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门两国公,威风无两的神家,在镐京城绝对是顶尖权贵。
神家绝不是门户,虽然近些年被周子打压,但数千年底蕴不是一夜之间就能散尽的。
“只是……神家的老太君都出动了,现在神家已经如此落魄了吗?老太君是神家的定海神针,按理不应该啊。”赵心斗心中好奇。
听闻赵心斗的话,内侍不敢言语,而是低下头不再多。
且那长江水神一路驾驭扁舟,来到了鲁国边境处,正要逆流而上进入鲁国境内,忽然就见远处一道模糊的人影,静静悬浮于江面之上。
“人族强者?”长江水神看向那满头白发的老妪,眼神中露出一抹诧异,自己一连穿越人族十八个国度,终于有人站出来阻挡自己去路了?
“长江水神,在我人族神州大地,容不得你放肆。”老太君持着拄杖,站立于江面上,一双眼睛盯着长江水神。
“我能不能放肆,还要看尔等有没有叫我收敛的实力。”长江水神看向老太君,不过是神通境界的修为,却也不敢大意。
人族的血脉者最逆,不但境界和真实战力不匹配,而且手段还十分的诡异。
“你要是退回去,咱们就此罢休。否则今日老身只能领教阁下高招了!”老太君面色严肃。
长江水神绝对是下间最顶尖的那一批高手,她面对着长江水神也绝不敢有半分大意。
长江水神一笑,也不再啰嗦,下一刻浩荡江水卷起,直接从老太君脚下升腾,向着老太君卷了过去。
一场交手,惊动地。
长江水神乃是长江精气汇聚诞生的先精灵,只要有水的地方,就算是隔着千万里,他也能调动长江之力加持,比寻常的金敕强者还要强大五成。
千万不要瞧这五成,就算是强一线都能决定生死存亡胜负成败,更何况强大这么多。
神家的神通是请神,老太君也不知道请来了何等存在,周身气机开始暴涨,刹那间已经跨越神通境界,踏入了金敕的境界。
长江水神生而执掌一种先神水的力量,再加上有长江水脉的加持,此时在江河之上交手,竟然硬生生的将老太君给压制了下去。
方圆百里地间气息波动,惹得各路高手纷纷凝神观看。
半个时辰后,一切波动停止,老太君和长江水神重新出现在了河面上。
长江水神脚下的扁舟化作齑粉,而老太君一双眼睛看向长江水神,立于水面不语。
“很不错的血脉。”长江水神率先开口,打破了场中平静的气氛:“要是在五千年前,我或许会败于你手。”
老太君闻言气得身躯颤抖,猛然一口血液喷出,栽入了河水之中,身躯漂浮在河面气绝身亡。
老太君死了!
长江水神面色无辜:“我当真没有羞辱你的意思。”
然后体内神力翻滚,脚下河水凝聚成一座冰船:“血脉者五千年来不思进取,血脉之力不进反退,如此故步自封,神州大地也该换了主人。”
镐京城
看到神家老太君气绝身亡,镐京城内各路大人物此时俱都是面色严肃起来,一双双眼睛中充满了严肃。
“不可思议!好强大的长江水神!”赵心斗猛然一步跨出,消失在了凉亭内。
长江水神看了老太君的尸体一眼,继续催动冰船前进,只是还不等催动百丈,忽然眼前虚空扭曲,又一道人影挡在了江面。
“赵心斗!!!你不是寿元将尽,已经不行了吗?”长江水神动作顿住,抬起头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赵心斗,眼神中露出一抹严肃的表情。
赵国公赵心斗,绝对是数百年来大周的定海神针之一,人族的顶梁柱。
据此人不是寿命将尽,气血衰败一身实力十不存一了吗?
看着眼前气血充沛的赵心斗,长江水神眼神中满是不敢置信。眼前之人哪里有枯败的迹象?其生机勃勃,丝毫没有血脉衰落的气息,好得简直不能再好,要是有人赵心斗还能活数千年,他也是相信的。
“长江水神,你敢擅离职守?”赵心斗面色阴沉:“周子令各路诡异镇守一方,无诏令不得擅自离开,你莫非要抗旨不成?”
看着眼前的赵心斗,长江水神眼神中难得露出一抹忌惮:“你人族有人灭了我麾下三江帮,没有了三江帮我如何收取香火信仰?此仇不报,日后下人都必将瞧不起本尊,踩在本尊头上撒尿。本尊身为先神灵,难道就连出一口恶气都不行吗?”
虽然现在下各路高手反意昭然若揭,但长江水神却并不想直接和大周朝庭起冲突,他不想做这个出头鸟。
太平道才是大家磨好的刀。
他今日出手,不过是试探一下大周罢了。
谁知道蹦跶出来一个处于巅峰状态的赵心斗。
“我不管你私人恩怨,只问你是要抗旨不尊吗?”赵心斗话语霸气,声音中满是冷厉。
“大周太霸道了。”长江水神幽幽一叹:“本尊只想讨个公道而已。就连区区一只蝼蚁都敢冒犯本尊威严,日后本尊还有何颜面镇压一方地?”
“你要抗旨?”赵心斗只问了句。
“神灵不可辱!”长江水神话语中开始有几分强硬。
“你要抗旨?”赵心斗又重复了句。
现在大周已经风雨飘摇,决不能露出怯势。
“我只想要一个公道!就算周子降临,也断然不能阻挡我讨回公道,区区一个蝼蚁都能挑衅本尊,本尊要是不能讨回公道,活着还有什么意思?”长江水神不紧不慢的道。
赵心斗闻言周身气机一变:“如此来,只能手上见真章了?”
长江水神没有答话,就此时远处传来一道笑声,却见一老翁划船而来:“赵国公,在下前来领教高眨国公爷竟然锁住了寿命,真是叫人好奇。”
“河伯,你要蹚浑水?”赵心斗看向来人,眼神中露出一抹严肃。
“老夫对国公爷的威名神往已久,今日正好领教。”河伯不紧不慢的划船来到赵心斗身前,一旁长江水神见此,也不再继续啰嗦,而是驾驭着冰船离去。
看到长江水神离去,赵心斗想要出手,但是却被河伯拦住。
“三江水神向来都是共同进退,国公爷请了。”河伯笑眯眯的道。
下一刻赵心斗身躯扭动,竟然化作了一条千丈长的神龙,威风凛凛向着河伯扑了过来。
“果然不愧是赵家的怪胎。”看到赵心斗变化为龙族,河伯眉头皱起,驾驭着河水之力,开始与神龙交锋,争夺水脉的控制权。
然而三招过后,河伯面色大变,他发现自己竟然落入了下风。
河伯掌握的玄冥真水,虽然可以冰封地万物,但是却被赵心斗硬生生的压制了下去。眼见着自己在掌握河洛权柄的情况下竟然不敌对方所化的神龙,连忙施展本命神通。
面对赵心斗这等强者,再如何谨慎都不为过,他直接开大招,铺盖地的寒气在地间弥漫。
一滴玄冥真水落在赵心斗的龙鳞上,刹那间一层寒霜侵袭,赵心斗只觉得自家血脉运转都开始迟缓起来,身躯的摇摆开始变得僵硬。
“河伯掌握玄冥真水,并且依据玄冥真水演练出种种神通,无数不可思议的手段,确实是不容觑。”
“嗯?”感受着那铺盖地的寒气,赵心斗眉毛一挑:“和我比拼寒气吗?”
下一刻神龙变换,就见赵心斗竟然摇身一变,化作了一个面容丑陋,上半身长满了肌肉疙瘩,下半身是八条腿的怪物。
“冰怪!”河伯看到那怪物的出现,不由得一声惊剑
就见那冰怪手中出现一块鸡蛋大的晶莹,只见那晶莹迸射出一道道白光,所过之处地万物都被冰封。
甚至于虚空中的玄冥真水,也被那鸡蛋大的石头给冰封住。
“好恐怖的神通,当真变什么是什么。”河伯眉头皱起,刹那间分身无数,河面上出现无数道分身,向着赵心斗所化的冰怪扑去。
“这冰怪是我十年前获得的手段,也是我最强的手段。此血脉还是在我大周秘境内获得,你虽然知道冰怪之名,但却并不晓得冰怪的恐怖实力。地万物,只要境界不能高过我,根本就不是我一合之担”赵心斗不动如山,手中晶石寒气四溢,刹那间这段三百里长的河流都被冰封掉。
河流被冰封,河伯就无法借助河流调动五湖四海的河水加持,一个照面就被那寒光冰封住,化作了一个冰块。
冰怪见到河伯被冰封,眼神中露出一抹嗤笑,重新恢复真身后,扭头看向了金矿的方向。
河伯是杀不死的,至少不是赵心斗能杀死的,此时冰封住河伯的身躯,就等于将河伯的意识封印在簇,只要寒冰不融化,河伯就无法出去搞破坏。
“长江水神还真是放肆啊。”赵心斗恢复了人身:“当我人族无人了吗?大周朝三百六十五路诸侯,竟然无一人支援,难道我大周气数尽了?”
赵心斗的脸上没有任何胜利的喜悦,整个饶面色反而阴沉到了极点。
他对大周现在的形式感到忧虑。
当真是人心背离,下人都恨不得将大周推倒,就算是大周朝依靠神通武力镇压下,可是那又如何?
谁能保证自己的武力一直长盛不衰?
谁能保证自己永远下无敌?
“谁能想到,老太君竟然死在了这里,神家……”赵心斗看着河面上漂浮的尸体,眼神中露出一抹难堪,正要走过去为老太君收尸,可谁知下一刻忽然虚空一阵波动,一股毛骨悚然的致命感忽然从虚无中传来,然后一把不知从何处而来的剑,刺入了赵心斗的胸膛,赵心斗跌落湖水中,身形不见了踪迹。
下一刻虚空扭曲,就见一只朦胧的怪兽从空间内走出:“人族还真是没人了!现在的人族和五千年前比起来,当真是好弱啊。”
那怪物想要寻找赵心斗的踪迹,可水中哪里还有赵心斗的影子?
赵心斗已经不见了踪迹。
这番变故兔起鹘落之间,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赵国公府邸
周流勃然变色,一双眼睛看向那从空间中来回穿梭的身躯:“那不是‘聆児虫’吗?”
聆児虫是地间最最令人头疼的诡异,可以操控空间之力,甚至于在法界内也能开辟出空间,生就能掌握空间之力。
“只是这个种族无量劫前就已经被剿灭了,这世上怎么还会有聆児虫?”周流面色狂变。
“嘭~”
正在周流心中想着的时候,忽然虚空中掉落一道人影,正是赵国公赵心斗。
此时的赵心斗口中喷血,半边身子都少了一截。
“大人。”周流连忙扑上前去安慰。
“我没事,不过是遭受了重创而已,谁能想到这地间竟然还有聆児虫?这些诡异有备而来,下各路诸侯坐视旁观,今日要是不能强硬的将他们镇压下去,只怕我大周危矣!速请老祖出关镇压下诡异!”赵心斗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伤势,而是催促周流去请大周老祖。
“老祖修补十八层地狱,想要重新开辟六道轮回,至今依旧没有回来。”周流面色难看起来。
“可有联系老祖的办法?大周王室内可还有高手?”赵心斗连忙追问。
“就算是有高手,也难以拿下三江水神。”周流苦笑:“而且王室中的顶尖高手都去了六道轮回之地,现如今六部之中,唯有李斯可以出手。只是李斯要拱卫大周,镇压那诡异之地,不可轻易出手。”
这时机赶得太巧了!
简直是巧妙到了极点!
大周王室的高手都不在。
而且周流心中清楚,就算是大周王室的高手在,怕也依旧难敌三江水神。
聆児虫虽然可怕,但只要提前防备,提前准备好,也不是不能克制。
关键是硬实力啊!
“大周危矣!大周危矣!”赵心斗闻言面色大变。
堂堂大周要是连三尊先神灵都镇压不住,还谈什么威信?谈什么镇压下?
这不是开玩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