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天之绝世大黑手正文卷第三百七十五章卧龙符文,过去未来!罐是陶罐,莲是青莲。
陶罐歪歪斜斜的滚倒在地,青莲则绽放芬芳……而这并不是全部。
在远处,有一口斑驳的大钟在轻响,像是唱着岁月的歌。
大地上,一柄石斧插着,仿佛要切开永恒的墓地。
丝丝缕缕的光芒交织,是叶凡身上的仙衣,不知道是何种神蚕所吐,那神蚕又去了何方。
……
很多的奇异之物,它们像是见证者,在见证一尊人杰的落幕;又似乎是陪葬品,与叶凡共同葬下,去轮回。
因为,在那外界,诸王灭世大阵正在坚定不移的前进、炼化,要令万物都归于虚无!
一片又一片的符文,在不断土崩瓦解的仙域虚影中浮现,这是荒天帝传下的符文,属于仙帝的领域,此刻仿佛随着叶凡的“葬下”而彻底复苏了,有了灵性!
数百枚符文,它们跃动着绚烂的光芒,将世界编织,演绎一种永恒,倒映一种无常,这一刻真正的展现出了其本来的面貌,最初被创造出来的出发点!
——映照!
“嗡!”
一道又一道目光,自“世外”亮了起来,魔祖回首,仙帝垂眸,天帝探寻,他们都在见证。
“或许,我已经明白了,这些符文的真实用意,绝望中又带着希望……”
魔祖轻语,“修补天地?开辟仙域?”
“都不是啊……”
“是一个恢宏世界的挽歌,是对死难在劫难中生灵的拯救,是用来……映照的啊!”
“上苍被血洗了,整个文明都被摧毁,生灵死去了十之七八,只剩下最后的二三成……”他心中轻语,恍惚间彻底明白了那些烙印在三世铜棺中符文的真意。
“上苍的仙帝们,在劫难后试图复苏那个世界,为此不惜耗费巨大的代价去映照天地,映照众生……”
“荒,他或许也参与进去了,有所悟,于是居安思危,将所有的心得浓缩,演绎,化作了这数百枚符文,用三世铜棺作为载体,传递回他的故乡,始终徘徊。”
“这是想找个传人吗?”
“不是,也用不上……荒有自己的部下,有自己的亲子,何须如此?”
“所以,这只能是一道……后手!”
“或许,当某一刻,最黑暗的时候到来,残余的上苍和诸天都毁灭了,彻底消亡,被高原作为祭品献祭给铜棺主时,这一道后手能发作,于棺中进行映照,瞒天过海,庇护最后的生命的种子!”
“正是因此,境界不足者看去,总觉得这些符文很怪异,仙王尝试去解读都一头雾水,琢磨着似乎是与修补天地有关,又觉得是开辟一方小仙域……其实,都对,又都不完全对!”
“因为,这是映照,拯救死亡的众生,又是自虚幻中塑造真实,重开纪元!”
魔祖心中感慨,莫名的,他神色变得古怪了。
他忽然间,觉得自己明白了什么。
——那是卧龙凤雏联手贡献的成名之战!
卧龙凤雏,“深谋远虑”,算计高原,让亲信部将潜修,在外行走的不过是映照在外的身影,一个个死的壮烈悲惨……而他们自身则化作种子,用某萝莉作筏,诈骗始祖,最终混入高原,一举倾覆了邪恶势力!
好在,高原意志及时下载了反诈app,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用卧龙打败卧龙,用凤雏打败凤雏,一边洞悉未来,修改历史,先发制人;一边十大始祖齐出,讲究的就是一个群殴!
最终,让龙凤组合打出了GG,却也让他们因此超脱,最后连铜棺主都被扬了……这生动的证明了人菜就不要瘾还大,你看这不就出事了吗!
“所以,现在就是计划进行时?”
姜逸飞的表情太微妙了,“编剧是荒卧龙,他写下了剧本,将三世铜棺丢出,等待一个导演的就位?”
“这可太……生草了!”
魔祖的心情生草又愉悦,洞悉秘密,窥视人心,这实在是让人乐在其中。
“好在,有叶凤雏的受苦……哦不,主动奉献,他用自己的生命作为代价,体验、探索,帮助我们解读了其中的关键……”
“唔!事后一定要给他发一枚一吨重的奖章,表彰他的卓越贡献!”
魔祖很慷慨。
对此,当事人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恍惚之间,他在轮回!
逝去的我烙印了符文,未来的我舍身赴死,当世的我则在辗转于生死之间。
他要死了,却有一种最玄妙的力量在将他救活!
“轰!”
灿烂的光在爆发,在诸王灭世大阵之中闪耀,太超然,也太非凡。
大阵凶威无尽,终极一击,将整个仙域虚影都磨灭了,然而那灿烂的光华却不散。
当阵法之威如潮水褪去时,那些光华闪耀着,竟是要再现先前的一切!
映照!
像是光阴的逆转,又仿佛是历史的续接,已经被毁灭的景象重现了!
这引发了新一轮的狂澜,诸王灭世大阵再度狂暴,大空之火,古宙之焰,它们齐现,要将阵中的一切存在都炼化成虚无。
这是成功的,也是失败的。
因为,只要阵法停滞,消失的东西又会重现,历经从无到有,再从有到无,不断往复,生生的表演了什么是——
死一次哪够啊?老铁们我给你们表演个凌迟!
这样的景象,让人震撼,像是时光被束缚了,无数次的重演!
“不,终究是有不同的……”
魔祖开口道,“那棺……亮了!”
听到他的话音,诸强动容,同一时刻移开视线,看向曾经的飞仙古星,今朝的帝尊囚笼。
在那里,有九龙拉棺镇压,封住了世界鼎,让帝尊无奈。
不知何时起,这口棺亮了起来,从内到外,绽放幽芒,有古老的经文声回荡在星空中,仿佛古老道祖的呓语,又像是开天神圣在歌咏。
每一次叶凡的“轮回”,毁灭后又映照重现,这口棺都会更明亮一些,道音更响亮一些,仿佛在积蓄着怎样的大势,等待喷薄爆发!
棺,似乎复苏了!
“啊!”
有古老的天帝在鼎中怒吼、咆哮,仿佛承受了难以想象的重量,因此而痛呼。
这一刻,像是一座无边浩瀚的世界封在棺中,镇压下来,将帝尊从神魂到肉身,甚至更隐秘的道果、灵魂,全都碾压,要化作血肉之泥。
又仿佛是有一尊难以形容其究竟是怎样神圣、伟大的生灵,正葬在棺中,如今尸变,化作了生命不可承受之重,将帝尊碾压!
这样的情况,越来越严重,直到某一刻,“噗”的一声,帝尊炸开了,血花四溅!
而那棺则自动冲起,一枚又一枚符文在棺体上闪耀,正是荒天帝的符文。
这些符文与诸王灭世大阵中的符文似乎共鸣了,两者宛若磁极牵引,让龙棺起航,横渡星海与时空!
星空被跨越,精神的天地也无法阻挡,虚实的界限被贯穿,诸王灭世大阵亦然!
在那一瞬间,像是有一尊至强者在复苏,九龙拉棺遇强则强……虽然它是一口棺材,但它却是铜棺主的棺材!
这来头太大了,古来又有多少事物能媲美?
当年的那个人,太超然,太强大……他观赏的花,成为了花粉路的祖种,成就了一位风华绝代的花粉帝,凭借自身登顶祭道。
他烧水煮茶的炉子,成为了时光炉,无物不焚,什么诡异不详都能给你烧了。
他小院中普普通通的莲花,经过点化,都成为了万劫轮回莲。
他为自己准备的骨灰罐,同样不凡,造就了楚萝莉的崛起。
同样的,作为棺材,又怎么会简单!
更不要说,今朝镌刻了荒天帝的符文,烙印了他的心血……此刻爆发,真的惊天地泣鬼神,仙光惊世,若隐若现间是一道剑光在沉浮,横冲直撞间斩开了万古岁月!
诸王灭世大阵首当其冲,瞬间就裂开了,土崩瓦解,再不成章法。
十八罗汉倒飞,燃灯佛祖战略转移,无一人敢直面其锋芒。
那一片天地都在成空,仿佛化作了诸世之外的虚无之地,超脱于万界万道。
叶凡所葬、所化,便在那里,像是因此被毁灭,又像是因此而获得最大的新生!
在生与死的交界中,在时光的长河上,一枚轮回印记缓缓凝结……且,一种缥缈无定的时光气息流转,仿佛不属于当世!
“竟然真的……成了!”
有人难以置信,这种感觉对他来说可一点都不陌生。
白嫖……哦不,开挂的信号!
在先前,他便受益于此!
“新的征程已经开启,我们怎么能止步不前?”有人亢奋无比,“魔祖,快快快!带我们再冲一次!”
“好!”
魔祖从善如流,这一刻他衣袖一拢,仿佛是一袖笼尽宇宙苍生般,照顾了太多人,轰鸣着引动了整个虚神界的浩瀚力量,进行加持,偷天换日,瞒天过海!
“轰隆隆!”
时光长河在这一瞬间躁动,浪潮惊天,震动古史,让不知道过去的上游、未来的下游,多少强大的生灵将惊疑的视线投去。
可惜,那一段河道在不知何时起,变得雾蒙蒙的,有无边的迷雾笼罩,看不清,望不透,像是在勾引强大者的好奇心——未知,永远是最让人有探索欲望的。
可是,如果有人凝视着这片迷雾久了,莫名就会发自内心深处感觉到一种大恐怖,仿佛有怎样饥肠辘辘的猎杀者在蛰伏,等待猎物走进迷雾中,将自己奉献牺牲!
这样的感应,让人变色,再不敢窥视。
直到一声轰鸣巨响后,河流寂静,迷雾散去,仿佛一切都无事发生。
唯有变得浑浊、不止扬起了多少泥沙的河道,证明着发生过怎样诡异的事情。
……
“原来,这样苦一苦我的好贤弟,真的有用啊!”
姜逸飞感叹,“记下了记下来,以后还这么做……”
“不过话说回来,我队友呢?”
魔祖左看右看,一阵无言。
苍茫天地,不见队友,唯有他孑然一身。
好在,有一些特殊的线索,仿佛在提醒着他。
在他的体内,一种光在闪耀。
那是进化路的光,属于场域!
场域在与大天地共鸣,前所未有的激荡闪耀,让姜逸飞若有所思,似乎明白了什么。
“就我落单了……”
“唔,不仅仅是这样的……”
“是我的特殊,我的使命吗?”
“开天辟地第一道祖……”
他轻语着,渐行渐远,心中没有一丝一缕的迷茫。
……
“我是谁?我在哪里?我在做什么?”
叶凡从昏沉中醒来,一阵发呆。
他抱着自己的头颅,苦思冥想,却怎么都找不到过去的记忆,只有偶尔的画面残片一闪即逝,在脑海中划过。
滔天的杀机,恐怖的大阵,绝望的怒吼,葬下了自身……太多了,太混乱了。
最终,他努力摇头,将这些记忆甩开。
这时,他才有闲暇关注周围的情况。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一望无垠的大漠,空旷而高远,壮阔而雄浑,当红日西坠,地平线尽头一片殷红,磅礴中亦有种苍凉感。
在天穹上,有一丝一缕的血色垂落,带着惊世的杀气。
当然,这些所谓的“杀气”,对叶凡来说他并不觉得有什么可怕的,似乎曾经的他对这些东西弹指可灭。
叶凡若有所思的看着这样的场景,他的身体在发光,体魄中有一枚又一枚的符文凝结,更有仙气在滋生,让其强大无边,虽无皇道法则,却同样盖世可怕,能撕裂星空,横渡宇宙。
“这里似乎有过一场大战……菜鸡互啄?”
他摇了摇头,脑海中总有莫名的念头浮现,高高在上,俯瞰天下。
“这位小姑娘,你能给我解释一下吗?”
叶凡微笑起来,对着这片大漠中看似空无一人的角落开口。
随其道音,虚空被撕裂,显化出真实的场景。
在那里,正有一个少女,满身是血,染红了衣裙,苍白了容颜。
少女很机警,她本在疗伤,血战后努力治愈自身,却不想有一个生灵莫名其妙的出现了。
“你不认识我?”她狐疑的看着叶凡。
“我为什么要认识你?”叶凡挑眉。
“我可是妖妖公主!”少女瞪大了双眼,自恋中带着不可置信的开口。