔调动的当然不是二十四诸天本体,而是二十四诸天投影,可即便是二十四诸天投影,但是在崔渔的十丈混沌、小千世界的加持下,依旧拥有不可思议的力量。
崔渔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乞丐的尸体,下一刻二十四诸天的力量降临,一股玄妙的力量镇压而下,竟然将那即将消散而去的力量给定住。
然后二十四诸天转动,将那股力量收摄入其中,被镇压在二十四诸天内。
此时崔渔终于有机会感悟那股玄妙的力量,然而伴随着崔渔元神与那力量触碰,崔渔忽然眼睛视线一阵扭曲似乎被无形中拉长,穿越了宇宙洪荒,贯穿了日月玄黄,冥冥之中崔渔似乎看到了一座石碑。
石碑古朴不过三尺高,其上没有文字,而此时那石碑上遍布着道道裂痕。
崔渔看着那石碑,再看看虚空中被定住的力量,心中恍然:“我懂了!”
下一刻崔渔施展起死回生的神通,只见虚无之中一股力量拉扯,那神秘的力量重新灌入乞丐身躯中,那乞丐重新复活,而未知之地的石碑也随之重新修复,其上道道裂痕重新修复,但是下一刻乞丐生机断绝,那神秘气机从乞丐身躯内流淌而出,石碑上又开始裂开一道道痕迹,似乎随时都能崩碎掉。
崔渔见此眼神中露出一抹诧异,目光中充满了好奇之色:“天地大道果然玄妙,冥冥之中早就有所感应。”
二十四诸天的力量流转而出,镇压住了那即将消散的神妙之力,崔渔仔细观摩那股力量的本质,但是却并无所得。
就算是他掌握了生死道果,却依旧难以分析出这股力量的任何信息。
“这股力量就是寻找到冥冥之中生死籍册的关键所在,我该如何感悟这股力量呢?”崔渔眼神中露出若有所思之色,片刻后才道:“或许只能依靠我的金手指了。”
崔渔将二十四诸天的力量收入体内,然后缓缓放开镇压在二十四诸天内的神秘力量,可谁谁知下一刻崔渔不由得一愣,因为他察觉到了那股力量竟然没有侵袭他的身躯,就好像是无视了自己的身躯一样,继续消散在天地之间。
见此一幕崔渔愣住,眼神中露出一抹愕然之色:“好奇怪的力量,竟然没有引起金手指的反应?”
“我奈何不得这股力量,现在唯一的指望就是蚊道人分身了。蚊道人分身现在掌握着圣人的力量,虽然没有掌握圣人的法则,但也算得上是一个水货圣人啊。”崔渔心中念转,处于法界内的蚊道人睁开眼,遥遥的对着崔渔所在的方向抓,下一刻崔渔眼前空间一阵扭曲,神秘之力连带着二十四诸天一同消失在了崔渔的眼前。
不过片刻间信息传回,崔渔眼神中露出一抹恍然之色:“原来如此。”
然后崔渔屈指一弹,甘霖落在了乞丐的身上,刹那间修复好乞丐身上的一切伤势,然后就见崔渔重新施展起死回生将乞丐复活,眼见着乞丐呼吸平稳,崔渔又留下金银若干藏在对方的衣衫下:“不出意外的话,你这乞丐日后少不得能活两百年,也算是全了你我今日的因果。”
说完话崔渔化作流光远去,再出现时已经到了真武山上,然后回到自家的草庐内,准备冲击生死籍的境界。
伴随着崔渔运转神力,下一刻崔渔只觉得冥冥之中传来一种感应,然后崔渔眼前虚空扭曲,心神无限飘荡,冥冥之中来到了一片虚无之地,在那虚无之中有一座石碑耸立。
“我的石碑与那乞丐的石碑不同。”
崔渔心神看着眼前的石碑,眼神中露出一抹愕然之色。
他的石碑和乞丐的石碑简直是两个模样。
乞丐的石碑不过是三尺,无名无姓灰不溜秋。
而崔渔的石碑呢?
崔渔的石碑高三丈,上面用烫金大字刻印着两个大字:崔渔。
最关键的是,不晓得从何处虚空蜿蜒出一道道锁链,牢牢的锁在石碑上,将石碑给固定住。
崔渔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石碑,眼神中露出一抹诧异之色:“怪哉,这或许就是修士与凡人的不同,唯有修士才配在天地间留下名号,而凡人犹如蝼蚁就连姓名都不配有。”
“练气士要做的就是不断利用神力,一点点的将石碑上的名字抹去,然后利用大神通之力将石碑炼化,从此脱离天地管辖。”崔渔一双‘眼睛’‘看向’那石碑,目光中充满了严肃之色,下一刻滔滔不绝的神力从崔渔的手掌中迸发而出,浩浩荡荡的向着石碑上的文字轰击了过去。
想要消除生死籍当然没有那么容易,至少对于天下间的大部分修士来说,没有那么容易,因为想要将自家的名字从石碑上抹去,需要的神力绝不是一个小数目,对于任何一个修士来说,神力都是至关重要的存在,每一滴神力都要苦苦修行才能获得。
但是这种情况对于崔渔来说并不算什么,他崔渔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少神力。
崔渔看着石碑上金灿灿的‘崔渔’两个大字,下一刻体内神力运转,然后万滴神血蒸发,顺着心神感应直接降临冥冥之中的黑暗之地,化作了一把金黄色的大刀,向着那石碑上的文字砍去。
寻常练气士就算是打破生死籍,想要修炼出万滴神血也是难如登天,哪里比得上崔渔?
万滴神血的攻击落下,只见石碑猛然间一阵颤抖,上面金黄色的文字就像是金粉一样,哗啦啦的掉落下来,那石碑上的文字至少黯淡了五分。
“区区消除生死籍,对我来说也不过是弹指之间罢了。”
崔渔的眼神中露出一抹思索,下一刻万滴神血再次蒸发,浩浩荡荡的向着那石碑轰击了过去。
对于他来说,神血不值钱,只要尸祖在,他崔渔就不缺少神血的使用。
如果他崔渔都不能轻松消除生死籍,那么这世上还有谁能踏破这个境界?
伴随着崔渔心中念头转动,又是万滴神血轰击了过去,只见那石碑上的所有金粉都尽数被崔渔给震散,飘荡在天地间不见了踪迹。
伴随着石碑上的文字消除,崔渔只觉得身躯一阵轻松,似乎冥冥之中少了一道枷锁和羁绊,那种感觉就好像是整个人洗完澡后除去了身上的尘埃,有一种道不尽的干净清爽。
“除去名字是第一步,接下来就是斩断冥冥之中的枷锁羁绊,然后将石碑炼化入我的身躯内,如此才算是完成了蜕变。”崔渔的眼神中露出一抹精光。
所谓的斩断枷锁,对于崔渔来说并不难,体内神力汇聚,神血不要钱一样向着那石碑周围的锁链斩去,刹那间十万滴神血消失,所有的锁链尽数崩断。
然后崔渔的元神牵引,那石碑化作一道印记,跨越时空向着崔渔飞扑过来。
“大胆!”就在那石碑即将飞入崔渔元神内的时候,忽然间冥冥之中一声呵斥传来,刹那间虚空凝固时空似乎陷入了静止,天地万物都被凝固住,一股恐怖至极的气机从虚空深处蔓延而来,化作了一只恐怖的爪子,跨越时空向着崔渔拍来:“大胆逆天者,居然敢扰乱天道秩序,对天道不敬,其罪当诛。”
“天道!”崔渔看着那拍来的一掌,不由得瞳孔一缩,眼神中充满了不敢置信之色,目光中流转着骇然的表情。
没听人说突破生死籍还有这么一关啊?
如果天道之力降临,谁能抵挡得住?谁能与之抗衡?
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崔渔的目光中充满了震撼:“怎么会这样呢?”
面对着天道一爪,他怎么抗衡?怎么躲避得开?
无法抗衡,无法躲避!
天道之力下,就算是圣人也不过是蝼蚁罢了。
甚至于那天道的一击下,崔渔觉得自家的神魂都开始凝滞,整个人的眼神中露出一抹悚然,这一击之下他死定了!
没有人能救他!
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都不行。
眼见着崔渔就要陨落在那一掌之下时,孰料崔渔元神中的玄牝珠微微闪烁,一股奇妙的气机流转而出,刹那间贯穿了崔渔的整个元神,然后就见崔渔的元神被收入了玄牝珠内。
真武山草庐内
忽然只听‘嘭’的一声响,崔渔整个肉身化作了灰烬,唯有一颗混沌之气缭绕的玄牝珠在天地间飘荡。
然后虚无之中一股奇妙之力流转,小千世界内崔渔的心脏跳动,下一刻玄牝珠扭曲,一道虚幻的人影出现,心有余悸的看着眼前的天空,声音中满是不敢置信:“不可能!突破消籍的境界,根本就不可能有这种劫数,更别说天道直接降下杀手锏了,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如果每个人突破消籍都遭受如此劫数,岂不是天下间的所有练气士都死翘翘了?
所有练气士都死的不能再死了?
崔渔眼神中露出一抹严肃,目光中全都是惶恐:“究竟哪里出现了问题?”
一点甘霖流转,小千世界内一块先天玉石坠落,下一刻崔渔血肉重生,身形再次出现在了天地间。
崔渔站在草庐内百思不得其解,仔细感应着自家的元神,就见元神内悬浮着一枚石碑模样的印记。
“多亏了玄牝珠。”崔渔的声音中露出一抹感慨。
最后的关头玄牝珠也不知施展了什么手段,竟然将那石碑印记收入了自己的元神中。
“也多亏了我之前炼化了玄牝珠,否则只怕此时我已经遭受劫数了,虽然还可以继续复生,但是那印记却再难以追讨回来了。”崔渔的声音中充满了感慨。
唯有真正处于那个时刻,才会知道自己当时面临的情况有多么的危险。
“但是玄牝珠有点门道啊,就连天道就不能损毁玄牝珠分毫,这玄牝珠是什么材料制成的?”崔渔手掌伸出,玄牝珠悬浮于掌心,其内清浊之气流转,阴阳二气运行,叫崔渔看的着了迷。
崔渔一双眼睛看着玄牝珠,目光中充满了探寻的味道,许久后找不出其中的关窍,于是不再过多关注,而是开始打坐炼化那枚印记。
伴随着那枚印记炼化,崔渔心中莫名升起一股大自在、大圆满的感觉。
冥冥之中一股莫名的明悟出现在了崔渔的心头:“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其中的变化。人一诞生,就冥冥之中被天道记录、掌控,被天道摄取了部分气机,留在了冥冥之中用以监视,我现在突破生死籍的境界,就是从天道处拿回属于自己的魂魄,我的魂魄现在才算得上是真真正正的圆满。”
“从此以后跳出天道管辖,不在三界之中,不存于五行之内,可谓是长生逍遥,再也不会被天道约束。”崔渔炼化了印记后,元神散发出一股圆满的气息。
“我这突破的似乎有些不太对劲,还需要找个人问清楚明白。”崔渔心中有些没底。
如果突破生死籍都是这种难度,那天下间的练气士岂不是各个都能对抗天道了?
就算是傻子也能猜测到事情很不正常。
于是崔渔心中万千念头闪烁之后,身形消失在了真武山上。
他要去寻找个明白人,问一个清楚明白。
首选当然是唐周。
而恰恰唐周在真武山地界有一尊分身。
真武山外三千六百里的一座浩荡大江的岸边,只见一身披蓑衣的男子,正静静的站在江头观看着浩荡奔腾的江水不语。
“你怎么来了?”男子忽然开口,下一刻就见其身旁不远处,显现出了崔渔的踪迹。
“遇见了难事。”崔渔无奈的道。
“难事?你还能遇见难事?”唐周闻言一愣,崔渔的本事他再了解不过,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情能难倒他?
崔渔面色苦涩,将自己破除生死籍的事情说了一遍。
唐周闻言眉头皱起:“金黄色锁链?天道之力亲自降下杀劫?你确定自己没看错吗?”
崔渔闻言看向唐周:“你这话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